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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红,手里的刀掉落在床铺里,好不容易故作忘记的画面又闪到眼前,连忙试图镇静地收回视线,装作没看见似地把脑袋对着床里侧,轻咳了一声,清清喉咙底里突然涌上来的干燥感,吐出破锣般的声音,“从包袱里拿出衣服穿上。”
缺少了一颗门牙,破锣般的嗓音再加上漏风,听上去模模糊糊的,还有鼻子被堵住,呼吸全靠着嘴巴,柔软质地的衣裙皱得看不出本来飘逸的面目,裙摆处还被撕开了个角,她自出道江湖以来,还从未像今天这般凄惨过,难道今天是她的本命年?
不对,本命年已经过了,她出神地想着,想找这么倒楣的原因,还有破半面人,一定要找他算帐!
“不嘛。”阿清嘴里不满意地拒绝她的提议,见她似乎在走神的样子,立即觉得他被忽视了,将手指往她的每个指缝间挤进去,紧紧地将两人的双手交叠在一起,眼睛盯着她的后脑勺,有点委屈地吐出心里的话,“娘,阿清后背很疼呢,娘快帮阿清看看!”
她刚想试着从他的手指间挣脱出来,听着他说后背很疼,便急着坐起来,岂料,两人相扣,加上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让起身过猛的她狼狈地又跌回床里,柔软的床铺减少了一点冲击力,还是让她情不自禁地呼痛出声。
“哎哟。。。。。。”
绕梁几乎三日,余音难消。
“娘,你比我还疼呀?”阿清忙不迭地放开她的手,撑起身子,试图把埋头躲入棉被里的人儿,不顾后背传来的痛意,焦急地想掀开棉被,看看她究竟怎么样了。“娘,你哪里疼?”
她哪里疼?
她几乎泪流满面,应该问她有哪里不疼的,倒楣催的,闷闷地从棉被里钻出头来,幸好被半面人打伤后,被阿清给接住,不然就面对着大地趴下来,嘴里的另一颗门牙也跑不了直接崩断的悲惨命运!
阿清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看着她两个鼻孔让布团塞住,鼻子下面一大片的地方都红肿了起来,有些地方还磕破了,用指轻轻地掀开她的上唇,看见里面一颗门牙不翼而飞,好奇地用手指戳向肿起得充血的牙床,还有点硬硬的感觉。
“娘,里面还有一点。”
这是他观察后的兴奋发现,因着身体一动,牵扯到后背的伤,一张精致到极致的面孔不太舒坦地挤成一团,见着她吃疼地抽了抽,脑袋往后仰去,不由得吐吐舌头,连忙把手指缩回来,整只手臂往手侧里躲。
“崩断了,还有点牙根。”她浑身上下都疼,疼得都不想说话,被戳过的牙床处更疼,听着传入自个儿耳朵里的声音,让她怏怏地躺着,根本不想再动弹一下,一身的伤痕全是自于面前一脸担心着的阿清,到是没法对他发脾气,从肿得像馒头的嘴唇里挤出话来,牵扯到两颊的肉,又是一次吃疼。“娘,你声音很奇怪,是牙齿断了害的?”
“你趴着。”她为磕断的牙齿默哀了一下,想起包袱里还有一瓶药膏,也许稍稍缓解阿清后背的灼伤,将酸疼的手臂伸手,吃力地拉着包袱到眼前,凭着感觉胡乱地翻找着,将一堆整齐叠好的衣物弄得凌乱不堪也不顾上。
阿清没有听她的话,轻轻地移过去一点身体,后背的疼痛与烧灼感一直追随着他,让他琥珀色的清澈眼睛多了点盈盈的水意,咬住粉嫩的下唇瓣,伸手帮她将包袱里凌乱的衣物拨出去,散乱在床里,“娘,你要找什么呀?”
终于,她眼前一亮,手指像是碰到什么东西似的,微微撑起无力酸疼的身体,快速地把挡住视线的一件衣物扔出去,用力一大,再一次地牵扯到伤处,让她才绽开一点的脸色又迅速地阴暗下去。
“喏,你趴着,我给你上点药。”她的手指终于从包袱里找出暗色的小铁盒子,上面有着精致美艳的牡丹图案,红色的牡丹艳丽地绽放开来,绿色的枝叶衬得它美艳不可方物,她动作缓慢地拧开上面的盖子,一股沁人的香气就窜入鼻间,让她整个人顿时一振。
“娘,这是什么东西?好香哪!”阿清凑头过去,硬是挤往她的鼻尖处,追寻着香味过去,小铁盒子里满满的,好象根本没人用过,透明的颜色,能让他看到膏药底的暗色铁盒子内底,好奇地问道。
这盒东西是无良师兄给她的,她还没有用过,据说是什么雪蛤跟天山雪莲一起提炼出来的,只做了两盒,一盒给他自己用,另一盒则给了她,好象是什么疗伤圣物,她一直没受过伤,到是差点把这个东西给忘记了。
刹时,她眼睛亮晶晶得地瞅着凑到鼻端前的绝艳脸蛋,毫无瑕疵的肌肤,让她的目光几乎粘在上面,身体里最后的一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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