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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咬,扯掉丛丛掩映,只轻轻摘了一只浆果。
幔帐的顶子打着旋儿,倏地腰身一紧,皇帝扣紧她往上凑了下,盛苡顶头撞在床围板上,磕醒了脑子,鎏金的幔帐勾子震得来回乱摇。
她隐隐明白若再纵着他的性儿下去会发生什么,推着他的肩头,短吁着讨饶,“万岁爷!这儿是体顺堂!”
体顺堂向来是皇后才得以入住的寝室,自打上次从慎刑司回来,她不明不白地已经是第二回歇在这里了,皇帝再有意兴儿,也不能违了这层规矩。
这招儿没用,皇帝吻上她的鬓角,抄起她的膝腕儿把她拉入怀中,低哄着沉吟,“尧尧,你遂了朕,朕抬举你做皇后。”
盛苡脑筋剧烈抖动着,轻掴着他的膀子,哽咽着低诉,“奴才害着病,不能劳您这么折腾,没得把病气儿过到您身上。”
他话语深沉,她淌不过去,不敢轻信。
他耳朵里锁了门户,手上动作不断,几乎把她扒了个溜光,皇帝赤着脊梁俯睨下去,平原腹地里积着玉雪茫茫,山峦高耸处覆着秋枫火红,就连一汪肚脐眼儿里也都攒着钟灵毓秀的风水,恁么齐全漂亮一人儿,通体纯粹旖旎的风光。
这时候要是还能克制得住,还算什么爷们儿,皇帝愈发的急不可耐,亲了亲她的额头,安抚她的战栗,伸手探入最后一方禁地,正打算纵马驰骋时,门外不知哪个不长脑子的叩响了门窗,“回万岁爷的话,您吩咐的药给熬好了。”
未达疆场,皇帝的士气率先萎顿了下去,不及他反应过来,身下那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忙搂着他的脖子挂起身应了声,“公公慢等。”
说是慢等,还真的就是慢等,寿药房的太监眼见着药碗里的热气儿缓缓飘了个没影儿,请示道:“六爷您瞧这药凉了,我倒了再熬份儿去?”
小六子把在门口神游在外,听见这话愣怔点了个头,“别磨蹭!要着你的时候,你刚好没在,自个儿领罪受去。”
太监应一声,摊开步子飞快走远了。他勾回头把耳朵贴在门缝上,里头哑默悄静的,闻不见什么声儿。
皇帝扎开架子,肢叉间凛凛透出一股寒气儿,细长拖延出一道影子,盛苡一颗一颗绊上他右衽大襟行袍的扣子,视线上移到他的领间再也定不下心,想起方才两下里赤条条地对望,他的胸板儿贴在她的心口,薄汗相浸的触感,就浑身上下直起栗儿。
好容易才束紧他的领口,接着躬下身系他左膝部位的纽扣。
邧人是马背上的民族,为了便于骑行,袍在前身右侧为上下两片叠合,大襟在外层,其下还有一层掩襟,掩襟长在下摆上,是个横向的缺口,两边间隔镶缀着纽绊,她要打理的,正是这缺口上头的三颗扣子。
皇帝窥伺下去,一抹白腻竖在领口,可望而不可及,真个的烧人心,暗道再三不成事儿,难道是真的背了天意?可是到了这步,她就是身上下了蛊毒,他也忍不住趋之若鹜,现在再论什么禁忌五常,早干嘛去了。
有时候想想这世上的姻缘还真挺作弄人,碰见一个人撞进心坎儿里,躲都躲不及,除了杀身成仁,没有旁的路子可走。
他望着她颈子低垂,终究不落忍,偏头对着门外宣了声进。
小六子眼力界儿好使,进殿就立马就接了盛苡手头的活儿,一瞧皇帝脸色老大不愉快,心里亮堂了,把寿药房太监的八辈祖宗挨个儿问候了个遍,指定是方才那腔抢了他家万岁爷的头戏,正角儿闹起脾气,他顶着个雷似的,大气儿不出,提手熨了熨皇帝的下摆,递了个牙签子笑道:“万岁爷辛苦一晚上,殿里都提前预备下了,您回去歇会子罢。”
他劝没用,皇帝正了正腰间的束带,仿佛哪处都不合意儿,荷包反了要翻到正面儿,底下的辫穗打了结,也要一条一条地捋顺,瞧这婆婆妈妈的架势,还得再耽搁一阵子。
盛苡立在一旁,菩萨都没她这么端庄,一点笑厮模样儿没有,肃清一张脸儿,明摆着是不打算普渡当今这位费劲巴拉口心向善的万岁爷了。
俩人斗气儿,他戳在一边何等的煎熬,冲她使了好几个眼色都打了水漂,半晌午的日光打进束在她的周围,把人从头到脚镀了层金,一番苦心索求总算是灵验了。
见她踏出光圈走过来,小六子把头一低,压着步子悄悄退出门外。
盛苡低头走到他胸前,替他整着腰间的葫芦活计,把她绣那只二龙戏珠的扇套慢慢压展,他手覆上她的,被她丢开,一屈腿道:“万岁爷劳累,您先回去歇着罢。”
他头抵了上来,鼻尖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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