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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泛涩,弯□去,将他的手掰开想扯出衣角,结果榻上的人眉宇一拧,却是突然扯住了他的手指不放,冰冰凉的感觉从掌心传来,让左羽少想要将他的双手捂住,又害怕他醒来之后会像上次一样挥开自己……
宫南厉站在一旁,眸色微变,拧了眉却是突然出声:“罢了,大家都出去吧,让左羽少留下来好了”声落,宫南厉率先举步朝门口踏去,临要跨出门槛时却又突然停了步子,扭头朝一边的鹤望看去:“鹤望,许久不见,出来叙叙旧吧”
鹤望拧眉看他,没有打算上前的意思,眸光微错,看了床榻边上的人影一眼,最后还是举步走了出去。
秦笥在旁长长叹了口气,最后也同柳太医一起朝外走去,将屋里的空间,留给床榻边上的两人。
人都说,心不动意不动,则情不痛。
可是他现在却是心随意动,情更痛。
为什么?不是说了要断的干干净净吗?可是一听到他出了事,还是管不了自己跑了过来?
自己对他的关心,对他的看重,他能感觉得到吗?
伸出的手,轻轻拂过宫弈棋那苍白的面容,眉宇轻拧,脑海里面却是想起了一年前他遇见这宫弈棋的那天。
树林里的少年,被病痛折磨得没了意识,他抱在怀里几乎感觉不到这人还活着。后来的那日已是清晨,可这人房间的灯烛依旧亮着,他心里狐疑推开房门进去,却看见这人靠在床头闭眼睡去的摸样。
面有殊色的人,靠在床头的睡颜,脸色苍白,眉宇几不可见的微微轻拧,双眼轻闭,可以看见他眼帘底下那眸珠的转动,又见他那样子被褥滑下,左羽少开了门踏步进去。
曾听过皇后所出的三殿下,是个有名的美人,宛如狐仙一样的男子,可是此时那个靠在床头的人,非但没有他想象中那种传言中的狐媚之色,反倒有些孱弱好似惊弓之鸟……
说不出的感觉缠绕心头,总觉得,他以前该是见过这人才对,却偏偏又没有什么印象,黑色的眸看着他那样子,也不知怎得,心里突然起了想要护他的念头,也许是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太过孱弱,还是他当时的处境,已经让人感觉他身边没人不行,寻不到理由,他站在榻前,轻叹出声,伸了手,才刚为他拉了拉被褥,谁知他却突然惊醒起来,口中还唤着另一个名字……
“这一次,若你醒来,你会不会还和当初一样唤了他的名字,再看清楚我是谁后,眸里又现了失落之色?”掰不开他抓住自己的手,左羽少不再执拗,轻轻的反手将他握住,回忆当初,一时间却是忍不住在他耳边低喃出声,只是不知道,他……可听得见?
彻夜守在宫弈棋的榻前,左羽少犹如往昔一样不曾合过眼,可是翌日天才刚亮,就有人来报,他前些时候搬进去的落院,在昨夜死了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床榻前,左羽少拧眉,看着那双眉紧皱,一脸肃色的宫南厉沉声喝问。
“是我们大意了”宫南厉叹息:“昨晚上不该将李茗霜留在你院里,负责保护她的人,都被人一剑刺中要害,断了性命,我看过伤口,该是同一人所为”昨晚上他们全都留在这里,结果谁知道,被他安排藏在自己院落的人,居然会赴了黄泉……
垂眸想了想,左羽少突然出声:“我想亲自去看看尸体”
宫南厉点头,随即扭头将门外的秦笥唤了进来:“好好照顾殿下,一会我们就回来”
“恩”
看秦笥点头,左羽少垂眸看了一眼榻上的人,拧了拧眉,最后硬是用力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走吧”
两人同步,刚朝门外踏去,躺在榻上的人睫毛轻颤,被人松开的手,动了一动,最后却是没了动静,秦笥上前,给他拉了拉被褥,又拿了盆,去屋外打了水来,拧干了帕子,正欲给他擦脸的时候,榻上的人却在这时候睁开了眸。
看他醒来,秦笥大喜,张了口,就关切的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墨玉的眸微微移动,将屋里的角落都看了个遍,可是除了榻前的秦笥再无别人,宫弈棋闭了眼,又沉沉睡去。
看他这样秦笥脸上的笑隐了下去,不过想着他既然醒了一次,那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才是,微微松了口气,秦笥拿了帕子就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拭容颜。
早上与宫南厉一同离开,直至下午之时,左羽少这才现身回来,只是,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里面却坐着另一个人的身影,看那人侧身坐在榻前,手里端了汤药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喂到宫弈棋的唇边,左羽少拧眉,五指抓紧了门扉,最后错步而出,又无声无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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