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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岳父大人和三弟之见,若再接纳一两个家族参与其中,共同组建大型售卖商场和一家实力雄厚的联合钱庄,是否比我们如今的三方合营更有前途?”
来此之前已得出一致看法的应家父子会心一笑,应昌培在父亲鼓励的目光中再次站起,面向妹夫徐弘基自信地回答:
“若是能做到朱贤弟所说的‘强强联合、垄断经营’,所得利润不会少于目前的三方合营,特别是获得足够铜料和更大的海货利润支撑之后,我们名下的钱庄将会脱颖而出,迅速壮大,不出两年,方圆数百里之内钱庄只能仰我鼻息,自然也就达到了朱贤弟所说的垄断经营,所得利润何止十倍百倍于今日。”
应昌培说完退回座位,堂上仍旧一片寂静,徐家两位公子已经心脏狂跳热血贲张了。
沉思良久,徐弘基说出句令人意外的话:“传史青阳进来说话。”
伫立在门外的二管家大声应答,很快把一身布衣却腰悬长剑的车夫老史带入正堂。
老史低着脑袋疾行数步,在徐弘基面前单腿跪下,如军人一般当胸抱拳朗声问候:“卑职拜见侯爷!”
徐弘基佯装不悦地揶揄道:“好你个史青阳,出去不到几天就忘了我府上规矩,竟然敢仗剑撞入我家正堂,难道不怕老子收拾你?”
老史嘿嘿一笑也不起来,麻利地解下腰间长剑,膝行两步双手奉上:“此剑乃朱道长昨日所赠,卑职眼力有限,还请侯爷指点。”
“嗯?区区一把长剑,能难倒昔日威震军中的一剑封喉史青阳?”
徐弘基好奇地接过长剑,说声“起来吧”便细细查看:“就是把仿制的唐剑罢了,倒是略长的剑柄做工不错,缠绕的皮绳颇为精细,剑锷用料也还不错,与剑柄浑然一体,毫不突兀,秉承了唐剑省却雕饰的朴实风格,咦——”
拔出半截剑身的徐弘基双目圆睁,霍然站起,把应家父子和两个儿子吓了一大跳。
一旁稍稍弯腰站立的老史开心地笑了:“侯爷,镇定。”
徐弘基哪还顾得上镇定,“锵”的拔出长剑,扔掉剑鞘横于眼前,贪婪地注视寒芒幽幽的剑刃和波纹交错的剑身,好一会儿才抬头望向面前的老史:“可知出自何处?”
老史无奈地回答:“小朱道长杀伐果断,一身凛然之气不怒而威,卑职哪里敢问啊?”
“到底怎么回事?”敏锐的徐弘基盯住了老部下的眼睛,应家父子和两位小国公也好奇地围拢上来。
老史随即把连日来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从刚去当车夫没几天看到朱道临清晨在江边练拳说起,直到朱道临如何闻讯赶回紫阳观,面对混乱不堪随时可能发生暴乱的两万多流民时,又是如何杀伐果断震慑全局,如何洞察人心软硬兼施,如何一鼓作气,分而治之转危为安等等,一直说到腾出手来的朱道临做出准确判断,强忍怒火当机立断,用金钱发起凌厉反击。
整个过程被老史说得跌宕起伏,令人动容,听得徐弘基和应家父子满脸震惊,心潮起伏。
最后,口干舌燥的老史指向徐弘基还捧在手上的长剑:“侯爷也看出来了,这把长剑确实是千金难求的宝剑,卑职回来的半路上试过此剑锋芒,一剑劈下,十二枚摞起的天启通宝变成二十四瓣,剑刃只留下难以觉察的毫发损伤。”
“可是,这样的长剑在朱道长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他身边二十一名师兄弟人手一把,与侯爷手中之剑相比毫不逊色,可所有的宝剑加起来,与朱道长手上那把长近四尺、重达十余斤的阔剑一比,就如同破铜烂铁啊!还有这儿,侯爷请看卑职脚下新鞋……”
连续的震惊过后,只剩下声声叹息,应老爷子恼火地望向儿子应昌培。
之前没见到这些宝物的应昌培同样满肚子怨气,除了向父亲摊开双手之外,连解释的话都不愿说。
还是国公爷心志更为坚定,徐弘基喝下半杯冷茶,再次询问依旧肃立等候的老史:“青阳,听你所言不用多想,就能断定小朱道长有过从军经历,而且心机深沉,深蕴谋略,此人确实是个奇人,了不起啊!对了,他武技如何?能否与你相比?”
“卑职没见过朱道长使剑,不知他剑法如何,但从他晨练时施展的阴损拳术和发力法门来看,若是以命相搏,卑职恐怕难在他拳下走完十个回合。”老史满脸黯然地回答。
徐弘基再次被震得闭上了眼睛,摇摇头转向同样惊讶的老丈人和小舅子:“岳父大人、三弟,联营之事就这么定下来吧,既然精于经营之道的小朱道长提出强强联合的策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