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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方辰心不在焉的模样,三妞儿道:“方怡,你在想立夏哥他们了吗?”方怡笑道:“是啊,不知道他们这会儿吃了没。”赵苗苗咽下嘴里的饭菜,软软道:“嫂子别担心,大哥二哥会烧饭的。”方怡给她擦擦嘴角的油腻,笑道:“嗯,来,再吃些。”城里办酒席不比村里头,只要有菜有饭管饱就够了,还得上水酒,不一定要多好的酒,但是一定要有,给新郎官儿灌酒是必须的!这一旦喝起酒来,酒席的时间就被拉长了不止一倍,从天亮喝到天黑才算完,本来还要闹洞房的,结果新郎官儿都站不起来了,其他人也都东倒西歪,最后只得作罢,方怡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只觉得一股子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还混杂着某些呕吐物的酸气儿,别提有多难闻了。等到方怡抱着睡着了的赵苗苗回到家里时,天都已经黑透了,几个小的都睡下了,只有赵立夏还在等她,这一阵子以来,在柳叔的要求下,大家都是早睡早起的。看到方怡,赵立夏连忙走过去,一把抱过睡着了的赵苗苗,一手牵着方怡的手:“怎么这么凉,你帮他们收拾院子了吗?”方怡摇摇头,笑道:“没呢,他们闹的晚,白婶儿先送我回来了。”赵立夏立刻朝外头张望起来:“那白婶儿呢?”“她送我回来就走了,白叔喝高了,还在捕快大哥那儿呢,今晚怕是有的忙了。”赵立夏笑道:“白叔和柳叔都是个酒坛子,柳叔还只喝好酒,白叔是什么酒都好一口,喝醉了不稀奇。”“可不是么,就是苦了白婶儿,今晚可有的忙了。”……两人小声地说着话,一道走进屋里,赵立夏去打了热水,帮着方怡给赵苗苗擦了擦脸和手脚,随后方怡自己也去擦洗了一番,这才一道钻进了被窝里,赵苗苗最近也是跟着他们一起睡的。这一阵子,赵立夏一门心思都用在备考上,晚上睡觉也老实的很,虽然他不指望自己能考上童生,但是既然都跟着柳叔学了这么久的学问,也该看看自己学到了些什么才好,他这个当大哥的,总不好比弟弟们差太多了不是?第二天的时候,方怡刚做好早饭,捕快大哥就牵着三妞儿上门了,说是怕三妞儿一个人在家里头闷得慌,让她跟着方怡搭把手,等他衙门里的事儿忙完了再来接她。这番体贴连方怡都觉得窝心,当下笑着应了,三妞儿红着脸,却是挂着灿烂的笑容。方怡笑着打趣了她几句,没多久刘三娘就挑着东西来了,大家一起吃了早饭,读书的读书,开店的开店,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这阵子,城里头讨论的最多的就是左府的事儿了,自从上月起,投进左府的拜帖就再也没有得到了回复的,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左穆虽说已经是闻名天下的大名士,但他为人谦和,平易近人,府里的人也都不是那种眼高于顶的,对于别人投下的拜帖,基本都会有回应,或同意或回绝,像眼下这般,只见拜帖雪花般地往左府里投,却一个回应都没有,实在是罕见。人们不由猜测左府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左氏家族是不是真的乱起来了。听到这传闻的时候,柳叔挑了挑眉,只淡淡哼了一声,转而又去督促功课去了。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童生试开始了,前年天灾去年休养生息,停了两年的童生试到如今终于开了,所有人都憋了一股子劲儿,想要在这次童生试里好好表现一把,更何况今年还有左大名士在家,若是成绩好些,回头投拜帖的时候底气也足一些。有关左府的各种流言猜测终于被大家抛之脑后,满城都在议论今年的童生试该是由谁家孩子拔得头筹,夺取案首,别看只是童生试,却也是大事,城里几大家族每每都要卯着劲儿的比拼,好似这样就能确立了他们的地位似的,甚至几个钱庄都开了地下赌局,不少人都凑了把热闹。听到三妞儿说起这事儿的时候,方怡倒是一点儿不意外,她只关心一点:“那赌局有我们家人的名字么?”三妞儿摇摇头:“只有几大家族的孩子,再就是几个有了些名气的,其他的都没有。”方怡满脸惋惜之色:“可惜了,我还想压我们家辰辰立年一把呢。”晚饭的时候,方怡又当是笑话说给大家听了,赵立夏道:“这种事都有人拿来赌?”“所以才是地下赌局,这世上,总有些你不知道的角落,干着你没法儿想想的事儿。”柳叔说罢,摸了摸下巴:“回头我去瞅瞅,看有没有压他们全不中的。”一众人等默默无语,柳叔,您好歹也是读圣贤书的,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柳叔还真不是说说,刚吃完饭就踹了一袋子银子出门去了,还拉上了对面的白城山,白城山一听,笑哈哈道:“刘老弟你也好这口啊,早说我便邀你一道去了,我昨儿就去压了的,投的就是全不中!”等到二月十六的那天,满城瞩目的童生试正式拉开了帷幕,这天早上,大家照例天不亮就起了,吃完早饭的时候天才蒙蒙亮,柳叔等到他们都放下了碗筷,冷不丁儿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