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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影被他说得很是郁闷,但是他说得也是事实,不过转念一想,又道:“要是你亲戚朋友来了,不是没地方可以住了?”
“无亲无故,孑然一身。”他说得云淡风轻,可是若影听了之后却心头一撞,忍不住再次红了眼眶,低眸之际苦涩一笑,口中呢喃了一句:“我也是。”
原本很是淡然的安谦然在听她这么一说后顿时止了动作,抬眸朝她看去,却见她娥眉紧锁,满是苦涩,却又强自笑着。
沉默过后,安谦然突然道:“走出这里,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若影错愕地抬眸看向他,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说这句话,难道是他觉得她很快会离开这里?
虽然不明白,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放心,就算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说。”
曾经有人拿枪指着她逼她离开莫凯,她都没有妥协,更何况是这里的一把刀。
而后安谦然便再也没有说什么,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吃着。
入夜
若影睡在床上感觉指尖有些疼痛,特别是一碰到被子就刺痛不堪,这样根本难以入眠。虽是睡意朦胧,可终是忍受不住那刺痛,翻身从床上坐起,而后借着烛火检查指尖,发现正是在捡柴之时木刺被刺入了指尖,现在还留在手指中,看起来还有些深。
转眸看了看安谦然,见他在角落的木板上还在睡着,她便轻轻地翻箱倒柜找出了绣花针,随后坐在椅子上借着烛光挑刺。
可是因为刺在右手的食指,所以她用左手去挑刺极其不便,几次将手指扎破了还是没有把刺挑出来,疼得她眼泪直流,却又不敢大声呼痛,只能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继续挑刺,可是她哭的似乎并非是被针扎破的缘故,只知道心中苦闷、委屈,却不得对外人道。
就在这时,身边人影一晃,肩上微微一重,抬眸看去,见安谦然为她披上了外衣,而后拉开椅子坐下之后从她手中取走了绣花针,又捏住她手上的手指,移到了烛火下竟是为她挑起了刺。
“安谦然”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去表达,只知道在他为她挑刺之时她的眼泪更是汹涌起来。
“只是一根刺,不用哭得跟杀猪一样,扰得我都无法睡觉。”他将她的刺挑出后起身收起了绣花针,而后又回到了那张简易的床铺上背着她睡了过去,仿若方才那一切都是她的梦境一般。
她怔怔地看着他,心中百味杂陈,口中呢喃了一句“谢谢”之后便爬上了床。只是在躺下之后才惊觉,他刚才好像说她哭得跟杀猪一样。思及此,她不由郁闷起来,她哪有他说得那样,她都没有哭出声好不好。
提了提被子翻了个身,却在阖眸之际忍不住噗哧一笑。
安谦然闻声缓缓睁开眼眸,眼波微转,仍是没有转头,却在阖眸之时淡淡勾起了唇角,只是稍纵即逝。
三王府
莫逸谨因为几日寻不到若影,气得上/门看见莫逸风就重重给了他一拳。
“莫逸风,你怎么对得起影儿!娶了一个柳毓璃就要将影儿弄丢了,还是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因为影儿妨碍了你,所以把她给杀了?”
气急之下他有些口不择言,可是这样的事情也并非不可能。毕竟柳毓璃不喜欢若影,更视她如同眼中钉。
莫逸风因为没有防备,被他这般重重一拳过后摔倒在地,刚要起身,又被莫逸谨一把从地上拽起。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一次一次地伤她?你说,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她现在究竟在何处?”莫逸谨因为气恼,双眸满是腥红,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让人不由望而生畏,同时在他身上也找不到平日里一丝一毫的放荡不羁。
秦铭见莫逸谨终是耐不住性子了,竟是上/门找莫逸风算起帐来,吓得立即上前劝阻:“二爷息怒。”
可是愤怒中的莫逸谨根本就不听劝,扬起拳又要朝莫逸风击去。
“二哥!难道你以为我不急吗?我也想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哪儿,我也担心她会遇到歹人,我也担心她出去后会过得不好,我也想马上把她找回来,可是我翻遍了整个帝都也找不到她的一丝踪迹。”莫逸风奋力挣脱莫逸谨,若论担忧,他比莫逸谨担忧千倍万倍。
莫逸谨望着莫逸风咬牙切齿:“你也会担心?那你告诉我,你娶谁不好为什么一定要娶她?”
顺着莫逸谨的视线望去,不远处柳毓璃听到打斗声后匆匆赶来,见莫逸风被打,她满脸惊慌,很快跑到莫逸风跟前,伸手就要去抚他被打的侧颜,却被莫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