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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他对走左侧两米外的白歌晃了晃手腕,意思是要抓紧时间,天快亮了。
白歌会意,对走在最前面的战歌吹了一声短而有力的口哨,催促它加快速度。
可此刻战歌忽然停下不走了,它低着头,在前面的花丛中低头嗅着。
有一个黑糊糊的东西拦住了它的去路。
白歌快速地赶到它身边,低头一看,不由倒吸了口凉气,急忙伸出手去。
躺在地上的是先前潜入的一名猎豹中队战士,无线耳机和话筒摔碎在地上。战士的双眼睁着,脸上都是血污,脖子几乎断了,还在汩汩地流血,伤口处尽是凌乱的齿痕,白歌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早就没了,但身体还是热的,显然刚刚死去不久。几行凌乱的爪痕清晰地印在潮湿的土地上。
孟虎凑过来,伸头一看,顿时热泪盈眶,悲声说:“操,是石头,我一手带起来的侦察兵。”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忍再看,却用手将石头那双睁开的大眼睛轻轻合拢,“他还是个孩子,才21岁。”
皎洁的月光照在大地上,罂粟花红得真鲜艳啊,妩媚地摇啊摇的。大片的花海中,年轻的侦察兵石头静静躺着,宛如熟睡。可是他再也看不到这么美丽的景色了。白歌看着石头,低下头,轻轻念了一句话,
“如果我们死了,我们的魂将永远守卫祖国的疆土。”
孟虎看着四周的动静,小声问白歌,“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白歌抬起头,“我在看他的伤口,他是被野兽咬死的。”
“嗯,伤口上尽是牙齿的痕迹。”孟虎低声说,“真够狠的,什么动物?”
“犬。”白歌警惕地看着周围,“一种很凶猛的攻击犬,非常冷血。”他顿了一下,轻声说,“孟队,看前面。”
孟虎抬头。
一大片奶白色的雾气从悬崖边上升起来了,这是西南边陲特有的雾水天。白雾随着风的方向,逐渐吞没了种满罂粟花的院落。那幢三层的红砖小楼,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灯光时明时暗,不到五分钟的功夫,整个院子都笼罩在雾气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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