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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景陌听着不服,“别人能做为什么我不能做?”
“我是为你好,你怎么这么固执。如果下次起冲突了怎么办,那些大老粗闹事怎么办,你怎么应付?”
“我没起冲突,他们也没闹。”
“你怎么知道没闹事,我好几个同学都因为这跳槽了。民工拖延工期,偷工减料,聚众闹事还少吗?你怎么和那些人打交道?”
江乐说完,许景陌更不服了。
“你不要说的他们好像不讲理没素质。所有人都一样,我对他们好,他们也会对我好。他们不会故意为难别人,公司同事相处也这样,没什么啊。”
“那是你负面信息接触的太少了,人心险恶你不懂。”
“你不要当我小孩,我怎么不懂?”
“如果你对他好,他也对你好。怎么那人走了,你却这幅模样呢?”江乐一冲动,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脱口而出。
周围的民工还在喝酒划拳,饭馆里依旧人声吵嚷,而对面的许景陌却忽然没了声音。
江乐看他那放空的神情愧疚不迭,悔自己一时冲动,戳中了他人伤处。
他小心翼翼的看许景陌脸色,“对不起,我。。。。。。”
“没事,吃饭吧。”许景陌拿起筷子道。
我怎么了?我什么样?
许景陌自认为在慢慢变好,很放纵自由,跨出了以往禁锢牢狱。而看在江乐眼里,他是在逼自己做所有喜欢不喜欢的,与自我性情相违也不在乎,又走进了另一所牢狱。
他在逼自己实现那人一样的价值观,变好,变强。等有一天站到他面前的时候,不要难堪,要足够好。
他能做到,为什么我做不到?
刚开始的时候,他不会和工地上的人打交道,不会说话,在那个临时搭建的办公室里,他只闷头画图,大家也不当他一回事。但他每天都往工地上跑,带着笔记本电脑在那一坐就是半天,再不说话不打交道,也被他混的面熟了。一回生两回熟,逐渐他就和一群工头熟络起来。谦虚谨慎,多做事多帮忙少闲话少出错,这样拿住了工头经理,其他人也就好了。
他在这家设计院一做就是一年,此间和他联系最多的还是江乐和韩维维他们。江乐是不请自来,同在一个城市,多少也照应些。而韩维维毕业后就进了一家银行,被家里人压得安安分分。陶京则高不成低不就,换了好几个工作,韩维维和他爱情长跑五年,想结婚他却安定不下来,结果是天天吵天天又分不开。其实陶京考了个导游证,这两年在旅行社还混出了资历。
他和赵衍依旧没联系,听说研一那年暑假他回国了。彼时,许景陌正跟着导师在外出差,根本没回家,两人也没见。赵衍在国内待到八月又回了西雅图,他申请到了JD(法学博士),对于留学生,先学master再申请JD比较容易。
日子平淡无奇的过着,时过境迁,连韩维维都几乎忘了许景陌和赵衍的那点破事。
一天下午,许景陌在工地上帮着大家放线测量的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按接听键,电话里陶京惊慌紧张的声音传来,“景子,你有赵衍电话吗?快给我!他妈妈出事了!”
一块大石砸在胸口上,许景陌半天没喘过气,问:“出什么事了?”
“我带的团在山里翻车了,赵衍他妈妈正好在我团里,人晕过去了现在医院,赵衍人呢?电话你知道吗,快通知他过来!”
许景陌还没缓过气:“。。。。。。我不知道,他不是出国了?”
陶京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在那边嚷:“啊?我忙糊涂了!可也要联系他家人啊,手机和包都掉山里了,我找不到人。。。。。”
许景陌忙道:“你先别急,人严重吗?你还好吗?”
陶京说:“人送去检查了,不知道严重不严重。这里太乱了。我没事,你放心。”
许景陌接着说:“你给韩维维打电话,让她从同学录里找赵衍家里电话,通知他家人。赵衍就先不要通知了,他知道了也没用。你在那等着,我这就过来。”
陶京在那边连连答应,许景陌说完就扔了仪器往街上跑去。
从S城到陶京出事的W城,索性路程不算太远,许景陌路上还记得取了一部分现金,请了假,和韩维维他们保持联系。如此忙不停歇火车汽车奔波了三个多小时,才到了陶京在的那家医院。
医院里塞满了事故伤患,大人小孩乱成一团,医生护士忙的见不到人,床位满了楼道里都躺着人。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