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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那么执著有意思吗?”
杨隶哼了一声,道:“没意思?这么说来,你很乐意看到你的儿子女儿都成为那些怪物的口中之食了?”
凤九渊一愣,犹豫了起来。
杨隶趁机道:“我还能不能活着连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你如果不想要,权且先替我保管着,将来有机会,可以交给我的弟弟!”
“你弟弟?”
“他叫杨思清,从小就生活在地球……”才说到这里,显然就再也支持不下去了,连呕了好几口鲜血,凤九渊都吓得有些手足无措了。他虚弱地道:“去吧,去吧,我要闭关疗伤了,只要我不死,自然,自然会来找你的……”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看着地上殷红的血迹和对面空空如也的座椅,凤九渊暗道:“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呐……”从杨隶手上脱下来的那枚戒指看上去很普通,但凤九渊却觉得它比一座山都沉重,想伸手去拿,却又怕承担戒指后面的责任和义务,不想拿,却又已经应承了杨隶。正在犹豫之际,雷顿走了上来,拿起戒指,闪电般套在了他的手指上,道:“没必要这么犹豫,连死都不怕,还怕一个戒指么?”
凤九渊一笑,道:“是呀,连死都不怕,还怕一个戒指做什么?”站起身来道:“走吧,回宫!”
接下来的三天,凤九渊一直守在杨芸的灵前,不言不语,沉默得让人难受。比他更沉默的却是郁非,自打得知母知驾崩的消息后,他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更不曾哭闹过。尽管他表现出来的坚强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但还是让凤九渊说不出的心疼。南馨也因为伤心而病倒,宫里大大小小的事务悉由韩以柔和谢宁裁度着处置,凤九渊几乎很少过问。在韩以柔报告了明天的相关安排后,凤九渊机械性地说了一连串好——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听进去,至于心思飞到了哪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然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郁非,道:“先扶太子去休息,他到底还小,熬不住!”
小孩子的瞌睡大,这是众所周知的。三天来,郁非不曾合过一次眼,除了吃饭拉撒之外,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跪在灵前的,凤九渊几次打发人带他下去休息,都被他以行动给犟过去了。想着他这么小,身体正值生长发育的重要阶段,再打熬下去就该出大问题了,所以凤九渊打主定意,不管郁非如何坚持,今天晚上都必须得休息。
没想到这次郁非没有反抗,听了这话之后,向灵前行了大礼,又向凤九渊叩了头,自己便去洗漱休息了。凤九渊见了,不无感慨地道:“这孩子,也成熟得太早了些……”心下却暗说:“这样子怕不是什么好事,他这一辈子说不定比我更艰难!”想到自己虽才三十多岁,这一生差不多也走完了,一股说不出的凄凉之意涌了上来,再看了一眼立在灵前的杨芸的遗像,也不知道是为死去的人,还是为自己,泪水再一次涌了出来。
天快要亮的时候,九疑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朝着杨芸的灵位恭恭敬敬地行过礼之后,凤九渊才指着身边的椅子叫坐,问:“好些了吗?”
九疑的尽管脸色看上去依旧苍白,但精神已经好了许多。她道:“好些了。”见凤九渊双眼红肿,眼袋又青又黑,皮色蜡黄,她便道:“这么熬下去又能怎样?还是去睡会儿吧。拖垮了自己,给谁看呢?”
凤九渊轻轻地哼了一声,摇起了头来。九疑道:“你素来是个明白人,这会子怎么反倒想不通了?”
凤九渊道:“我也就是想得太明白了些……这反倒不好,只觉得世间上的一切都没了意义,睡与不睡,垮与不垮又有什么不同?”
九疑道:“有很大的不同!”
“很大?”凤九渊面露讥笑之色,仿佛在讽刺九疑的浅薄和庸俗。
“人只有在活着的时候,才能分辨有意义和没意义,只有死了,那才是什么意义都没有了。既然还有意识,那就该好好地活。既然你能看到这一点,又何尝不知道几十年也不过是弹指一挥罢了,与其自暴自弃,为什么不好好地过下去呢?死者固然是不知道的,但对于活着的人,对于关心你的人,至少是个安慰!”
凤九渊沉默了良久,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古怪地笑了起来。九疑自然能读懂他这古怪笑意背后藏着什么,倒了杯茶,道:“这世上比你苦的人多了去了,你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我是我,其他人是其他人。如果我只看到其他人,看不到我,那我又怎么是我呢?”说完在加上一句:“人之所以活着,都是为了我。不是吗?”
九疑没有跟他辩机锋的意思,站起身来道:“既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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