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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流转盈盈情怀,令人情不自禁俯首,想含住娇俏的樱唇。他也的确这么做了,不过
“两位在笑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介入两人一方天地的声音,来得可其适时啊!
沁风水榭,如今景色不再悠美似三月。
入冬时节,虽因地处江南,气候尚暖,但还是有些花草不堪微寒,照着时节凋零,树上的叶不是泛黄就是凋落,稍微顺应一下冬临时万物肃杀之气。
别院中,也因此有些景色萧然。
即便如此,仍然给人一种与世隔绝、超脱物外的感受。
凉亭内,为了隔绝微寒冬风,自亭顶铺落透明如蝉翼却不透风的薄纱,亭内还置了装满烧红石炭的火盆。
微寒冬风呼啸,三道人影在亭中谈了许久,其间总回荡着悠然筝音不歇,作为陪衬。
“真想不到你会这么做。”一曲终了,凤骁阳执杯品茗后淡笑道:“天算不如人算,人算不如自算呵!”就算是神算天机,也有疏漏之时,果然掐指论算不过只能拿来参考。抑或是他能力日渐衰退,才会频频出错?
若是这样,他必须加紧脚步了。
“说到这才有气。”浑然不觉凤骁阳异状,实则也怪他神色如常所致,季千回喷了声,不满地瞥向身旁搂着她的曲翔集。“多孬啊!竟然带着三百多人,而里头足足有三百人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掌门、高手耶!他这个盟主还带头领他们藏身山壁后的秘室,足足藏了一天一夜直到那六千人无功退返,其气死人了!什么各门各派的掌门、江湖赫赫有名的武林高手,全缩在秘室里等人家退兵!”
“避其锋芒也是兵法之一。”曲翔集觉得自己被怪罪得很冤枉。
“都由得你说,反正结果就是窝囊嘛,一点都没有扬州茶肆里那老头说的那么刺激精采。”事起事落都这么平淡无奇,一点也不像江湖上的快意恩仇。“你自个儿逃命逃成习惯就算了,干嘛要一票子武林高手跟着你逃?”
“武功不是练来以强凌弱的。”拉她坐上大腿,曲翔集耐性安抚。“何况,真的交锋对峙,有利的不一定是我们;再者,就算胜,恐怕死伤也很可观,各门各派掌门当家难免会有所死伤,一旦发生这种事,门派中夺位争权的事情便会层出不穷,届时又是一场武林动乱,这非我所愿。”
“最重要的是——”凤骁阳放下白玉瓷杯,轻笑道:“若让武林人士知道这六千人来自何处,恐怕将是另一场生灵涂炭。我倒认为曲盟主行事有方、令人激赏,骁阳佩服。”自绝于名利之外的人才能做到委婉退避而不怕丢失颜面,当年一见便知他深藏不露,几年下来的确更加沉稳。
“说笑了,在下不过是怕死而已。”曲翔集笑道,俯首垂望似乎还有点火气的佳人。“还气吗?”
“不气了,只是——”顿了话,她转头没好气地瞥向一脸悠哉怡然的闲人。“哼!人家在外头拼得你死我活,就你一个窝在这儿享清福。”愈想愈不平,季千回娇声嗔道。
原来,她已释怀擎天峰上的事,挂意的是看不过有人闲适度日,却还有办法教江湖动荡不安。
“呵呵。”这千回还真是爱计较,的确够格进曲家门当商贾妻。“就当我是苦尽甘来,让我优闲一段时日又何妨?”听他这么说,她季千回还能怎样?噘嘴,虽然不满,但也只能接受,谁教一句“苦尽甘来”就挡了她的唇枪舌剑。
半晌,凤骁阳执壶为两人添注新茶,边问:“曲老太爷可好?”
曲翔集抱拳谢他问候之意,并笞:“他老人家依然健朗。”
“那就好。”凤骁阳又动起十指,弹奏新曲。
之后,三人不再言江湖尘事,因心中各有一把测世度量的尺,静坐亭中赏景观色,瞬刹间,似已与红尘隔绝,与世无争。
“嘿!大伙儿怎不等等我,就在这儿清闲享福啊?”
清朗带笑的声音豪迈也不客气地像大斧砍树般毫不迟疑地杀进亭中,驱散这方宁静悠闲。
“你出现时一定要这么大声嚷嚷吗?燕奔。”倚在曲翔集怀中差一点就舒服得闭上眼寐眠的季千回被这声音一吓,不满地瞪着窜进亭中的俊朗男子。
筝音也随后停下,只留绕梁余音。“你又来迟了,燕奔。”
“咦?”燕奔愕然。“我又迟了?”
“你这家伙老是来迟!”才刚在暗地里向曲翔集附耳介绍来人的季千回,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插话。老天爷!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这回迟了一月有余。”凤骁阳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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