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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歪着脑袋上下打量他,怎么听着有点儿——我没有自多绝对没有自多——酸呢……
“给人怎么了,我给你你做了吗,还不是我替你抓的药。”我把他推到墙边,“站着,不许动!”
快步冲进宴会厅,也不理人家端着酒杯来碰,穿过重重障碍找到手袋,最后回到长廊上,苏湛还在那儿乖乖地,可怜巴巴地站着。
“拿着,这我可没随便给人!”
是我从北京带来的醒酒汤粉。
这厮一喝就躺平一醉就犯贱,虽然我赌咒发誓再也不管他了,可……可我收拾行李的时候,还是往箱子里扔了两包药粉,我安慰自己,带了也不一定给,给了他也不一定喝,喝了他也肯定不知道。
不知道这些酸苦难喝的药粉里,碾碎了多少牵挂,揉进了多少怜惜。
“哎,你去哪儿?”
“我累了,反正里头也吃得差不多了,我想先回房间。”
“你没事儿吧?”苏湛皱眉,“这礼拜特忙?脸色这么差?”
“没事儿,昨晚看小说看太迟了,没睡好。”我不在意地挥挥手,“替我跟Amy他们道歉啊,发什么礼物记得帮我拿,我走啦……”
“Michel!”
我回头,苏湛站在长廊尽处,肩膀染了光晕,轮廓格外瘦削,落地窗上的背影像从窗外那一丛丛龙舌兰上长出来似的幽深靡丽。他一手紧紧攥着那两包药,一手用力挥了挥,“给你拜早年,龙年见。”
“龙年见。”
我走了,留下身后觥筹交错,笑语欢歌。腊月二十六的夜晚,我窝在城市客栈的大床上补习《失恋33天》,有人说这片子特别适合失恋的人看,也有人说失恋的人千万别看,我不知道哪个对,反正我现在的状态既不算失恋好像又有点像失恋,怎么说都行,于是我看了,然后被鲍鲸鲸的犀利与毒舌逗得哈哈大笑。
有的人有A面有B面,有的人有S面有B面。
你连人都没生过,有什么资格埋怨人生。
我之所以这么刻薄,是因为你太值得我刻薄了。
这么个时代,这么个世界,不得个抑郁症什么的,你都不好意思见朋友。
哈哈哈……
就这么一路笑到了结尾,王小贱握着电话絮絮叨叨,絮絮叨叨,“从咱们进公司起,它就没亮过,我费了很大劲,找人把这霓虹灯亮起来了,有了光,你以后再站在窗口,景色就能开阔点……你这话说得,我都没法往下接了……黄小仙儿,在这个字母的见证下,我答应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身边一米的范围内一定有我在……黄小仙儿,我陪着你呢……我陪着你呢……”
呵呵呵……
突然特别想找个人说话,哎,你看过失恋33天么,可乐了,王小贱忒可爱了……可惜薛壤不在线,苏湛不在线,老夫子不在线,连那个我今天半路刚认的人生导师也不在线,各种IM加起来居然只有一个席悠悠在线,签名档改成了“圆梦”。
今晚一曲钢管舞,就是她的梦想么?
那么米开朗,关于爱情,你的梦想在哪里。
还是从来就没有过,所以你起头起得漫不经心,放也放得轻而易举。
醒醒吧,鲍鲸鲸都说了,不是每一个黄小仙儿,都能在33天里遇上一个王小贱,更何况那就是爱情的结尾吗?陆然都能在七年之后出轨,保不齐哪天王小贱也会沉痛地对黄小仙说,“至于我自己,已咎由自取,愿日后再不负人。”
腊月二十七,我春节长假的第一天,回辰州?开玩笑,那么早回去干什么,被米东南审问见薛家的始末,还是听玲玲学妹跟我讲育儿经?
我退了房直奔罗湖海关,在铜锣湾找了家金店,给米开颜买了个生肖挂坠,然后直奔中港城码头搭喷射飞航到澳门,一头扎进新葡京。临近春节,港澳游愈见火爆,散客大厅简直人满为患,每张赌台前都挤满了华夏各地口音的大陆客。二十一点太复杂,轮盘赌太西化,老虎机没意思,赌大小太掉价,我米开朗兑了一万人民币的筹码,今天就跟百家乐耗到底了。
赌过学业,赌过感情,赌过工作,米开朗是个赌性很大的姑娘,没想到吧,这竟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上赌台。
见庄跟庄,见闲跟闲,见跳跟跳,损三暂停……我不是傻赌,我是有原则的人,只投注不坐位,一注不超三位数,玩玩停停,走走看看,个把小时下来逛了一圈散客厅,净赚四千九。
在接着赌一把还是先去吃中饭之间我只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