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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亦是犹豫不决。炽儿久有功绩,而这次的湖广之事虽是林三洪的首功。可也会安到煦儿的头上。从声望上说,你们二人差不多也算是平了。如今联再给你们一个做公平之争的机会,自今日起,你们二人都会领到差使,各自去做,不管是谁只要做的好了。联会看在眼中,以后嘛。也不必联多言。你们都知道的。”
朱橡继续说道:“炽儿手下有个姚师傅,不过联可以提前告诉你,姚广孝早已有了功成身退之意,在这件事情上,联稍一点拨,姚广孝会知道怎么做的。只要联给了你差使,他不会再帮你,
“儿臣明白。”
“还有煦儿,你也莫说自己根基浅薄,因为这一次联对你兄弟二人绝对公平。林三洪是个人才,也是你的患难之人,不过这一次你用他不上了。在削藩之事未彻底解决之前,联不会在启用此人。”
朱林从书案上取过两封早已准备妥当的密札,分别交给朱高炽和朱高煦:“这是你们新的差事。用心去做吧。联只告诉你们一句,如今日这般的谈话,是你我父子之间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绝对不会再有。
我想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切不可投机取巧。”
“是!”
兄弟二人很仔细的把密札揣进怀中,知道这密札里头就是父亲的考验,兄弟二人的比拼终于从地下转为公开。
”你们兄弟二人各自做各自的,若是互相攻击互相拆台,联”朱橡很不客气的说道:“无论是谁,联容你们不得,去吧!”
大王爷朱高炽很恭敬的告退,汉王朱高炽看了林三洪一眼,也很知趣的退了出去。
内书房中仅余朱林和林三洪二人。
如刚才这般谈话,就算是亲如父子者,也不会有几次,绝对不适合有外人在场。朱抹更不是什么昏庸无能之辈,故意让林三洪听着这些话。一定是事出有因。
到底是因为什么朱林才让自己旁听?林三洪不敢问。
眼看着两个皇子已经退下。朱林却独独把自己留下,很明显是有话要说。要说什么?林三洪还是不敢问。
眼下这种情况,只有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等候朱林开口。
偏偏朱拯一点也没有开口的意识,反而是慢悠悠的上了床榻,翻看书案上的奏章,不时用朱笔留下批文。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林三洪的腿都跪的没有了知觉,朱橡还在慢悠悠的批阅奏章,一点也没有要和林三洪说话的意思。 过了好大一会子,朱橡似已疲惫,舒展一下腰身说道:“灯该剪了。”
立刻就有宫人进来,取下纱笼剪去灯花,书房中顿时光明大作。宫人把所有的烛火都侍弄了,这才躬身退下。
朱林看着跪着的林三洪,终于开口说道:“林三洪。”
“罪臣在。”
“你给联老老实实的回答,你对联有多少忠心?”
这话问的可够重的,言外之意就是说林三洪没有多少忠诚之心这层意思林三洪听的出来。”这样的言辞几乎立刻就要脱口而出,但是话都口边。却晓得这么说完全就是废话,说了也等于没有说。
朱橡身为大明天子,同样的话语也不知道一天要听多少次。在如此深夜,外臣还留在宫内,本身就已于体制不合,朱林不可能是为了听几句大表忠心的废话。
林三洪心如电转仔细的斟酌措辞,而上边的朱林似子也不着急。继续批阅各色文书。
过了足足有半盏热茶的工夫。林三洪才万分小心的说道:“哲君箕子侍商纣以极忠,终无力回天。魏郑国直言进谏屡犯天颜,却有贞观之治。臣不敢自比血诚无双的哲君,也没有胆量做直言进谏的魏征。只好努力做出一点事情,忠于不忠万岁自然慧眼如炬!”
这话说的很滑头。用箕子和魏征的典故来为自己开脱,其实是把皮殊踢给了朱橡。
我忠心不忠心,就要看你是商纣王还是唐太宗了。
果然没有出乎林三洪的预料,朱林并没有大发雷霆恼怒万分,而是饶有兴致的问道:“那你说,联是商纣王那样的昏君还是唐太宗那样的明主?”
要是平日里,林三洪绝对没有说这种话的胆量。朱林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动辄杀人,绝对不是什么宽仁之人。
可今天不一样,今天晚上的情形摆明就是有重要的话题,绝对不能一味逢迎,而是要拿出点真东西来 朱林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说朱林是商纣王之类的昏君。就算脑袋没有立刻搬家,估计也活不过三天两后晌。可要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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