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1/4 页)
迷缇透募蘖耍���卣馐��甑幕罟选���
老旦忙用手去擦女人的泪,女人却端起洗脚水躲开了。老旦看着孩子们手忙脚乱地给自己倒着酒,有根儿还用手指夹起两块儿鸡肉塞进有盼儿嘴里,然后冲着自己一阵憨笑。老旦也朝他们笑着,把他们招呼到桌子两边,给每人一块饼再夹一块肉,看着他们狼吞虎咽地吃下去。翠儿回来也坐在桌子边上,一边擦手一边看着自己,给自己一杯一杯地倒酒。酒味、菜味和女人孩子的气息,融合在炕头升腾的热气里,老旦第一次闻到如此浓烈的幸福的味道……
当孩子们在侧屋里睡下,女人用颤抖的双手脱去男人的衣服时,她被老旦那沟壑纵横、星罗棋布的伤疤吓得差点尖叫出来。她惊恐又怜爱地抚摸着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痕,怎么摸也摸不完摸不够,最后摸到他那根依然完好的雄根上,女人凑到眼前左右上下看了又看,确认它没有损伤之后,再次哭着扑进他的怀里。二人灼热的眼泪将他们彼此紧紧地粘在一起,他将十三年来的思念和渴望化作了惊天动地的壮举,如同端着机枪扫射一般迅猛地冲撞着,发射着。女人火热的身躯发出阵阵颤抖,迎接着他,仿佛变成了一架被疯狂拉送的风箱,一来一往间,烈焰升腾,火花四溅。在阵阵呻吟里,她的身体紧绷着,用十指死死扣进他的后背,在老旦猛地抱紧自己的刹那,她感到自己要被一颗炮弹轰烈了一般突然陷入晕眩,明明是在黑夜,她的眼前却泛起一道白光,双耳里鼓声震天,雷声阵阵,她感到自己十三年的渴望在这一次轰击里完全燃烧起来,那熊熊烈火冲破她的喉咙,冲出这座土房,在无边无际的雪原上蔓延着,融化着这个冰冷的世界……二人就如此久久地交缠着。突然,女人猛地睁开双眼,用牙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之猛让他感到惊讶。女人在自己的肩上留下了两排血红的牙印,然后在一声满意的叹息中沉沉睡去了。他轻轻揉捏着她的乳房,亲了又亲。白雪映照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屋里,照在女人黝黑的脸庞上,她的眼角还挂着泪花,可她分明是在笑着,脸上的皱纹仿佛在一夜之间舒展了。他轻轻地给女人盖上被子,静静地看着她的脸……
“回家了……”老旦心里轻轻地说。
在老旦参军之后,翠儿并没有随着很多人逃向山西和湖北,她无法忍受离开自己经营多年的家园的痛苦。鬼子不也是人么?她和板子村的大多数人一起,选择了留下。鬼子和伪军不久就进了村,但出乎意料的是,鬼子进村后并没有大举杀人,只是把村长换了,在村口训了几次话。那个一脸贱相的东北翻译说太君的意思是:皇军是来帮助你们的,是为了让你们生活得更好才把政府军赶走,大家要和皇军精诚合作,帮助皇军共建什么“大洞牙拱笼圈”等等。总之,台子上站的那个只有叫驴般高、却有母猪般胖的太君总是挂着一脸耗子般的笑,腰上的军刀还时不时耷拉到地上。他语气温和,还给孩子们发了一些从没见过的糖果。鬼子们昂着头在村民面前列队,脸上也没有什么杀气,他们甚至给村民们发放了不少粗粮和布匹,在新任村长谢三驴的带领下一家一家地发放。
乡亲们看到鬼子并不像政府说的那样狰狞,似乎还算温和,就把提着的心放进了肚子里,自然也不敢找鬼子的麻烦。只是跟着鬼子来的一帮伪军最喜欢胡作非为,蹭饭从来不给钱,临走总还要抓个活物去。村中木匠谢保立的胆子大,对抢走他木料的伪军咬牙切齿,就壮胆跑到鬼子那里告了一状,鬼子居然把那几个烂伪军拉出来,当着全村乡亲们的面抽了一顿鞭子。后来伪军找机会报复那谢保立。谢保立的儿子和老旦一起去参的军,可是只半年就和几个板子村的后生跑了回来,藏在家里。没多久,他们就被伪军半夜抓走了。在鬼子炮楼里关了半个月之后,就让谢保立等人前来认尸了。谢保立晕厥在血肉模糊的儿子面前,心病犯了,没能熬过冬天。
但是总的来说,这几年板子村都和鬼子处得不错,反正也是按年头交粮食上税,和国民政府差不多,只要他们不害人,谁又敢冒头惹事呢?鬼子军队时常从村口经过,村里的娃们最喜欢去看浩浩荡荡的鬼子过街,那架势比正月十五过戏好看多了,运气好还可以在他们经过的路上捡到一些子弹等什物。大人们被谢三驴组织起来,举着条幅在村口欢迎或者欢送鬼子们经过。他们举着各色小旗子,喊着自己也听不懂的几句日语。
又过了两年,鬼子突然管得严了。村子四角修起了炮楼,进出板子村竟然开始要出入证了。鬼子的态度开始变得恶劣,骂人打人踢人对村姑动手动脚的事情常有发生。有西面回来的人说鬼子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