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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壤啊薛壤,我们分手的事,一定要这么快就跟家里交代吗。
随即我又想通,为了化解我和薛家的矛盾他千辛万苦说服父母请我上门过元宵,如今我不去了,总得给个说法。
或许这一天玩得太累,下车时我有点恍惚,一会儿忘了围巾,一会儿忘了带回来当纪念的靶纸,张永钧第三次叫住我的时候我都快抓狂了。
但事实上这一次我什么也没落,他只是下了车绕到我面前,肃容允诺,“Michel,我可以解释,如果你需要。”
“不用了。”我抱着卷成长筒的靶纸,疲惫地笑笑,“已经分手了,没有什么好解释。”
“……对不起。”
“Joey,我说过了,”我努力把笑容扯得更大些,“你真不用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车库昏暗灯光下他看着我,目光如炬,像要把我辛辛苦苦贴在脸上的笑容全剥掉似的,“Michel,你和Johny……”
我摇摇头,“和师兄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
他却仍不放过我,“我说过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我不关心,不过今天既然谈到这儿了我就直说了吧,反正迟早也要宣布……”
我一惊,拧紧眉头望着他。
“Johny节后会从营销管理部转到市场部。”
苏湛要走。
不再是我的老板,不再一起工作。
虽然他早已透露过让我接替他职位的意思,我却怎么都料不到这一刻这么快就到来,我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公司这个行业,我还不能娴熟掌控这个至关重要的部门,我还不习惯,他不在我身前挡风遮雨的征程。
“节后我会宣布你升任营销管理部总监,直接向我汇报。Johny去市场部接徐姐。”张永钧笑了笑,像要补偿刚才从我脸上剥掉的笑容似地,“Michel,你不必有什么顾虑,当初招你进来就是要你带这个部门,徐姐早就在办移民,Johny最迟三月份就要过去,现在提前几天而已,Johny把营销管理部带得很好,我也会帮你,你可以胜任。”
“我……”我十分茫然地望着他,“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突然,为什么招呼都不打一声,通知工作还是大老板来完成。
“前几天他主动找我商量的。”
“我问为什么!”
天知道我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居然冲大老板大呼小叫,可这一刻我真的有点忘形了,因惊愕,难堪,迷乱还是别的什么,我说不清楚,只是吼完才发现自己失态,下意识退后一步,刚好抵在车门上,铁皮冰冰凉凉,冻得我手指生疼。
张永钧一手插兜,一手揉了揉鼻梁,“Michel,这是避嫌。”
避,嫌。
所以苏湛认为,我和他的私人关系,已经到了不适合再做上下级的程度?我该谢他如此抬举珠海烟花下那长长一吻,还是怪他如此赶尽杀绝我们之间所剩无几的相处余地?
“Michel,我说过你们的事我不多管,不过作为上司,我的确不赞成你们继续待在一个部门,”张永钧拍拍我肩膀,“Johny是为你好。”
“我知道。”
可我不需要谁对我好,我只想回到原地,各自相安无事,印迹天下太平。眼前这男人都说了,他并不赞成我和苏湛继续待在一个部门——他是印迹的首席运营官,对俞总负责,为全局考虑,就算我们俩疯玩了一下午一晚上,已经随便到我可以Joey Joey地嚷,他首先要维护的仍是印迹的利益,也许他根本不赞成我和苏湛在一起,不好明说而已。
“张总放心,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我分得清,绝不会因私害公。”
张永钧笑起来,“你还真是公私分明。”
我苦笑,怎么能不公私分明呢,我不是李可,LV不是我的必需品,我更不是黄小仙儿,爱情于我,也许永远只是奢侈品。
初五这一天过得异彩纷呈百感交集,初六我学乖了,窝在家里哪儿都没去;节后第一个工作日,苏湛还在休假中,张永钧并未宣布任命,公司还有好多人没回来上班,QQ上一片灰。我瞪着那个许多天没亮的头像傻坐了一上午,明明告诫自己不许想,还是不由自主要去想,该去机场了吧,该过安检了吧,该出关了吧,该起飞了吧……霜儿要的痘炎平他买了吗,见到霜儿该说什么,见到薛壤又是怎样的虚与委蛇……我以为自己可以淡定面对一切关于他们三个的想象,我若无其事品评席悠悠的新衣裳和赵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