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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岗就算了,必是胸有成竹了,你就没课业在身了?酒饮半醉,文思如泉,倒是喝两杯更好!”
右丞相家七公子胡庆山闻着风中的酒香,满口津液,跳起来应着李谦的话,也不等李谦答话,招手吩咐着小厮:“给爷外国的葡萄酒,爷就爱这个味儿!”
李谦摇着折扇笑着,看着众人起起落落的站起来要着酒,只周守礼踌躇着,不知道是跟着大家饮个半醉文思如泉涌好,还是清醒着继续挤他的策论好。邵源泊端着杯葡萄酒,居高临下的看着犹豫不定的周守礼,笑着招呼道:“周兄尝一尝这外国葡萄酒,极是难得。”
周守礼忙笑着应了,小厮用琉璃杯倒了大半杯葡萄酒送过来,邵源泊招手叫着周守礼,到他这边一处饮酒说话。
吃喝玩乐惯了的公子哥们一喝开了头,文章课业的事就记不清楚了,后天么,还早呢,明天再挤那策论也不晚!
邵源泊一杯接一杯的让着周守礼,李谦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这子岗怎么突然和周守礼投合至此,子岗虽说待人谦和,可骨子里却不大看得起人,至少这周守礼,还入不得他的眼。李谦虽疑惑不解,却配合着邵源泊,一杯接一杯的灌着周守礼,邵源泊让着周守礼喝了葡萄酒,他再让周守礼喝女儿红,不大会儿,就把本来量就不宽的周守礼,喝得舌头都大了。
邵源泊却笑眯眯的和周守礼说起闲话来:“守礼兄真是好福气,兄友弟恭,听说守礼兄有两位兄长,我象是只见过一位,另一位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李谦莫名其妙的看着邵源泊,周家二公子是个跛子,极少出门,满京师谁不知道,他说这个做什么?
周守礼大着舌头,舞着手答道:“小弟二家兄脚跛,不出门,他不见人。”
“听说也成亲了?不知道娶的是哪家的姑娘?我象是没听说过,要不是这样,守礼兄家有喜事,总要到贺到贺。”邵源泊看着醉态可鞠的周守礼,话里的弯子又少了几圈,李谦高挑着眉梢,连连眨着眼睛,这子岗,要干什么?
“娶什么啊!那哪叫娶!就是抬进来!连拜堂,都只拜了一半,也没圆房,也没祭祠堂,厄!”周守礼话说的急了,一边打了两个酒嗝,摆着手接着说道:“我二哥爱着林家姐儿,娶了二嫂子回来,就是摆着,我跟你说!”周守礼晃着脑袋,伸手拉住邵源泊的手:“我二嫂子生得是个绝色!她是平江侯李家的庶女,你知道,李家的庶女,谁不知道!生的真好!白莲出水,弱柳扶风,性子也好,我看着都心疼!二哥糊了眼。”
邵源泊皱了皱眉头,李谦愕然中,不停的眨着眼睛,看看邵源泊,再看看周守礼,周守礼眼神越来越迷糊,话也越来越含糊,不大会儿,就歪歪扭扭的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李谦忙叫了小厮婆子进来,抬着周守礼进屋歇着醒酒去了。
眼看着几个小厮抬着周守礼转进了厢房,李谦转过身,盯着懒散的靠着栏杆的邵源泊看了一会儿,走过来坐到邵源泊身边,慢吞吞的问道:“昨天你见的那丫头,就是周家这个?”
“嗯。”邵源泊抖开折扇,慢慢摇着,半晌才随意的答应道,李谦目光凝重的盯着邵源泊,压低了声音,郑重的说道:“你可别打这个主意!这是身败名裂的事!这绝色,勾栏里多的是!什么样的没有!你也是个见多识广的,可别糊涂了!”
“不过随便问问,倒也算不上绝色,你别多想了。”邵源泊声音里透着疲倦般,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李谦紧皱着眉头,盯着邵源泊看了一会儿,想了想,转开了话题。
24、都是喜事
李燕语的日子悠悠闲闲滑进了秋天,秋天里,皇后生了嫡长子,这可是普天同庆的大事儿,听说是大赦天下、广开善路,为这个全天□份最尊贵的小奶娃娃积福。
九月里也是常嬷嬷母亲三周年忌日,常嬷嬷回去住了十来天才回来,回来就进了云起堂,和李燕语说着这十来天听来的闲话儿:“林家也在这大赦的单子里头。”
李燕语惊讶的挑着眉梢,没等她问出来,常嬷嬷已经跟她解释了:“林姨娘父亲是贪腐的罪名,不在那十恶不赦的重罪里头,遇到这样的大赦,也真是运气好,这也不过就是一年多点光景,就让他赶上了这样的大赦,你看,这就回来了!再活动个一年半年的,保不准就又复出了,这人哪,上上下下的还真是说不准,这几天,咱们府上可热闹了,那轿子,直排到巷子口,都是来求见咱们大爷的。”
常嬷嬷‘啧啧’的感叹了好大一会儿,才接着八卦道:“这大赦的事,正好是咱们大爷管着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