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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张旗鼓的偏向豪格。如今,碍事的人死了,两红旗由他一个人说了算,可谓是正中他下怀吧!”多铎经过这些年的历练,进步很多,倒是看出些门道。
代善活的多小心,当年额娘殉葬给我们之间留了个心结在,主犯皇太极死了,他担心我上台报复他也是在预料之中的。他为正红旗旗主,镶红旗旗主岳托是他长子,两红旗形式上归他领导,不过这世上的事往往并不是最上位的人能一言而决的,民主的时代如此,不民主的时代也一样。岳托、硕托、阿达礼都是两红旗的头面人物,岳托中立,这两人要有志一同的挺谁,那基本就可以裹挟两红旗的立场。
多铎的话让人感到不安,我不得不出声安抚下大家的情绪:“真正对皇位有决定权的不外八旗,我和多铎的两白旗是太祖爷传下来的,不仅训练精良,还比豪格、济尔哈朗的两蓝旗多了十个牛录。皇上崩后,两黄旗的将领各有所向,势力大体均衡。剩下要看两红旗的态度,我们的实力在豪格之上,他不铤而走险的话,拿什么跟我们斗?他以为除掉硕托和阿达礼就算先下手为强了,嫩了点……”
“豪格这么快对硕托和阿达礼下杀手,固然让人措手不及,可事后岳托能没点意见?他向来袒护硕托。”说话的人是正黄旗参领图赖,他和鳌拜是堂兄弟,同属于开国五大臣之一的费英东家族之后。
我笑笑不作回应,从没把宝压在岳托的身上,以前不会,现在更不可能。我自有我的计划,却得防着有人玩上了无间道,十分真相给他们漏个一两分足矣。
静得片刻,门外响起一阵叩门声:“爷,时辰到了。”
“大家收拾收拾,进宫吧。”
争位(三)
慢慢走在宫道上,仔细观察四周肩负卫戍工作的皇城护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透过自己的情绪在看别人的,总感觉这些巴牙喇脚步、姿态都透露出一种不安和小心翼翼。也许自然界不止动物们有预知危险的本能,人也一样。
皇城守军的头是镶黄旗都统图尔格,皇太极的心腹,加上他亲哥哥遏必隆的死,久在政治这洼脏水混的人难免疑心遏必隆战死和我有关,特别是皇太极横死的当下,他可能觉得那两人出事都跟我脱不了关系。
你说图尔格同志私下想想也就算了,但是皇太极一死,他立马增派三个牛录护卫皇宫,明显针对我们两白旗,这就不可爱了……
不一会,目的地到了,举目望去,崇政殿里外一片缟素,里面停放着皇太极的灵柩。跨进殿门的时候,我心里忽然生出个念头——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此处格外高的门槛给锯掉一半。
带着多铎和阿济格先去慰问哲哲,对答都是官话,我这个杀人凶手不好多跟被害人家属交流。哲哲表现得一如既往的慈和,多铎倒是透着股发自内心的怜悯,他始终还是那个别人对他有一分好会同等回报之的孩子。
到分给咱们的位置跪下,发现除了早夭的老二、老三,皇太极的儿子——皇长子豪格、皇四子叶布舒、皇五子硕塞、皇六子高塞都挨个跪在我们前面一些的地方。豪格伤心过了,其余都是刚失去父亲的小正太,悲泣声不时飘散开来。
转过头,不经意间和多铎、阿济格的目光碰到一起,我看见这两人眼中有着几乎掩不住的笑意。大概只有我能理解眼下这跟十年前无比相似、凄凄惨惨的人却绝然不同的情景激起了阿巴亥儿子们扬眉吐气、报仇雪恨的快感,但也不应该太过扎眼。我挑眉微微摇下头,提醒他们不要得意忘形。
皇宫下钥之前,按规矩出宫归家,在大清门与索尼擦肩而过,多铎一脚没踩稳撞上老索,得索大人风度翩翩的扶了扶。
跟大部队离的远了,多铎问道:“神神秘秘,让我传的什么话?”
“告诉索尼,我上位后要发的第一道旨意便是把两白旗和两黄旗并列为上四旗,现在的两黄旗虽然要更易为两白旗,可一应待遇、荣耀还与往日同,甚至更好,而他索尼将会成为大清鼎定中原的开国重臣。”清初的明臣多出于两黄旗,并不是他们都比人更出色,只是作为皇帝亲领的旗人本就显得尊贵、受人敬重。平时工资比别人高,立功了赏赐也比别人厚。
多铎笑了:“算盘打的好……两黄旗中数索尼最不好对付,心机深。拜音图、何洛会、冷僧机这几棵墙头草肯定会跟着他倒,图赖、刚林早就是我们的人,塔瞻、谭泰、图尔格称得上硬骨头、可惜人太笨了。两黄旗的事定了,我倒想知道你打算拿两红旗怎么办?”
“这个谜底留待明日再解,也好给你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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