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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宙那个性子,要是知道他大哥的心思还好。要是会错了意,不知道会怎么样。我倒是成了阿宙的“七寸”了,我来桂宫,他应该不知道的。玉燕子,现在究竟在谁的手里?
焰心陡然拉长,“嗤”一声差点烧了我的指头。光的末端,元天寰竟然出现了,他眉毛上沾着雪水,眸子如蘸两汪翠色。虽冒着暴风雪而来,神态却依然悠闲。
他凝视我,神色异常复杂:“还没睡吗?朕来晚了。今日事太忙。两个时辰前,我父皇的贾贵嫔薨了。她是父皇喜爱,母后怜惜的人。因此朕去了一次掖庭。现在雪大,弟弟们又在长乐宫,怎么也要等明日才宣告此事了。”
弟弟们在长乐宫?阿宙呢?我审视他。他坐下,端起几上的粥碗:“是你才吃剩的吗?”
我点头,他已经吃起来,好像真饿了。我自然也是无声。他吃完才坐到我的床边:“你知道不知道,朕为何要禁闭赵王府?”
我想了想,摇摇头。元天寰从怀里取出一份厚厚的奏折:“就是为了今天。朕不给五弟下马威,这些人怎么能都出来?所谓墙倒众人推,何况有人存心陷害五弟呢?”
他将奏折搁在案上,又细细看我:“不过除了政事,朕先要告诉你。朕认为遇到你,就是从四川灭蓝羽军那日开始的。在那之前的事,朕不问,也不想知道。”
那之前什么事?他的话,是不是与谣言有关?怀疑我跟阿宙……我掐住他的手腕。
他悠然道:“不管怎么说,光华你和五弟曾给了旁人造谣的机会。你来柔然见朕,那双熊皮手套,你总不能否认的。朕不说,不代表不知道。当然了,朕本也不是爱处子成癖的男人。”
我气得发昏,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是不是处子,他可管不着。但是他居然能这样说出来,还真是无情之人。要是听信谣言,就干脆把我配给了阿宙。我昂起头,挑着嘴角冷笑。
元天寰睫毛一动,那神色意味深长:“可不是又会错意了?朕要说的,你总是不明白。”
我使劲的捶了他一下。他严肃的,全神贯注的注视我,忽然唤我:“光华。”
我茫然的犹疑片刻,他的唇已经碰上来,蜻蜓点水般,才刚碰触,又逃也似的离开了。
他漂亮而含蓄的五官,隔了我一尺,好像依然是高高在上的,疏离的。
我望着他的唇线,自己唇上也是冰凉的。我不禁想用手指去解除唇上那个奇怪的咒语。
可是,第二记吻又落下来,他的脸庞,从未有如此近而清晰,我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唇只贴在我的唇上,轻柔的辗转着,手臂揽在我的腰间。这时,他的气息,是如雪后的松林,清新的,年轻的。我向后退,依然在他的怀中。等他吻完,我才意识到,自己已靠在他的肩胛上,灼热从他的袍服里释放出来。
元天寰默然半晌,将手掌打开,玉燕子在他的手上,莹润闪光。
他道:“这是和那份奏折一起递给朕的。还好你事先告诉朕此事,不然朕今晚绝不会来见你。”
玉燕子已经到了他人的手上,那群人用此来说明阿宙想要谋杀元天寰的原来……我么?
元天寰对我道:“你不用说话。朕不用你说,就能明白你。朕这次还是全胜……假如明日顺利的话。留情不留手,留手不留情,但这次朕却想要两全其美。”
我心想:怎么还能两全其美?他却将我扶抱在怀里,又低头吻了我一次。还是慢悠悠的,也不深入,好像只是在品尝香茗一般,我却头晕目眩,仿佛喝酒醉了,又饮了滴蜜。
我暗暗张开眼睛偷看,他阖着眼皮,镇静白皙的脸颊上竟有一抹红色。我嗯了一声,他才放开我。我倒在衾上。他收起了异样神色,离我远些,坐正了说:“告诉你其中的缘故。”
寒风雪花好像无损于室内的温暖,还为我们树起了一道与世隔绝的篱笆。
在某一刻,我确定我听见桂宫的宫门震动,似有人在用力呼喊。但是我依然想听元天寰说下去。
第二十一章:出鞘
我支颐几上,只觉元天寰离我虽远了些,他睐视烛光,目中翠色,却更为鲜明。
他一指奏折:“此事绕个圈子,还是绕到了刺客之事上。于英之女,按照五弟的安排,本该跟着她全家到徐州杨澎处避难。于英女在外人眼里,是通过太尉,与杨澎联系的。所以挑拨利用她来行刺,出了事,为他们一家请求赦免,又转移她一家的五弟就难辞其咎。于家遭遇巨变,又不得不背井离乡,人人心中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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