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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眼里他们已有交情,他直呼南宫苍敖名讳也无人觉得奇怪,南宫苍敖的注视被他发现,目光也并不避开,欣然举杯,四目相对,别有深意慢慢说道:“别急,这才刚开始,以后多的是机会……”
君湛然眼神一闪,正要对饮,徐东林忽然笑起来,“就这么喝酒岂非无趣,今夜在此不醉不归,即便醉了,也有温柔乡——”
话未说尽,含义不言而喻,望春楼的花姬并不常常留宿客人,若要留宿,都是花姬心甘情愿,但今日的贵客非同一般,不需要徐东林问她们的心意,便能看的出此事毫无问题。
能与鹰帅或雾楼楼主一夜温存,谁会拒绝?若是得了欢宠,成为他们的红粉知己,说了出去,那便是无人能及的荣耀,尤其是这位雾楼楼主,听闻他素来少近女色,若能得他垂青,岂不证明自己比雾楼里的那些美人更胜一筹?
徐东林话没说完,竹露便含羞低头,偷眼去看君湛然,却发现他并无反应,好像此事与他无关。
“湛然,你今夜可要在这里留宿?”自然的叫着他的名字,南宫苍敖把酒喝了,似乎随口相问。
这南宫苍敖又想如何?君湛然漠然不答,徐东林生怕他不领情,频频相劝,过了一会儿终于看他点头,“如此也好。”
肖虎和骆迁双双对视,都很是惊异,他们是知道楼主的情况的,虽说心里抱着念想,但大约已能肯定一个事实,如今听了,又升起希望,同时也满腹疑虑,肖虎更将心里转了千百次的念头悄悄对骆迁说了。
“你疯了?!”骆迁勃然变色,压低了声音咒骂,“肖虎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竟然算计到楼主头上?!你不要命了吗!”
“你想想,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楼主毕竟是个男人,如果是真的,你想他心里能够好过?假若不是,是另有隐情,你我也可另想办法不是?”肖虎自有一番道理,怕骆迁不答应,又再耳语,“再说,你不是也希望柳姑娘能和楼主有个好结果,眼下正是机会!”
“那也没有你这样的办法……”骆迁为人耿直,什么事都认真的很,实在无法认同,两人窃窃私语,低声争执起来。
另一边的酒桌上气氛正是热烈,眼看菜已吃的差不多了,酒意正浓,徐东林有一个提议,“我们来行个酒令如何?”
趁着酒性,大家都同意,君湛然也没有反对,徐东林便命人拿来一个木盘,里边摆着十数个象牙制的行酒令牌,上面五花八门,写着各种酒令,什么都有,但都不算过分,也不致失了身份。
“来来来,抽到令牌的人可要照里面的话来做,违者罚酒,若是牌子里写了要我们其他人喝,我们也自然照办,总之酒令大如军令,谁都不可违啊!”红光满面,徐东林伸着脖子递出手里那一排象牙令牌。
令牌之中写着各种花巧,楼上歌舞升平,歌姬们一舞完毕,也来凑热闹,牌子上有的写的便是与歌姬共舞之类,用一块红绒盖上托盘,徐东林动作熟练,可见这是他常玩的把戏。
☆、第二十一章 夺人所爱 (4089字)
“君楼主,不如你先抽?”落到最后若是给抽到个不巧的,未免难为了坐在轮椅上的君湛然,徐东林先把托盘递到他的面前。
第一个抽牌子,总不会偏巧抽到与歌姬共舞,徐东林这么想也算是考虑周到,在场都是明眼人,自然明白他的好意,也都要君湛然先抽。
象牙白的令牌铺在红色盖头下,外面看不出端倪,一只手随意伸了进去,取了一个出来,徐东林当先探头一看,“啊呀!”
说罢暧昧低笑起来,“君楼主,可不要辜负你的这番手气,快来快来!”
南宫苍敖把君湛然手里的酒令拿来,细细端详,原来是要取到这个酒令的人喂身边佳人饮酒。
“这酒可不是直接喝了便好的。”他斜斜看着君湛然,眉宇微挑的样子,有几分暧昧邪气,状似揶揄,“你该知道怎么办吧?”
他不过是想看他的反应罢了,君湛然冷笑,并非与世隔绝,也曾在花楼驻留,他怎会不知道这酒令上所写的真正意思是什么。
喂美人喝酒,自然不是递去酒盏就算完成,这其中另有讲究,是交杯互饮,还是以口相渡,无论是哪一种,那场面都可谓是香艳旖旎。
除了围在后面的舞姬,此时君湛然左边便是竹露,右手边是婉婉,婉婉倚着南宫苍敖,闻言吃吃轻笑起来,侧首凑近他,“敢问公子是要选哪一个,是要竹露,还是要我?”
婉婉作风大胆,竹露略见羞涩,想到君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