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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思文已顺手抓过身旁的一小坛药酒,“唿”地抛了过去:“尝一尝罢!”
“今日可不吃酒了!”赛罕放下坛子,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就向外面拖去,“速速与我去,有要紧的事!”
“什么要紧的事……”
“路上再与你说!”
“待我去拿了药材箱子来……”
“那里的药材比这里的齐全!”
战思文向来是不会过多地去问一些事情,只因他信了这里,才想着若不是要紧的事,也不会这般焦急地找自己来,想必定是有人病重了,心下里也急起来,只想着快快医好病人,也算得自己的又一件功德。于是便随赛罕上了马来,直奔济世堂而去。
他二人这里行着,济世堂里的大夫们却已经手忙脚乱了好一阵子,除赵心玉之外,都不知要来什么人,只道是要来什么再世的华佗、转生的扁鹊,便都将希望放在此人身上了,等着也是焦急起来。
赵心玉只在内房里守着金鹊儿,不时地用柔软的药布将不断溢出来的血拭去,可纵然伤口处已经用了大量的金创药,怎奈架不住血依然溢出不止,竟将一箱的药布用了个干净!
赵心玉急得直奔了门口大喊:“再不来,我便要动手取箭了,就算前辈就此去了,算是我的……”
“公主休怒,末将来迟了!”正说着,才到了的战思文一个站立不稳,踉跄着跳了进来,才要行礼,却被拦下了。
赵心玉也不说话,忙忙地将他带进内房。进了里面,满屋的血腥味竟是让他这个男人也吃惊不小,又见床上的金鹊儿已是脸色惨白得不似人形,心中更是诧异:伤得这般重的人,漫说是男人,便是一头骆驼,这会子也要去了,怎地这个弱女子竟有如此惊人的气息,——眼睛虽闭着,嘴里却一直在喃喃地说着什么,纵然他人听得不清,也知她还有未了的心事,不若都快要去了的人了,怎还是念念不忘这里的事情?
“快去取剪刀、铜夹、烈酒、针线和上好的金创药来!”
战思文一面吩咐着,一面便要医治,不料才来到金鹊儿这里,还未及伸手去止血,只听得对方猛然大了声音:“休要治了!”
“……晚辈失礼了,”战思文抱拳道,“可前辈若不及时医治,怕会性命不保!”
——他深懂得受伤之人的心思,若是将事情说得重了,怕人也会听话了罢。
偏巧金鹊儿却不是这样,练武之人是比旁的人都知晓自己的事情的,只见她笑了笑,睁开眼来。赵心玉见状连忙过去扶她,金鹊儿却只是摆了摆手,竟然慢慢地自己坐了起来,因后背还插着那支箭,故不能将后背倚靠,只是将侧身倚了床架子坐着,一连下来,已是豆大的汗珠落在地上,气喘不均。
“休要医治了……”金鹊儿尽力将话语说得清楚些儿,“纵然过了百岁,也有去的那天不是?若取了箭,也是带了心肺,不过去得……去得快些罢了。如今这样子,还能再等会子……你们……你们若真识得我,便应我件事,也算得……算得你们的心……”
赛罕急道:“什么时候尽心意不是一样?前辈如今性命堪忧,若不及时医治,怕我们要尽心也是不行的了……”
“你们若依了我的话,怕我还能多活些时日!”金鹊儿陡然提高了嗓音,却因这下而剧咳不止,少时竟咳出一块血饼来!
赛罕虽不深知金鹊儿,却也知晓她的脾气:那日在谷中便已见识了,恁地直叫他脱了衣服在药池子里浸着,若换了旁的女子,怎地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赛罕便只以为是她的脾气性格古怪作祟而已
“前辈请讲!”赛罕只得靠近了听她说话。
“你们去将大汗请了来,我都要去的人了,委实……委实没有什么好瞒的了,只盼着去前能将一件事情告诉他,也不枉……也不枉……”
这里正说着,只听得门外几位名医齐齐地喊“草民叩见大汗”,紧接着便是跪地行礼的声音。屋内的人却慌了:怎地这事没有告知任何人,就传到忽必烈那里去了?一时间也顾不得许多,只得忙忙地收拾起来。
赵心玉扶了金鹊儿换了一侧歪着,金鹊儿却指指桌子上的面纱,赵心玉只道她是这个习惯,若见了平辈的男人便要将脸遮起来,以遮羞涩,便去拿了,细细地给她戴上。才妥当了,只见忽必烈挑帘走了进来。
“父汗(大汗)!”赵心玉与赛罕齐刷刷地行礼。
忽必烈示意二人起身,这才见了屋子里的悲凉凄惨之色,不禁叹道:“我才派了人去询问图那围剿之事,就听探子说赛罕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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