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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赶上午后下了场透心凉的雷阵雨,林民便给他起了个小名叫雷达,大名李青霄。
有了儿子是喜事,可因为年前的那场别扭,林民跟老李头家关系并没有太多缓和。老太太虽然心里也喜欢孙子,可是总觉得大儿媳妇是个奸的,顺带着对这个孙子也没期望中的那么待见,只是月子里送米时让云芝给送了两篓子鸡蛋,人却连去都没去。如此一来,玉秀的月子又是林民伺候的。
这时玉秀也习惯了,没有老太太伺候反而更好。要不然,有张嘴见天在你耳朵边上念叨这絮叨那,这个人还是你老婆婆,你不听不应着就是不孝,听多了心里也烦得慌,还不如这样大家都自在些。而且林民在老李头家的那场口角,玉秀也零零碎碎听邻居说了七八分,心里也明白,这会子老太太定是偏心眼地认为是自己挑唆地她大儿子。
这奇葩的公公婆婆呀,玉秀对这两位既不抱希望,也不像以往那般担心忐忑了。还要怎样,又能怎样?都撕破脸皮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可担心、可顾忌的!
不过因着这个,老李太太倒成了十里八乡的名人。毕竟在农村里,除了走得早或病得着实不行的,很少有儿媳妇坐月子,做婆婆的不管不顾的,老太太如此这般,倒也是朵奇葩!
玉秀出了月子,还是不能下地干活儿。且不说屋里有个嗷嗷待哺的小儿子,就是成日里在学校惹是生非的大闺女也让她很是一番操心。
缺少人手,林民的葡萄园只得继续雇人帮忙打理,这次虽没了林宝夫妻俩,却也有不少人来抢着做,夜里,甚至有人拎着鸡蛋饼干打着看孩子的名义去李家说项这事儿。
既然是来看孩子的,林民也就不客气地把东西给收下了。只是虽然雇了几个勤快的,葡萄园还是出了问题。
这一日夜里又是一阵连绵小雨,雨水不大却让空气里带着一股子无法挥去的潮湿。夏日本就是懒怠的季节,如此一来林民的葡萄园也就早早收了工。不想,次日早上李家的饭菜还没上桌,去园子里做工的一个妇女就匆匆敲开了他家的红漆铁门——原来园子最北头的栅栏被人砍开了个豁口,靠北的几垄葡萄架子全被撒了生石灰。
一听说这事儿,林民两口子也顾不得吃饭了,草草将孩子托付给隔壁的解婶子,就匆匆赶去了葡萄园。
林民夫妻赶到时,园子出事的地方已经围了不少村民,有的就在这附近的,也有出来放牛放羊的,更有纯粹就是赶来看热闹的。大家或站或蹲在园子外头往里边瞅,虽说嘴上骂着缺德说着可惜,可不得不说,不少人眼里都隐隐透着股见不得人好的幸灾乐祸。
林民瞅了眼正在看热闹的村民,跟几个关系还算不错的打了个招呼,便眯着眼看向被毁了的那几垄葡萄架子:原本翠绿的叶子上被蒙了一层白森森的一片,偶尔有几株枝叶繁茂的还被砍了藤架子。那生石灰本就是葡萄园里用来配波尔多液打霉叶病的,园子的两端药池子里都有,如今被那生事者给糟蹋得没了多少。除此之外,地上还有一排乱糟糟的鞋印,想是昨晚雨水浸软了地面,才留下的痕迹。不过那鞋印一看就是村里人常穿的雨靴,因着鞋印太过普通,即便查起来,也让人无处下手……
林民阴沉着脸沿着被破坏的地垄走了几遍,也没说话,只一个人蹲在几棵被砍的严重的葡萄架下抽烟。那里的地上散了七八串青紫色的葡萄穗子,本就是被撸在地上的,又被来回踩了不少遍,破了皮的葡萄混着汁水嵌在泥泞的地里,场面颇为狼狈。
玉秀瞅着被作践的那片上好的葡萄架子,心里被揪得突突发慌,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收获了啊!这挨千刀的!断子绝孙的孬货!早晚被雷劈死在屎尿炕地里!玉秀咬牙切齿地破口骂了起来,一边骂一边心疼地眼泪都跟着出来了。
几个原本就是来帮工的妇女见状,忙上前劝慰着也帮着骂了起来。
围在外面看热闹的村民们也在不停地议论,当然,大家无非就是讨论一下昨晚恍惚看到过谁谁谁似乎往这边走来过,又有人出声反对,说明明是谁谁谁才对,你看那鞋底,明明是左撇子踩出来的。
这种事情,没凭没据的,即便猜着是谁,也不能揪出来对质拷打一番。况且,现在谁也不能拍着胸脯肯定看到过到底是谁来过。所以,这哑巴亏林民这次是吃定了。
在农村这种事情其实不少,哪家跟哪家有个什么过节,趁着对方家不注意给他点上柴火垛,打断他家出来乱串的看门狗的狗腿什么的,不过像这种毁人田地的事儿,倒是真没太有人干过。
在农村,庄稼地是天,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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