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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为了制造出解药,不知道多少刀子在她身上划过,取了多少血液。
为了检验她血液对哪些毒药有用,不知在她身上放过多少不治之毒……
主上下令好好对她,却用她做那么残忍的事,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那男子叹一声,“十年前,还是个人样呢……”
如今……
说完,男子低头,专心致志的用刀划开女子的手臂,用瓶子接住血液。却没注意,那女子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恨意。
密室里很寂静,安静到至极的时候,只能听到不知哪里传来的滴水声。
一滴又一滴……
男子突然觉得毛骨悚然,想取到这次试验的血液就快点离开。
外面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主上回来了——”
男子才如释重负,立马跑了出去。
坐在密室中央的女子动了动手指,身上是一件和血色无甚差异的红色长裙,已经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到处都沾满了血迹。
一声清脆的“叮当”声响起,是铁链相互触碰发出的声音。
女子空洞的望着前方,像是什么都看不到了,猛地抬头,手上的铁链又发出慎人的清响,她动了动唇,却说不出任何话语。
只是唇形,反复描绘两个字——晨曳、晨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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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多深,要多痛
“每月都要进行那么不人道的实验,即使我对破解天下第一毒很感兴趣,但对一个美人下手,也太为难我了吧……”芷迹琰要哭不哭的神情,走进密室。舒悫鹉琻
凋雪面无表情。即使她对何尤繁很同情,但情绪也不是很有波动,况且这又是主上的命令。
她瞥了一眼无神的何尤繁,也不自觉叹了一口气。
“主上说等会过来……”凋雪轻声道,面无表情的用手绢擦拭桌上的血液。
芷迹琰很吃惊:“过来?他不是最不能看到这个?”
“似乎……”凋雪皱了皱眉,想不到什么好词语,“我也不知道。”
“难道跟最近阿曳头疼有关?”芷迹琰喃喃,“以前也不见这征兆啊。”
话音刚落,就见凋雪正了神情,朝自个身后喊了一声:“主上。”
晨曳嗯了一声,脸色苍白,看起来不大好。瞥向何尤繁,脑海中竟闪过一句“好,但等我三月,三月后在茅屋见”,谷玉的面容,却是何尤繁的声音……
这一句像是某种媒介,随着强烈的痛楚蔓延全身。
晨曳一怔,这陡然而来的痛楚像是要把他撕裂一般,不得已,他靠在一旁的桌子上,目光却固执的盯着何尤繁,像是要刻意将她记住,想唤醒什么东西似的。
凋雪和芷迹琰一惊,连忙想要扶住他,晨曳却避开了,“你们出去。”声音里带着微喘,不难知道他的痛苦。
凋雪还想说什么,芷迹琰却拉了拉她的衣服,放柔了声音:“算了,我们出去吧。”
凋雪看了看芷迹琰,又看向晨曳,不知考虑到什么,冷了脸,还是离去。
晨曳不知想什么,靠近何尤繁,蹲在她的身前,与她平视,没有言语。
她消瘦了很多……脸上可见骨头的棱角。如果这样子走到大街上,可能会有人以为大白天见鬼,晚上还会睡不好觉。
晨曳突然想问,你恨我吗。
且不说他没打算说,即使他想说,也还没来得及,何尤繁瘦骨如柴的手蓦然抓住他的手臂,力度很大,几乎一瞬间,晨曳的手就被抓出青紫。晨曳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何尤繁。此时正好对上何尤繁含恨的眼睛,瞪大了望着他。
同一时间,有些画面猛地挤进晨曳的大脑。
——晨曳,你有眼无珠,活该不知道。
——好久不见。
——没什么,帮忙杀几个人,让我活着逃出去。
本该是谷玉的面容,却生生变成了何尤繁……全是何尤繁!
晨曳此时的震惊无以复加,望着何尤繁的眼神中掺杂了许多难以言喻的情绪。
“让……我……走……”何尤繁似乎恢复了神智,眼中全是恨之入骨的神情,“晨……曳……让我走!”
她已经十年没有喝过水,没有开口说过话。声音嘶哑得像是要死的人,不仔细听,根本无法辨别她说的是什么。
“不。”晨曳本来还有些犹豫,现在却变得很笃定,“你不能走。”
他觉得答案仿佛就在眼前,他绝对不能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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