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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过来,那些所谓的理想抱负都是狗屁,他所要的一直都仅是女孩,他想要和她一起生活,一起笑。
活着本该是件很美的事情,男孩曾经濒死,所以他更加懂得生存的美好,在男孩的眼中,这个世界上的美好之物虽多,但能够令他的人生美妙起来的,仅是女孩而已。
所以他不惜一切把她掳劫到这里,告诉她这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希望她能想起,他们曾经有个约定,就在这里,兽口湾,因为这个没能兑现的约会,他们人生都被改写……
有些话,即便百无禁忌的鸾东也觉得不好出口,他小时候如何辱骂她,如何拿她出气,但鸾东没有矫饰,也没有避而不谈,这是他的勇气。
关于别后的经历,鸾东更觉得无法启齿,关于他称霸海上的枭雄之举,过去他是颇为自傲的,那是他全凭一己之力打下的事业,不论黑的、白的,总是他实力的证明,但面对目光纯净,心思更加纯净的喜眉,鸾东无论如何骄傲不起来,他垂头丧气,他知道喜眉绝对不乐于见到他的为非作歹,但鸾东还是据实相告,敢作敢当,爱恨分明,鸾东就是这样的人。
看到鸾东期期艾艾,万分愧疚的模样,喜眉心内百感交集,随着鸾东的叙述,那些被封存的记忆蜂拥而出,像一只装着珍宝的盒子,配到了合适的钥匙,嘎嗒,打开了。好些幼年的事,在鸾东告诉她之前,她已经率先想到了。
第42节:第九章 莫失莫忘(3)
鸾东对喜眉而言,是个刻骨铭心的记忆,所谓的忘记,不过就是不去想起,像个生闷气的人蒙头睡大觉那样。
但别后的事,喜眉不知,喜眉甚至直到此刻才知道如今苍岐国时局动荡,虽然还算不上生灵涂炭,但百姓流离,惶惶凄凄。而这一切,竟然缘自鸾东!
更进一步说,缘自她,缘自她失了那个兽口湾的约会,为何,因为她怕;缘自她主动找到鹤明求他施展灭神针湮灭记忆,为何,因为她怕。
她怕别人说她是不肖女,怕身边的人不再宠爱她迁就她,于是她选了忘,选了找一个壳,把自己藏进去,选了置身之外,不管他人的死活。
若非她的胆怯苟且和任性,鸾东不会偏激得选择为恶,鹤明的性命更加不会被她累及。当初苏嬷嬷做主要她嫁给鹤明,她心里百般不愿万般不肯,她也说不清自己对鹤明的抵触缘自什么,此刻她当然明白过来,是因为鸾东,但那个时候,她不知,但她不敢坚持己见,不敢违逆嬷嬷。鹤明娶了她,住进齐府,她又是如何待他的?她当他是一种不能回避的存在,就像避不开的暴雨,躲不开的狂风,她待他是委顺的,却也是不用心的,她不是不知道鹤明并不快乐,但她以为她努力对他微笑就能弥补他的不快乐,她自私到何等丑恶的地步?
所有的错,都缘自她,缘自她的不够勇敢,她连面对真实的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她根本不值得任何人来喜欢她!
“关于你的父亲……”鸾东很想回避这个话题,想到宁可当场死去的地步,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告诉喜眉,她的父亲死于他的重拳之下,“关于你的父亲……”鸾东为人缺点无数,但他不会回避自己的错。
“鹤明说,阿爹在海上失了踪。”一直沉默不语的喜眉突然出声打断鸾东。
“喜眉?”
喜眉眼帘一垂,一串眼泪珍珠般地滚落。她又在做什么?她又想逃避?又想苟且?又想得过且过?“那件事,你不必再说了,我明白,那不是你的错。”
“喜眉!”
“那是一个意外,我知道,我是懂你的,鸾东,我知道你嘴上很凶,但你的心不是,你并不是存心杀死阿爹,我知道!不管别人怎么说,说你们之间本就有不可化解的仇恨也好,说你阴毒暴虐也好,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管别人怎么说,说我不肖也好,说我竟然与杀父仇人两情相悦牲畜不如也好,我相信你。那是一场意外。我也说不清怎么会发生那种意外,但一个意外如果说得清,也就不再是意外了,对吧,鸾东?”
鸾东震惊得不知如何是好,“你叫我什么?”
“鸾东。”喜眉清晰地吐出这两个字,“我知道你不是衣暖冬,我知道你为何说我阿爹是欠你的。这些都是你走后我才想通的。鸾东,我从来不知道你的身世这么可怜,我很后悔小的时候没有对你更好一点。”喜眉真诚地说。这话,换作任何别人来说,都像是在肉麻做作,但出自喜眉之口,鸾东心悦诚服,他懂喜眉,她不谙世事,心思纯净,话常常讲得很真,太真了,就会像假的。
“不,你不可能对我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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