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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此时胡建国眼里,啥事儿都成了别人对不起他,至于他自己,那真真是一点儿错都没有。
其实大伙儿心里都盼着林民能给出出主意,大家心里也明白,要说村里最会搂钱的,那要属村长刘国立。可要说起最会挣钱的,那一定是眼前的林民了。
或许真是应了当年卦半天的那句卦言了,林民这小子是个金人。
这些年下来,但凡他经手的东西竟还真真是没有不赚钱的!要不然,有村长刘国立在,开会这种事儿也不会选在林民家里。
可大家伙儿心里也清楚,真要林民出主意,也不算是件厚道事儿。村里这些年来,连哪家会做豆腐都舍不得把方子透露一二,可大伙儿从林民手里学来的东西却不是一点儿两点儿,还没交啥好处。
林民也不是个好脾气的。真真是惹恼了他,大家谁也赚不了便宜。
现在,既然有胡建国这个傻刺儿开了口,那问起来也顺理成章了。于是,胡建国的话一说出来,大伙儿的目光便聚在了林民身上。
胡建国心里还有些洋洋自得,让你平日里装好人,让你挣钱时藏着掖着,再怎么藏掖,大伙儿都盯上了,你不也得吐出来?!
见林民蹲在那里,只盯着自己鞋梆子不说话,胡建国顿时有一种舒畅感油然而生,就像憋了多天的屎粑粑终于从□□儿里挤出来般,连身上的汗毛都觉得称心了不少。“李子兄弟你到底舍不舍得说呀?大伙儿可都等着你的救命主意呢!要是不舍得说你就直说,俺们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儿,就当是这万把块钱打水漂了,反正也不是没打过……”
你要是讲理,这村里还真真没有不讲理的了……大伙儿在心里默默回道,可谁都没说出来,让这种傻刺又小心眼儿的给记恨上,可不是个啥子好事情!
坐在胡建国身后的他兄弟胡建民,有些看不下自家哥哥这满脸遮不住笑意的蠢相了,你就是要算计也别让人都看出来行不?没那本事楞头子不说,偏偏爱装聪明,无怪赌了这么些年就没翻过本儿来呢!
胡建国一巴掌打掉他兄弟身后那只拽他的手,平日里就晓得在老婆子跟前装孙子,嘴上抹蜜套猴戏,真到大事儿跟前儿倒蹶着腚憋屁——啥话都不敢说了。真不晓得老婆子看上这小子哪点儿了?!
“李子兄弟……”胡建国还未再开口,边上的刘国立便忙咳了声阻止道:“好了,建国,你少说两句罢!李子兄弟,大伙儿这会儿真真是没有法子了,你嫂子这些日子愁得哟,都好几宿没好睡觉了,你再看看你解叔、张二哥,白头发都愁出半头来了……”
你们没睡好觉那是该!俺可乐呵了好几晚上!林民心下腹诽,面上却不动声色,他也晓得,大棚这事儿是自己起得头,卖瓜这事儿早晚要落在自己身上,可不管怎样,这次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些个人:“其实,这些日子俺也一直在寻摸这事儿,当初俺去寿光做工时,那里的大棚可比咱们这里多出不少,可人家那边的黄瓜不但卖的贵,卖得好,还卖得便(bian)意。”
大伙儿不说话,看着林民将烟蒂扔到脚下碾了碾,又抬起头来道:“寿光那边的大棚自是比咱这边建的好,可人家那边比咱这边还好的是路!”
的确,一个地方的东西再好,除非你只想着自给自足,否则,一定要能运的出去才行。
丁槐村位于本市的最北边,与临市边界只有五里地之隔。村子依山傍水,土地也算肥沃,可再怎么地,卖出去的粮食却总比那别的村子便宜个五六分。不要小瞧了这几分钱,农户人家一年收入七千斤玉米,少一分钱就是少挣七十,而这时候,一个初中生一个学期的学杂费不过六十块钱。但人家收粮食的可不这么想,你们村粮食再多有什么用?从山外翻山进来,七拐八拐,又颠簸不平,俺这柴油费可得多搭上不少,路途远,路上花得时间就要多,有这闲钱和功夫,俺可以在山外多跑好几个村子,该收的粮食差不多也就收起来了。
前两年村里还没取消交公粮时,每次别的地方都是镇上派车下来收粮食,只有丁槐村周围的几个村子,每年都要自己赶着牛车或开着拖拉机往镇粮站上送,原因无他,路难走耳!
所以,林民提起村里的路时,大家伙儿这心里不禁一愣。要致富先修路,这句标语口号只要出门,大家就能在各个村生产队的墙垣上看见。可这口号喊了这么些年,丁槐村的路还是一片狼藉。不下雨时还好说,有沙土垫着,尚能顺当地出去。可一旦有个雨雪,好家伙,那路上的坑坑洼洼,再配上玉带河边上常来常往的拉沙车踩压,好好地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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