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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确,原来老乡把“收税”的粮食给了我们。可想而知,他将面临着怎样的危险呵。比豺狼还恶毒的敌人立即扑了过去,并发出禽兽的吼声。
“把你的枪给我!”
大刘同志夺过我的枪后,从一扇窗户翻越而去,他那快速的动作,就像去救被一群饿狼围住的父亲那样急切。因此,枪声在大风中大作时,当我领悟到大刘同志的真实意图后,就扛起米袋迈出了门。老乡伤痕累累地坐在地上,在他四周躺着几具敌尸。我向老乡道别,朝大山深处遥遥传来的枪声地方瞟了一眼后,就跳入到另一条上山的路快步离去。
我又看到青龙峰就在眼前时,也看到了我们队员的身影,他们来到我跟前接过我肩上的米袋后,我疲惫地瘫倒在草地上。
队长把我的枪放在我手中时,我嗖的坐了起来。当队长领着队员们朝山下枪声响起的地方奔去,在一片密树林子里时,寂静向他们扑来,这里很安静,在一颗大树下,队长听见了背靠大树的大刘同志的轻唤声,在他身下正压着一具团丁的尸体。“子弹不够,只好将最后一个敌人咬死。”大刘同志说完这句话后不久,便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我也许太虚弱了,手里捧着血迹斑斑的我的枪,又重重地倒在厚厚的草地上,一阵大风排山倒海时,风将清新的草香和泥土的芬芳送入我的鼻孔中,这时,我只有一个念头,想安静地睡上一觉,在如此风景秀丽的地方,在这片美丽和谐的大自然中,一边轻享着徐徐的带着香味的风,一边踏踏实实地进入梦乡。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武功山上之乌云》
《武功山上之乌云》
有一段时间,武功山上被乌云笼罩。乌云盘绕于山涧上,在峰肩低旋,沉甸甸地逼迫着我们的头顶。回想起来,在那段岁月里,现白发苍苍或已安然长眠于地下的战友们,倘能再回望一眼那团密布的乌云,都会沮丧,心情变得糟糕透顶。然而,有一首天籁之音,仿佛从山间飘来,透过乌云笼罩的苍穹,向我们渐近垂睡的心脏奔来,缓缓地唱响时,我惊奇又困惑,因为战友们昏昏而睡,驻地里没有一丝响动的安静下,唯见大自然的风从山谷频频吹来,密林深处寂静得仿佛我们的世界未曾来到之前的远古气息悄然无声,我认为要么出于虚幻,要么是我这颗未泯之心的自然颤奏。我提起长枪,从背靠的大树旁站立起来,摇摇欲坠地走了两步后打了个踉跄。我的动作立即惊动了正休憩的战友们,他们忽的拿起武器。他们同我一样也面无表情,木然地相互张望着。
乌云仍然笼罩在我们面前,它降落在了我们八个人的脸上、和心底。三天前,我们三连在行军途中,突然遭受到两支地方民团武装的夹击。恶战后,全连仅50余人突出重围。可恶之事还在后面,当我们经过狼烟四起的村庄,见到敌人张张贴在断壁上的反动标语时,愤慨地将之摔碎,但一些隐藏在标语背后的劝降信却格外醒目,当然,从中我们得到一个个愤愤之极的信息,一些同志转眼间便成了招抚专员,用可耻的行为背叛我们昔日的友谊。所以,我们的处境因这些可耻之徒而变得举步维艰。同志们情绪低落,甚至有人丧失掉信心后,接二连三开了小差。当队伍在崇山峻岭中跋涉,穿梭过一个又一个山头后,队伍陡然地变小了,最终,紧缩成一个班的单位。此刻,我们等待班长归来,他今晨为寻找联络员,带着我们的希望下山而去。
我们判定密林中传来的响动绝非来自风或野兽时,迅速步入战斗状态,在茂盛的草丛和奇异的岩缝中,顶着沉甸甸的乌云,密切注视着未曾谋面的危险正一步步朝我们走来。
有七个人,其中一个是我们的班长,他领着六个衣衫褴褛者贸然出现在此,而没有发出我们预定好的信号,面对这种反常,我们只能加倍小心以防叵测之事发生。所以,静观其变后,在确定真只他们几人时,便一跃而出,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他们形成包围,再验证其真伪。
“同志们,别开枪!”
班长央求我们放下枪,别让子弹走火到自己人身上。
“你们团就剩下六个?”
“对。”
他们的处境更糟,在莽莽大林深处坚持了一个月,从江西到湖南,又从湖南到江西,饥肠辘辘地顶着寒风,现在,他们衣不遮体,头发老长,但目光都坚毅如钢。
“你们真不容易。”
“都不容易,我们要坚持。”
他们的到来,使我们的斗志又高昂起来,队伍壮大了,又寻找到那股子火热的革命激情,一时之间,我们忘掉了叛徒们给带来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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