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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还有一处酒楼,这是多体贴的产业啊,虽然她的口味多变,但只要是厨子能做出来的,哪怕一天换一个菜谱也行啊,九爷可是从来没多过一次嘴的。
宜妃见到董鄂格格拒绝,又劝了几次,但是董鄂格格就是不要东西,宜妃有些困惑了。这女人就没有不喜欢珠宝的,荣妃喜欢碧玉、德妃喜欢珍珠、惠妃喜欢金饰,在宜妃看来,女人喜欢什么首饰跟她们的脾性绝对有关。
就好比岱淑,她跟惠妃都喜欢金饰,而且她们其实都是爱出风头之人,即便惠妃如今不大受宠,可是在她的影响下,大阿哥可是极爱跟太子抢风头的;再好比德妃,那个包衣出身的,总爱给下人施恩,总该表现大度、宽和、温厚,所以戴着珍珠的首饰往往能更让皇上怜惜;至于荣妃,大概是死的儿子太多了,如今越发的谦和,只守着三阿哥过日子。
可今日董鄂格格没有按照宜妃的期望选择一件首饰,让宜妃看不清她,好在宜妃也不忌惮她,笑话,哪有婆婆忌惮儿媳妇的道理,只是胤禟的侧福晋要好好选一选。这个董鄂格格颜色太盛,总得压压她的风头才行。
没多久就是复选的第二轮,也是最后一轮,考校的是才艺,也是常规考核,说它是常规考核,是因为前两届就考过,时间上正好跟德妃进位的时日重合,也不知道跟德妃有没有什么联系。众秀女在家中都对才艺下过苦功。
阅选那日皇上亲临,有些秀女衣服坏了、有些秀女无缘无故摔倒了、有些秀女太紧张了表现不佳,不管是不是人祸,黛檬都表示毫不在意,她吟诵了一首七言绝句,反正是秀女自己选题目,吟诗又省力又省时,最重要的是不需要准备,凡是正经参加过高考并且考上大学的,至少初中、高中背过的诗词总还能记起那么几首。
皇上也许对黛檬的表现也许满意、也许不满意,这些也不是黛檬能够知道的,秀女的眼睛就没机会直视皇上的颈部以上,偷瞄都不行,反正到了最后又有十几个秀女撂牌子,其中不包括黛檬。
到了此时,选秀正式结束,黛檬回府之后再次见到额娘,觉得万分亲切。
“相处一日少一日了,”钮祜禄氏也感慨,“等到赐婚之后额娘带你回家好好松散松散,等到你大婚之后就不得清闲了。”
“所以,额娘,”黛檬在钮祜禄氏的怀里深深吸气,“以后的日子要对我好一些,不然以后见不了面,你心中总会惦记着往日对待我不是责怪就是严苛,那时候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额娘亏待你了吗?”钮祜禄氏点了点黛檬的脑门,“额娘对你严了些,还不是为了你好,要是我也跟你阿玛似的随你疯玩,这次进京选秀不是要丢了我们两家的老脸。好了,东西也收拾好了,既然你也回来了,今天跟额娘搬到董鄂彭春的府里。”
“为什么要搬过去?”黛檬迷惑,“马上就可以回家了,就算要看望亲戚,明天再去也不迟。”
“怎么不迟,”钮祜禄氏早已吩咐众人收拾好了行李,只牵着黛檬上了马车后才继续说道,“皇子嫡福晋的旨意明天就下,你到底是董鄂家的格格,圣旨自然要宣到彭春的府邸,难道你还能在钮祜禄府接旨?我们这时候过去,也让彭春把香案准备好,明日就用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赞礼大臣就携圣旨来到了董鄂彭春的府邸,众人跪下接旨,董鄂黛檬被赐婚九阿哥嫡妻,次年八月完婚。
等到只剩下自己人的时候,钮祜禄氏才皱着眉头,吩咐亲信嬷嬷出去打听今日都谁得了圣旨,又让嬷嬷不必着急回来,把信都听全了再回来。
“额娘,”黛檬不见钮祜禄氏开怀,有些疑惑,“一切不都挺好的吗?你怎么反倒没有昨天高兴了?圣旨不是已经下来了吗?”
“圣旨是下了,可是日期也太晚了,”钮祜禄氏自打女儿选秀回来,最爱拉着女儿的手,就怕女儿离开自己,“还有一年多大婚,这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好奇怪的吧,”黛檬干脆靠着额娘坐着,“谁也不是一订婚就立马结婚的啊。”
“下旨可不是订婚,”钮祜禄氏解释,“你忘了,六年前来参加过三福晋的婚仪,订婚礼和结婚礼都有宴席,一般也都相隔着不超过百天。而从下旨到婚礼也不会超过一年,可给你赐婚的圣旨和你的婚礼时间隔了十三个月,这可不常见。你今年是不大,可是九阿哥今年十六了,皇上有什么道理让他等到十七岁再大婚?”
“先赐侧福晋呗,”黛檬一猜就猜到了,“额娘就是因为这个难过?那大可不必。我还巴不得回家多陪着阿玛额娘几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