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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自己儿子和国公爷、张侯爷的两位大公子一直在窃窃私语,干脆提议让几个年轻人自己玩去,他们几个老家伙平时虽然时常走往,但四个人聚齐一次也不容易,需要留下来好好喝杯酒,好好说说话。
这个提议正中四位年轻人下怀,两位大公子还扭捏一阵,脸皮厚的应昌培和朱道临恭敬施礼完毕立刻离开,两位大公子也连忙追出去。
望着四位年轻人消失的大门外,魏国公徐弘基颇为感慨,转向张拱薇含笑问道:“道临贤侄可对贤弟的脾气?”
张拱薇愣了愣,看向对面似笑非笑的应老爷子和吴公公,只好如实说出心中感受:
“道临贤侄不简单啊!且不说他送给我们几个价值万金的见面礼,也不说他迎难而上慷慨赈济三万流民的义举,以及临危不惧避过潜在危机的种种狠辣手段,仅是他能为我家小子跪下求情这一点,就让我不得不刮目相看!”
众人哈哈一笑,吴公公含笑问道:“你就不怪罪道临贤侄连使诡计,最终坑了德义侄儿的狡猾手段?”
张拱薇正色道:“我家小子性情太过鲁莽,担心他知道咱们几家联手开办钱庄和联合大商铺的事情后,不小心嚷嚷出去再闹出什么笑话,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他,他也就不认识道临贤侄,这才闹出今天这破事,因此不能责怪道临贤侄,要怪只能怪我那不成器的小子。”
“若是道临贤侄早就知道德义是你隆平侯的儿子呢?”吴公公再次问道。
张拱薇再次愣住了:“不可能吧?道临贤侄绝不是如此阴险的人。”
吴公公哈哈一笑,靠在椅背上不再说话,已经猜到事实真相的徐弘基再次笑道:“贤弟,如果今天这事真是道临贤侄设下的圈套,你又会怎么想?”
张拱薇脸色一变,随即陷入长时间的沉默之中,再次抬起头时,竟然露出了笑容:
“小弟仍旧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道临贤侄的人品,若真如兄长所说的一样,小弟也不会怪罪道临贤侄,反而会更看重他的能耐,和这样一个满肚子坏水绝不吃亏的俊杰联手发财,小弟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照啊!哈哈!果然不出咱家所料,由此可见,张贤弟之所以能在逆境中力挽狂涛,一步步将风雨飘摇的隆平侯府重新带回到今日的兴盛局面,甚至还超过老侯爷在世时最风光的那二十年,仅是这份心胸,这份坚韧,就远不是寻常人能够比拟的!”
吴公公说完抚掌大笑,由衷地向张拱薇竖起个大拇指。
徐弘基嘿嘿一笑,转向身边的应老爷子恭敬地问道:“岳父大人,在座您老人家年纪最大,见识最广,而且您老看人从未走眼过,能不能和我们说说,您对道临贤侄又是何种看法?”
应老爷子毫不做作,指指满脸关注望向自己的张侯爷:“说句得罪的话,若是换成太祖或成祖年代,拱薇的成就恐怕要在你之上!你再看看吴公公,整天笑眯眯和弥勒佛没啥两样,可他那双眼睛,还有他胸腹间的城府,同样远在你我之上,不服不行啊!”
吴公公又是哈哈大笑,获得应老爷子承认和赞扬的张拱薇也憨厚地笑起来,唯独徐弘基一脸郑重地点点头:“谢谢岳父大人教诲!这下我这心里没什么担忧了。”
应老爷子轻轻叹了口气:“且不去说信徒遍布江南的茅山上清派,也不提上可通天的朝天宫,只需细细琢磨道临贤侄数月来的所作所为,就能看到他的真实秉性,购置巨额地产,赈济数万流民,蔑视四大粮商,修建作坊码头,以及今天诸多大事的决策,这年轻人表露出来的眼光和气魄,哪一样不令人为之刮目相看?”
“无论是气概、心机还是才智,都不在我们几个之下!”
吴公公和张拱薇连连点头,心机深沉的徐弘基终于正式表明态度:“既然大家都是这样的看法,那就无需再说什么了,我会在能力范围之内,给予道临贤侄最大的支持,唉!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性格高傲了些,听说昨晚他一曲搅动秦淮河,震天喝彩传到十里之外,却也得罪了几个求见不得的风流名士,估计今后还得闯祸。”
“年轻人嘛,哪能像我们过来人这么安分,偶尔放纵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随他去吧,以他的满肚子阴谋诡计,出不了什么大事,估计谁惹他谁倒霉。”吴公公的话再次引发一阵笑声。
与此同时,距离魁星楼直线距离不到两百米的应家商号宝悦轩二楼,张德忠和徐文爵站在挂成一流的字画前面,兴致盎然地加以评论,应昌培按照朱道临刚写出的货物清单飞快拨打算盘。
朱道临和两名经验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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