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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那几个长舌妇人说些什么,韩越只觉得如浮云过耳,但那几句“入幕之宾”“不…伦”却如当头一棒击的他大脑一片空白。
为了活命,难道甘为自己的杀母仇人的娈童面首,想这传言已经时间不短,那今年还不及弱冠的李慕绵,是什么时候就沦为要靠自己身体活命的男宠?
韩越不敢再想下去……那胜雪白衣、温柔低语、抵死缠…绵的李慕绵,或者为活命而不顾廉耻,自轻自贱、不择手段的公子绵……高傲如孔雀,低贱如蜩���约喊�木烤故窃跹�囊桓鋈耍��娇床幻靼住�
冬去春来,不觉几月,韩越始终没有再见到李慕绵,虽然心中百般疑问,但韩越知道,自己对李慕绵的思念并没有分毫减少,反而与日俱增。不过幸好,游学归来的顾云礼给了每天愁云惨淡的韩越带来了惊喜。
“小云,你终于肯回来了……”韩越冲着刚进太尉府的顾云礼嗔怪道,语气是十足的怨妇,与他那高大健硕的身材和磁性声音十分不符。仆从们对他俩这种见面方式已经见怪不怪了,仅有几个侍女在看到顾云礼时候羞红的脸蛋证明,大家是听到二人对话的。
完全无视某人的顾云礼自顾自的进入正堂拜见了太尉大人,然后对着一脸“伤心”的韩越说“游学中为你寻觅到了一把宝剑,去你房中看吧……”
跟着顾云礼回到自己的书房中,韩越接过好友递过来的宝剑,看着剑身上的“凌雀”二字,忽然就想到了李慕绵——这把宝剑配那人真是相得益彰。
想到这里的韩越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容,虽然在顾云礼的眼中傻气十足,但他还是保持一贯温文的语气肯定的说“你有心上人了。”
“果然什么也瞒不过小云…但我却看不懂他”
白了做忧郁状的韩越一眼,顾云礼说“宝剑是你的了,想送可以送她……”
“好了不说我的事儿了……说说吧,游学如何?”
“访遍名士,遍识豪杰,这一去让我对王道所云又有了更深感悟……韩越,我决定带你去见一个人。”
对顾云礼的建议毫无异议,毕竟得顾云礼赞赏引荐的人必定是不凡。韩越郑重的将“凌雀”挂于腰带,然后随着顾云礼步出太尉府的大门,策马绝尘而去。
随着顾云礼直奔盛阳的东门,奔驰在城外的狂野上,韩越心中纳闷究竟要见何人还要出城门这么神秘。
待又奔驰了大半个时辰,顾云礼带着韩越来到了一个山庄门口。抬头看着大门上“无畏双华”的牌匾,韩越下马随着顾云礼来到庄中一处盛开木棉的院落。
在那繁花盛开的地方,韩越见到了那令自己这几个月来寝食难安、朝思暮想的人——晋国二王子李慕绵正负手而立,望着满树繁华。
听到来人的脚步声,李慕绵回头迎上,此时的他,完全没有在离宫宴席上的恭谨和低沉,而是真正如一只傲立的孔雀,伸展自己华美的羽毛,立于万人之上。
“这位就是我要给你引荐的人,晋国的二殿下李慕绵,也是这山庄的主人,或者也可以称他——‘畏’主。”顾云礼侧身而立,向韩越介绍今天的山庄主人。
听到这个名字,本来就因激动错愕而呆立的韩越转头看着顾云礼,嚅嗫的说“你是说,那传闻中神出鬼没的刺客和情报组织‘畏’?”
“没错,正是,你现在所在的这山庄,就是它在晋国的联络地点,韩公子。”一直微笑而立的李慕绵突然开口说道。
“你……知道我是谁?”韩越记得,虽然二人已经肌肤相亲,但是那晚自始至终,韩越也没用自我介绍,后来他还因此十分苦恼了一阵。
李慕绵微笑不语,算是默认。
“是最近才知道……还是……那时候就知道了?”
“我想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知道,你是晋国太尉韩广大人的亲子,韩越。”
望着眼前凤目含笑,语气清冷傲然的李慕绵,韩越在一瞬间的蹙眉后笑了。解下腰间悬着的宝剑“凌雀”,双手奉上,韩越郑重的对面前的李慕绵道“微臣韩越,见过二殿下。来的匆忙,未备礼物,此剑名‘凌雀’,望殿下收下。自今日起,我韩越愿誓死追随二殿下,刀山火海,绝不相负。”
看着微笑接下“凌雀”的李慕绵,顾云礼深深的看了那用从所未有的正经语气立誓的韩越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两载不见,二位可好?还没恭喜韩大人和顾大人上任之喜。”重华门侧等候多时的李慕绵对着慢慢走过来的韩顾两人行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