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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做了心理准备,可拉下天河披着的军装看见那伤痕累累的后背时,尤文还是禁不住吸了口凉气。
“因为这里的景色好,人也好。”天河瞥了一眼尤文,笑着回答。他实在没办法告诉自己的好朋友,因为他的亲生父亲是纳美克星系的首席总长官洛文启天,他为了爸爸才来到这里。可他来了三年了,爸爸并没正眼看过他,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人也好?”勾起了嘴角,尤文意味深长的反问他:“那我就当你在夸我喽。”见天河默认了似的微笑着,尤文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架住他的胳膊,“我扶着你,去沙发那边。”他知道天河疼得厉害,肉眼都能看见天河后背上外翻的肉不停跳动,一些伤甚至伤及了深层组织。“你的腿怎么了?”他这才注意到天河走路的姿势很僵硬。
“没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军队的规矩。”挨打不是只打后背,屁股和大腿也难以幸免。更别说他还在总司令洛文启天的办公室外跪了一个上午,膝盖到现在还没消肿。
“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尤文边责备边小心翼翼的扶他趴下,娴熟的给他注射了一些抗感染药和一些补充钾钠的营养液。
听到尤文的不满,天河用胳膊垫住下巴,“不笑的话会更疼。”
天河五岁时母亲就去世了,那时他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是洛文启天的私生子。失去了依靠的他在母亲葬礼结束后就被洛文启天派人接了回去。本以为有爸爸疼爱了,可是他错了,他成了洛文家一名仆人的儿子,同时也成了洛文家的小仆人,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似乎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命运就定格了。他是个私生子,所以永远没资格成为爸爸的孩子。或许应该感谢爸爸没有让他流落街头,尽管只能当仆人的孩子,但至少还可以偶尔见到爸爸,哪怕他的爸爸从没把他当儿子,对他没有一丝怜惜,他也心怀感激。
“只能抽一根。”尤文虽然专注于天河身上的那些伤,也没忘了盯着他,可不能让他吸太多烟,否则身子会垮得更快。与此同时,尤文开始后悔自己买啤酒过来了,酒精那种东西能不沾最好一滴都别让这个家伙沾。
因为出汗太多的关系,手术剪从手里往下滑,尤文推了推眼镜,手有些抖,那些烂肉必须剪下去。“天河,要不还是用一些麻药吧。量少一点没关系的。”天河堪称帝国最出色的机枪手,为了头脑时刻清醒,保证神经敏感,他受伤后从不用麻药。可是这个时候不用麻药直接剪会疼死他的。
“给我一支烟,就可以了。”天河疼得直哆嗦,可苍白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种令人侧目的优雅笑容,连深邃的眼睛里都浸满了不同寻常的高雅,口气有些玩世不恭:“烟比麻药更醉人。疼痛可以让人清醒不是么。”
“真是荒谬的理论。”尤文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但是你得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根。”虽然知道其实自己并无法真正左右这个人的心思,可尤文还是禁不住这么嘱咐他。
“最后一根么?”天河吐出一个烟圈,因为疼痛的关系笑容有些扭曲:“如果你希望的话,就最后一根好了
。不过……真希望你快一些,在我抽完这根前这该死的疼痛就能结束。”
“既然知道疼,还逞能耐?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在寻死。”说着,尤文剪掉了最后一块烂肉,如释重负的放下手术剪,给沙发上趴着的人注射了一针肌肉助生剂。保证那些被剪下去的肉能尽快生长出来。
“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手下去死啊。”天河的眉头都拧到了一起,吸了几口烟,疼痛终于没那么强烈了。
“他们不甘心你的功劳被别人抢走所以才会去找那帮人算账,去打架又不是你怂恿他们干的。为什么你要替他们挨罚?上次你差点死在那三百棍子下,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把你救活?随随便便就去死,真是不珍惜别人的劳动力。”
“我可没有寻死,八十棍想要我的命还差了点。”天河拽过军服,披在身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屁股挨上沙发时,他一贯优雅的脸不禁抽搐了一下。“我知道他们是为了我,但是,所有队员都是彼此的战友,同仇敌忾才对,为了一点小事在窝里斗,实在是不争气。队里有规定,不许挑衅打架,不管他们的初衷是什么,错就是错了,没有借口。我可不是个无视军规的军人。”说着,天河把饭放到尤文跟前,将一双一次性筷子递给尤文,然后拉开了罐儿啤。
“诶,别喝。”尤文见天河要喝酒,抬手按住了他的手。“你身上那么多伤,不能再喝酒了。”
天河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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