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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时间里跪了下来。哭道:“伯伯,可怜可怜我和我娘吧。家里的一点吃的东西都没有了。伯伯,我能干活,我不白吃饭。我去打扫院子,劈柴禾。洗衣服,这些我都能做。伯伯啊……”
一时,哭嚎声响彻东厢房,在张家这个大年初一的早上,布满了厚厚的阴云。
张义忠急得头上直冒汗,他啥时候能让女人跪下来求过他?
他就说,老爷子吩咐给他的这件事,他办不了。老爷子还逼着他去办,这……唉,瞧瞧这眼前闹的……
“我说,你们别哭了啊,我,我这也是没办法……”张义忠话说得极软和,推张义光到刘寡妇跟前,示意他让她们闭嘴。
这新年头一天,最忌讳哭闹,不吉利!
张义光哪里还会听他的话,早已被刘寡妇那副梨花带泪的模样给疼软了心。他抓住张义忠的衣领,冲着大声吼道:“老大,你安的什么心?你想着我三房绝后,是不是?我长这么大,才找到这么一个可心的女人,还给我怀了孩子。你们怎么就这么不容她?啊?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想要把我逼死,你才高兴!”
张义忠被老三的脸红脖子粗给吓到了。
老三长这么大,脾气虽不好,但他那是对宋氏非打即骂的。但兄弟间,他从未对自己红过脸,指着鼻子骂过。
这是张义光第一次对他发火,口不择言地放下狠话,这让张义忠很不安,也很震惊。
他想扒拉开张义勇的手,却怎么也扒不动。平时瞧他病殃子模样,没想到他发起狠来,力道也是如此惊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突然有人闯进了屋子,一股大力将两人分开。
张义忠看向来人,仿佛见到救星似的,“大魁兄弟……”
声音颤抖着,便再也说不出来话了。
大魁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对还是一脸凶巴巴的张义光道:“老三,你这是怎么和你大哥说话呢?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老爷子是最重家规,也最看中兄弟姊妹间的亲情。不管老大做了什么,你也不该这么对你大哥,大呼小叫的。有什么不好说的话,忍一时,到老爷子面门说清楚不就得了嘛,用得着这样嘛?生怕左右邻居听不关咋的,大过年的,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大魁看到跪在地上的刘寡妇,没有给她好脸色,“瞧瞧你这样子,有失妇德!你还没进张家的门呢,也得多少注意点影响。”
“老三,你房里的事情我管不着,但你叫我一声大哥,我就得以大哥的身份告诉你。后宅不安宁,惹的兄弟间失和,是大忌!你大小也是个爷们,这个道理不用我和你说了吧。行了,都别闹了。拾掇干净,都去上房吧。”
大魁说完,要和张义忠离开。
冷眼儿瞧着张义光还不挪步脚步,便道:“还愣着做什么?”
张义光不怕自己的两个哥哥,就怕大魁。
小时候,他就仗着自己体弱多病,老爷子的溺爱了些。知道两个哥哥不敢把他怎么样,耀武扬威惯了。可大魁可不惯他的毛病,看着他不对的地方,就说他。他表面上服了,可背地里,总会跑到大魁家去滋事,有一次他正朝大魁家的酒坛里撒尿,正被大魁逮了个正着,当下把他一顿好打。那可是下了重手的,打完之后,大魁像拎着小鸡崽似的,把他拎到张老爷子面前,说他打了老三。并讲了原由,老爷子心里被打得半死的儿子,但也知道老三做了错事,怪不着大魁下狠手,可得认打了。
从那次后,张义光就彻底怕了大魁。见到了能远就远,实在远不了,索性闭上嘴,把大魁当空气。
你看着张义忠管教他,他有一套嗑儿等着。待到大魁进来后,他就逐渐变了脸色。
这时,听到大魁喊他走,下意识地抬了脚跟着他们往屋外走。
刘寡妇一看,人都跟着走了,这哪能行呢。
她掐了一把刘灵儿的细腰,只听刘灵儿“哎哟”一声,刘寡妇应声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了。
刘灵儿最近这段日子已是与刘寡妇配合得默契了很多,伏在她的身上,大哭起来:“叔儿啊,你别走啊,你瞧瞧我娘,她昏倒了啊……”
张义光一听这话,飞也似地跑了回来,首先将目光落在了刘寡妇的肚子上,又掀开她的裙裾往里瞧……自打知道了刘寡妇怀了身孕的消息后,他没少向有了孩子的男人们打听这妇人怀身子的事情。
说是怀了身孕的女人最怕小产了。如果昏倒了,首先要看的是下身是不是出血了。一旦出血,这孩子铁定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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