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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剑交错,尽管逍遥子链剑沉重,但却毕竟是掷出之物,却瞧见那刺来的雪剑猛地剑道一偏,锵啷一声,与链剑擦锋而过,尽管火花四溅,但却没有阻住剑势!
逍遥子额上已经汗珠低落,看着突刺而来,就欲迫到面门的雪剑,已是眼瞳骤缩,惊叫出声。
“噗!”
猛地,逍遥子面前一黑,健硕的身影横档在身前,同时间,闷声响起,长剑猛地贯穿了熊淍的左臂,鲜血透过衣襟,染红了衣。
“锵!”
熊淍的链剑长鸣,突兀刺出,几乎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已经带着乌黑的铁链,猛地将那雪剑的主人的脖子勒住,一个使劲,那人顺势而倒,栽在地上。
“白玉京?!”熊淍猛地睁大了眼前,看着面前那青衣使剑刃,惊愕开口。
逍遥子此时也是一脸愕然,显然,他没有想到那先前险些便一剑要了他命的人,竟会是自己这位,曾经的好兄弟……
虽然在山巅上,他已知道他变了不少,但却没想到,竟变得如此彻底。
“为什么……”逍遥子嘶哑着唇口,举目开口道。
白玉京狠狠一笑,咬牙道;“你可还记得我们因什么而活,十年了,你答应我的,至今还没做到!”
逍遥子看着白玉京那狰狞的面庞,眼神一怔,终究是缓缓想起了什么。
多年前的一个夜。
一个帶著八岁儿子的漂亮女寡妇,被城里的豪强**熏心的强行把她掳到家里,以杀害儿子威胁她,最终被城里的豪强霸占了身子,女寡妇为了儿子忍辱负重,不曾想豪强为了讨好县令又把她送给了县令,在她明白了这些人不会还给她儿子时,她欲刺杀县令却没能成功,最终被打入死牢,她被囚犯们**致死……
这是段老套又俗套的往事,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白玉京和逍遥子便在此列,不因别的,只因白玉京便是那女寡妇的儿子,那被抛弃在雨夜,看着母亲送进天牢,听着母亲连连惨叫但却又什么都做不到的孩子……
“你答应过我帮我,可是为什么……十年了,这曾经的铮铮誓言,你是否还记得?”白玉京双瞳充血,如同一头发狂了的野兽,看着那逍遥子,不住的嘶吼咆哮着。
“如果你还算是个有血性的男人,便拿着你的剑,跟我一起去报仇,完成你当年的承诺,若你是个胆小鼠辈,依旧拿着你的剑,杀了我,这世上便再无第二人知道!”白玉京嘶吼着咆哮,震怒滔天;声声哭啸间,戾气极浓,杀气凌然。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第六十一回 川西青城
青郊碧林,翠华山道。
三道健影缓缓迈步而下,中有二人乃是右臂缠剑,另外一人则是倚着一把又白色绷带裹着的剑。
“此行我必取了那禽兽首级,以告慰娘亲的在天之灵!”白玉京黑发轻撩起,双瞳圆睁,咬牙狠声道。
熊淍闻言,点了点头,同样从小无父无母的他,深知这种痛苦……
“十年前答允的,便在此行做到吧。”逍遥子看着白玉京与熊淍,黯然长叹一声道。
三人默默无言,只顾兀自提着步子迈下山去,或是因为愁绪交加,这冷冷水声,山风轻拂,却也索然无味。
翠华此时也是刀剑声纷鸣,想来便是那攻上山来的绿林义盟与葬剑山庄两伙人在火拼,得亏熊淍一行三人各个武功卓绝,轻功高明,此时绕着小径山路而下,倒也并未遇到甚么歹人。
“飕飕……”
兀地,两道轻鸣声传来,虽然微弱,但三人武功也都是不低,因此这声刚落,便已惊了熊淍三人。
“咻!”
三人悄然提步,疾行挨着面覆着藤蔓的山岩上,熊淍悄悄侧身,努力地伸过头望去。
只见据此不足几丈之地,站着三个汉子,各倚铁器,斗作一团。
眼前青光闪动,剑影飕地夹杂袭出,指向那红衣束发地汉子,而这使剑汉子另一侧站着的那刀客,也是抽刀朝着那红衣束发之人疾斩而过,可见这是以二敌一之势。
不过虽然是二人合力,但显然那红衣束发的俊年也不是庸辈,不等那耍剑之人剑招用老,便猛地一个转身,脚步弓踏,手腕轻震一下,数道暗器黑影已自袖袍里飞攻而出,正是川西青城派的独门招式‘袖里乾坤’。
“嘿,倒是扎手地紧。”那黑袍刀客低叫一声,接着猛地朝着那红衣汉子的项上人头横刀夺去,哪知那红衣汉子却是不知怎地,猛地抽出了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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