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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吧!琇玟,我们去住院,让医生给你更多帮助,说不定你会好得更快。”
苏妈妈插进话,琇玟的说法让她燃起信心,也许换个治疗方式,能阻止曾经发生的悲剧。
“可是……”琇玟犹豫。
“当年我们若是让爸爸住院,说不定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苏妈妈下定决心。就算这真是她的命,她也要试图改变。
“不一样?”琇玟自问。
“对,不一样,妈妈还有点积蓄,我陪你去疗养院,陪你在最短时间把病根治,再回到这里时,你将获得新生。”
“新生?”
“对,新生。”
“但季阳回来找不到我……”想起季阳,琇玟不想离去。
“就让幼幼告诉他,说我们到美国叔叔家,等你病愈,我们马上回来。”
那个“叔叔”,是自从她丈夫去世后,就躲着害怕受牵连的人呀!她说过,这辈子再不提这个无情义的亲戚,但为了女儿,没什么不可以。
“可以吗?”
“当然。”
“那……幼幼,你帮帮我,别让季阳知道我被欺负,别让他知道我是疯子。”拉起幼幼的手,她乞求。
“我不说,我保密,等你身体好起来。”
“要保密,不可以说出去……”琇玟重复又重复同样一件事。
这个晚上,清醒的琇玟、伤心的苏妈妈和满怀补偿意念的幼幼共同订下计谋,幼幼暗地发誓,不管怎样,她都要圆满起琇玟姐和季阳的爱情梦。
苏妈妈和琇玟搬到中部山区一间私人疗养院,那里风景很好,苏妈妈来信提到,这几天琇玟病情控制得不错,没有再出现暴力的情况,这是最好的消息。
她们忙着适应新环境,幼幼也没闲着,她一方面编了满肚子故事,准备向季阳解释琇玟姐的失踪;另一方面,她正式休学,四处找工作,她要把钱汇给苏妈妈,让她经济无忧,好好照顾病人。
她深信,总有一天,新生的琇玟姐会重新获得幸福。
绷了几天的情绪稍稍解套,琇玟姐的病情和找到工作的欣喜,让幼幼沉重的呼吸终有机会喘息。
未来不管生活是否艰辛,她都要努力,琇玟的健康是她使尽全力要达成的目标。
抚抚额上瘀伤,青紫未褪,幼幼相信,总有一天它们将了无痕迹,一如发生在琇玟姐身上的意外一样,不留记忆。
走进巷口,幼幼看见父亲,晕陶陶的步履歪斜,显然又喝醉了。他没有半分惭愧,自得其乐地高唱山歌,琇玟的泪、苏妈妈的无奈,一幕幕浮上幼幼眼前,对照凶手的逍遥自得,幼幼好恨!
是的,她恨他,一天比一天更甚。
童年时期,他和妈妈吵架,幼幼是两人的共同出气筒,爸爸打完妈妈打,后来母亲忍受不了这种生活,逃出家门,幼幼的苦难正式开始,伤痕累累不足以形容她的生活,颊边伤疤谋杀掉她所剩不多的自尊心。接着他对她的强暴未成、他对琇玟不仁道的欺凌……他凭什么认为自己有权做出这一切?
恨翻涌着她的心,幼幼无法思考、无法厘清错与对,她一心一意想着恨。
好啊!天不行道,她来,她不介意背负弒父罪名,她是应该杀他,用他的鲜血来祭她满腔恨意。
理智退位,幼幼随潜意识前行,回到苏家,走进厨房,拿起菜刀,轻轻往自己家走去。
打开纱门,见父亲半躺在藤椅上,抖着脚,抽着烟,哼哼唱唱着不成曲调的淫秽曲子。
看见女儿,文泉咧开嘴,露出满口嚼槟榔的斑驳牙齿,两条腿在宽松短裤下面抖个不停。
“幼幼来,今天阿爸赢钱,给你吃红。”他掏掏口袋,抽出几张一百块,伸手,送到女儿面前。
幼幼盯住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冷声问他:“那天晚上,你对琇玟姐做了什么?”
“我?哦……不就是男女之间最快乐、最销魂的事情嘛!”他不觉羞愧,反而玻�鹧劬Γ�匚赌且埂�
“人渣!”
“我是你老爸,你敢骂我?”
“你不怕天打雷劈?”
“这种事天天有人在做,也没看见有谁被雷劈到?如果你也想尝尝好滋味,我可以教你,保证你回味无穷。呵呵……”
把脚抬到藤椅上,他抖得更凶,低头,他把百元钞票叠好,递给幼幼。
幼幼咬牙切齿,再忍不住,刀瞬地在他递钱的手背划过。
剧烈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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