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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线显得了些许昏暗,这时来抓药的人也少,感觉十分悠闲,水湄后来一直觉得,在这里的时光给她一种连时间都停顿了的错觉,真正算的上是一段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好时光了,也许是自由自在的环境,也许是越来越熟习了这些又可以安心依靠的旧识新人,也许只是慢慢习惯了做个不用担心明天的小孩儿,也许全都不是,但无无论如何,从这里起她才有了安全感,现在是真实的――我已经把它紧抓在了手心里,重生可能是做梦也可能是真实的想法。
水湄跟着方专走进左边的房间,喝过张德润给备下的温水后,就跟着他学起了认穴识脉,间或有求诊问药的人进来时,张德润就放俩小自己先看图识穴位记经脉,一会儿人走了才又回过头给俩小解疑答惑。
四点多张德润乘着没人时就会到店门外,给俩小卖些好吃的小点心来补充慰劳俩小一下,要知道以五味什字为中心的整条街加周边的一大片地区,可全是卖好吃的东西的地方呀!真正是只有你想不到的,绝对没有你吃不到呀!!
每到这时,药店里手边没事的人就会聚过来一起休息、吃东西、看街景往来人群、闲聊,他们都称水湄方专为张大夫的小娃娃学徒--水娃娃、方娃娃。很爱逗俩小玩,见水湄总喜欢拿着‘等子’比划,还开张德润的玩笑说是什么时候等水娃娃背过了‘十八反十九畏’(注),就让张德润做她的脚垫,抱水娃娃上柜抓药当售货员,给她也领份工资专门来买好吃的。
要是碰上那天天气不好,张德润下午就会带着俩小一起去杂技馆,给冯老或针灸或推拿或刮痧等不一――端看冯老当天的身体症状做准。做完医治后,冯老就会拿出好吃的请大家--有时是星期三小姨也一起来玩,还会变很多小戏法来逗乐,当然也有许多他老人家的新玩意--叫人眼花缭乱的魔术道具。
每回到了要离开时候,俩小和小姨固然是依依不舍,冯老也是边嘟囔--好事都让你们张家占完了,边搂抱着俩小瞪张德润--要他保证明天就要再带俩小来玩,张德润无法只得答应下,一个星期来一次,可时间不能固定,而且--重点强调不能让俩小碰那些东西?啥东西这么要紧?俩小好奇自追问,可连冯老也不给俩讲答案,只得暂时算了,反正张德润管他俩不许东不许西的事情多的去了,泪水,不知道答案那才是很、经常、地事!
第一卷:金色童年 长辈(番外一)
******我是请随便接在某次水湄和张兰一起时的分割线******
见女儿睡熟了,张兰不由叹了口气,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他是当时商会的会长,因公私和营时期的到来--没了生意可做,老爷子在人生观和世界观,包括他自己存在的意义都全盘被否定后,整个人没了生气迅速变老了,还没等到文革开始就去了,母亲将自己和张菊姐俩托付给世代做张家大掌柜的水伯——水亮的父亲后,就也跟着父亲去了,后来每次张菊想起父母伤心时,张兰都会安慰她--这样其实不算坏,至少二老是在文革前就去了的。
水伯虽年事已高人却绝不糊涂,见事极是明白,张水两家几辈子的情谊,他绝不能让张家仅存的姐俩断在他手上。历来改朝换代时,旧人想翻身活下去的路只有一条――往当权者中手握实权的集团靠拢,以求得喘息庇护和翻身资本,那就只有让水亮--他的独子去参军入伍,当军官后再回来娶张家姐妹中的一个,水家成份好呀!是被资本家张家压破剥削的无产阶级,根正苗红,水亮自己又是个正式考上大学的有文化的学生兵(要去当兵,考上了没去念),到时候分到那个部队那都是人尖,定是能活的风生水起,只要不战死,只要到时候能缓过一口气来,回过头来张家就是英雄的军属了,谁也别想再在这姐俩身上再打任何歪主意,比如说:划清界限--离婚。不离?不离连你一块整死!可谁也不敢逼一个军人或一个军属离婚吧?!
可水伯也怕,不但怕自己的独苗死在战场上,还怕水亮他去了部队生二心,不听老父管教了--不愿意娶个资本家的女儿,就想干脆让水军和大的那个先成婚,英雄不英雄的咱不稀罕,先落个军属的实,再怀个娃娃给两家留个后,年纪小?农村还有娃娃亲呢?!
可张兰不愿意,水亮跟自己姐妹俩也是青梅竹马从小好到大的,直到现在--除了跟外人提起时,她称呼老水,张菊称呼姐夫外,姐妹俩一直叫水亮--哥!水伯可以为了张家,为了她和妹妹把水亮往战场上扔,可她怎么能答应,她不许水亮去当兵。
张兰劝水伯,中印之战一触即发,怎么能让水亮去送死?水亮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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