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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留下(也不可能留下!)什么积极的东西。那些我们珍惜的、对我们永远重要和需要的东西之所以产生和存在,不是由于斯大林的缘故。看来,获得如此之多的个人“胜利”的斯大林,到头来却遭到了彻底的历史性失败。为了评价斯大林的“遗产”(其遗物现在就可以让人们看到),我想提一下斯大林的最后一次代表大会的某些结论和估计。联共(布)第十九次代表大会——代表大会开幕时党仍然称联共(布)——同上一次代表大会相隔整整13年。斯大林早就不需要党的代表大会了。中央委员会的生活在战后变得更加平淡无味。实际上,这个在代表大会之间领导党的机关,在斯大林时代扮演了党的办公厅的角色:任命干部,向各加盟共和国和各州的党组织发布指示,通过一些精神内容彼此惊人相似的决议。这些决议的大多数是有关农业方面的:关于消除集体农庄中破坏农业劳动组合章程现象的措施;关于妥善保存国家粮食的保证;关于立陶宛、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的集体农庄建设;关于小集体农庄的合并扩大以及党组织在这项工作中的任务;关于在农业中宣传和运用科学成就与先进经验的安排,以及其他诸如此类振兴衰落农村的尝试。
在近处的一座斯大林的别墅里,“领袖”身边坐着莫洛托夫、贝利亚和马林科夫这样一些“大农业家”,长夜交谈之后,产生的只不过是一些把农业越来越赶进死胡同的强硬而顽固的死板的思想。在这种情况下,当斯大林感觉到,农村是在用长期的、无意识的、消极而又坚定不移的报复行动来回答他对庄稼人和畜牧工作者的粗暴嘲弄时,他就常常采取一些不牢靠的、不切实际的办法。正是在他积极支持下,李森科才步步高升,并根据他的建议,部长会议和联共(布)中央于1946年9月再次(像战争前夕一样)通过了关于清查和取消“个别集体农庄庄员、组织和机关用于副业的非法占有土地”的决议。文件说,违犯者将“作为法律破坏者和集体农庄制度的敌人送交法院惩处”。正是斯大林建议(这当然也写进了决议)在苏联和各加盟共和国农业部建立以副部长为首的农业宣传领导机关这完全没有必要。对一意孤行的、杜撰的决定,首先是行政压力性质的决定,农村的反应是无声的冷淡。
好多年过去了,中央委员会一直没有开会。在讨论了还是那些“提高农业”的问题的1947年二月全会之后,下一次全会直到1952年8月才举行,这次全会就召开党的第十九次代表大会的组织问题作出了决定。报刊关于这两次全会的报道,甚至采取了神秘的方式:“最近几天(?!——本书作者注)在莫斯科举行了联共(布)中央例行(?!——本书作者注)全会。”谁作了报告,问题讨论得如何,这个“最近几天”是什么时候,读者只能去猜测。官僚主义离开秘密是不行的;要知道这是官僚主义的最重要的基础之一。
是的,斯大林是不需要党的代表大会的,然而没有代表大会,斯大林也不想在党的领导方面进行大的变动。他知道,代表大会将会根据他的脚本进行,并完全按照陈规通过他的决定。事情已到了这种程度,人们的良心早被赶到偏僻的荒野去了。我再说一遍,党成了他的一个团体。但是,斯大林深信自己的精神不死,决定给继承人留些长期反复咀嚼的材料——《马克思主义和语言学问题》、《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他在党的第十九次代表大会上的演说、匆忙出版的新的两卷“本人的”著作。看来,日益衰老和病魔缠身的“领袖”想同时为除掉他的许多多年的战友打好基础,因为他们知道得太多了,在代表大会后可以成为合适的“替罪羊”。
第十九次代表大会为斯大林的政治肖像和他的“遗产”的评定提供的新东西不多。但同时却不乏有趣的材料。马林科夫在1952年8至9月期间曾几次向斯大林汇报了代表大会的准备情况:联共(布)中央委员会的工作总结报告的内容,代表大会关于第五个五年计划的指示,以及其他文件和发言。斯大林翻看了一下政治局委员的发言草稿,但它们很少使斯大林感到兴趣。大家竞相搜寻新的修饰语、“领袖”的功勋、美德、才能。斯大林没有作书面批语,而是在接见奴颜婢膝的马林科夫时简短地讲了几点意见,它们听起来就像无可争辩的指示。他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讲话上。按照他的提纲,苏斯洛夫带领一个人数不多的班子准备了几个讲话方案。斯大林亲自对讲话作了最后的精细加工。
在代表大会开幕前的几天里,斯大林就确定代表大会在晚上7时开。他让党的最高集会服从自己的作息制度。代表大会主席团人数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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