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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跟着米,大量运到北方。你爹心眼大,要重开天山丝绸之路,还要开泉州港运丝绸去远国呢。丝绸昂贵华丽,老百姓穿不起,家家小时候也穿不起……你喜欢丝绸吗?”
太一笑了笑,“给别人,我喜欢;给自己,我不在乎。真好看的人,不打扮也好看。”
第二日,我早早地就来到了行在前面搭起的帷幕里。
江南官员士族的母妻,在外面立得密密麻麻。
罗夫人等在帷幕口,恭迎我入内。帷幕里,谢夫人指挥着十来个侍女。
雪白的蚕,在藤的架子上蠕动。下面有一大筐的桑叶,还带着新摘叶上的露水。
按照既定的仪式行香后,我取了一些桑叶,在砧板上切碎,而后放上藤架喂蚕就好了。
仪式只是仪式,但仪式总有目的。今天是要宣扬农本,鼓励丝织业,稳定江南人心。
我默默祝祷,眼光习惯性地溜过周围的面孔,好像有个人的脸色像蚕一样白。
我提醒自己要庄重,不要分心。放下香,我俯身到筐内选取桑叶。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一种细微的声响。声音难以名状,让我联想到暗夜里罂粟花瓣的凋落。
我已把手插到了桑叶中。忽然,我的五指被什么东西纠缠住了,凉滑湿润。它在动。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我仿佛石头般,一动也不敢动。很久之前,我在掖庭有类似的记忆。
我脱口而出:“蛇。”原来,桑叶里藏着一条蛇。女人们一片尖叫。
我告诫自己别动,深吸一口气,我还活着。他方才没有咬死我,是我的幸运。现在我若再动,蛇一定攻击我。脑后,罗夫人呵斥道:“镇静。”
谢夫人在我面前,他双腿不断哆嗦,“皇后……”
圆荷跪下,掐着自己的脸。
我闭上了眼睛,手指逐渐麻痹。这是蓄意的谋杀,定是一条不大的毒蛇。蛇在女人柔暖的肌肤上似乎感到舒坦。如绿绒般的桑叶逐渐移开,金环状的鳞片若隐若现。我恶心而难受,似有无数的蛆顺着我的咽喉爬行,让我汗毛倒竖。有人吓哭了。谢夫人瘫坐在地上。
我低声说了一句:“我还没有死。”
帐篷里丢根针都听得见,帷幕外的女人们还在春光丽日下窃窃私语。
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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