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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着她的背:“好了,等我洗浴完就来给你暖床。这会儿快躺下吧,免得着凉了。”
“好!”寤生笑吟吟地重又钻进了被窝里,看着他让丫鬟为自己宽了外衣,随后就去了外间。
再次有点迷糊地时候感觉到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所在,她在这个怀抱中蹭了蹭,寻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满足地叹息了一声:“胤禛……以后少生气好不好?生气对身体不好,也不能解决问题。”
胤禛吻了吻她的发,揶揄道:“唔,你这是在教导我了?你连皇上也敢教导?”
寤生扬起唇角:“皇上说笑了,奴家可不敢。”
“臭丫头……”
“胤禛……我不想看到你生气。皇额娘和老十四都不过是气头上才说出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不然气坏了自己可怎么好?”
胤禛继续揶揄:“是怕我生气?还是怕他们委屈?”
寤生暗自一叹,搂紧了他:“……我是怕你委屈。”
胤禛顿时怔了怔,随即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明的滋味,仿佛在酸苦之中尝到了一丝奢侈的清甜。在她额头烙下一吻,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我明白。”
第102章天为谁春
雍正元年四月,康熙梓棺运往遵化景陵安葬后,胤禛便谕令十四留住在景陵附近的汤泉,为康熙守陵,不准他回京师,还命人严加监视,以防他有任何异动。
五月,德妃病情愈重,精神已经十分恍惚,常常自梦中哭醒,只说要见十四,还说他现在被关起来,过得非常不好。胤禛昼夜在她身旁侍奉汤药,听她哭诉十四,他也充耳不闻,将她半抱在怀里,或喂她喝药吃饭,或为她擦脸拭泪。
德妃有时哭到很处,脑中也常会清醒过来,见他在照顾自己,总不受控制地对他捶打哭骂一番,胤禛除了轻蹙双眉,毫无反应,仿佛将她的话全当成了耳旁风;哭到最后,德妃精神不济脑中混乱,也常会糊涂,这时候就会拉着胤禛的手一个劲儿地唤“胤祯”,面上带着追忆般地祥和笑容,絮絮叨叨地说些胤祯小时候的事。胤禛将她揽在怀中为她擦着泪痕,动作极温柔,面上却仍旧轻蹙着双眉,沉着脸听着,只偶尔简短地应一声,冷淡的语调中不带任何感情。
寤生原本还想劝他让十四回来见额娘一面,看见这一幕,却不自觉地打消了念头。
德妃终于累了,在长子怀中昏沉沉睡去,面色苍白,唇边却还噙着一抹安和的淡笑。胤禛小心地服侍她躺好,为她盖上被子,对旁边侍立的丫鬟轻声嘱咐了几句,才起身离开。
出了屋子,一眼看见立在门口的寤生,脸色终于缓了缓。寤生上前去握住他的手,低声问道:“皇额娘歇下了?”
胤禛微微颔首,反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永和宫外走去。身后的太监丫鬟们都规矩地垂着眼睑,亦步亦趋地跟随着。
到了景仁宫外,寤生目送着那抹明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这才进去。
回到屋里,接过小竹递上的茶喝了一口,往窗外瞧了瞧,不禁问道:“婉媞呢?”这两日实在事情繁杂,弄得她颇有些心绪不宁,婉媞快六岁了,比从前懂事了许多,知道大人有事也不来烦她,她便也没怎么顾上。
“回主子,格格去御花园玩了,有奶嬷、小笋,还有其她几个丫头太监跟着,主子不用担心。”
寤生叹了口气:“我这两日也没顾上管她,就由着她疯跑了。”
“主子,你也累了,歇一会儿吧。小竹去园子看看。”小竹说着拿了软枕来,扶着她倚在贵妃榻上。
寤生握了握她的手:“算了,快正午了,想必就回来了,你也去歇着吧。小媞也是个有分寸的,再说还有奶嬷和小笋在,我也能放心。”
小竹点头应了一声,为她盖上毛毯,就悄悄退了出去。
寤生也不知迷糊了多久,感觉到似乎有肉肉的温暖的东西摸在自己脸上,然后是轻笑声,带了些儿童濡软香甜的稚音。寤生慢慢清醒,睁开眼,就对上了凑过来的两个小脑袋,两双清澈的大眼眨啊眨,然后咯咯笑出来。
“额娘,你醒了!”婉媞扑进她的怀里,蹭来蹭去地撒娇。一旁的小孩儿也学着她的样子爬上榻,像只胖乎乎的小笨熊一般扭到她眼前,扑倒在她身上,口里还咿咿呀呀不停:“额娘……娘……呀呀……”
寤生顿时失笑,怕这小东西跌下去,忙将他往上拉了拉,然后一手一个搂住两个孩子:“去哪里玩了?跟额娘说说。”
婉媞呵呵一笑:“去御花园了,捉迷藏呢,后来福惠的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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