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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它长不高。
街道正中央,铺有平石板,大小约十丈见方,这是七巧轩和金玉楼谈判的地方。君小心的当铺就开在这里,那面招牌布幡半倚桌角,随风轻拂,显出一股闲情逸致。
休刀坪共有两处,一是在此,靠洛阳,一在苏州,情况完全相同——一为谈判方便所设。
此时却未如以往各不相干,而是两边人马刀剑尽出,排列街道两旁,如临大敌。
原是七巧轩也接到命令——第一当捣毁女王轩。另一道命令却不准他们轻举妄动。
今晨又闻辣心和尚硬闯金玉楼,双方人马但觉有股山雨欲来之势,故而早已严加戒备。
两军面对面,却不言不笑,看来有些突兀。
已日上三等,金玉人等了两个时辰,仍未见君小心到来。开始毛躁。
“他会不会开溜?来个一走了之?”
想及君小心行事乖怪,她也没把握他会来了,不禁等得心慌。手足无措地徘徊平板石区。
又过了一个时辰。快近中午。
君小心和公孙炮方自珊珊来迟。
金玉人本是满心毛躁,计划两人若前来,非得好好教训不可。然而乍见人来,竟然惊喜为笑,叫声:“你们来了?”赶忙欣喜奔前,早已忘了一切辛劳和教训之事。
然而飞奔数步,猝然顿足,她忽而发现自己失态,既非亲,又非情。她怎会如此兴奋?嫩脸不禁布满红云,暗自瞄向两旁。他们的目光正被君小心现身所吸引,并未见着自己失态。暗呼庆幸。当下赶忙收回心神。恢复冷静,默然等人前来。
君小心和公孙炮原是昨夜太累,是以睡的迟些,谁知方一前来,已见着街道两旁列满人潮,以为是欢迎两人,登时大乐。
“没想到刚开张,即那么受欢迎,真是时来运转!”
当下两人边招手,边往摊位行来。
然而公孙炮却发现这些人目光含怒,并非那么回事。
“小心眼的。他们好像不是在欢迎我们”
他想这么多人立在两旁,要是一拥而上,挤也会把两人挤扁。
然而君小心胆大包天,大言道:“怕什么?若能让敌人欢迎,岂不更光彩?何况还有美人等候欢迎。”
公孙炮已发现身着淡青劲装的金玉人,心想有了头儿,
那些唆罗该不会贸然出手,心头稍安,也学着小心大摇大摆地晃去。
及近金玉人不及两丈。
金玉人猝然发掌,一掌打得木桌碎烂,她故意弄的暴响。已把两人震呆。
金玉人暗自好笑,表情却冷冰冰:“办的好事,也敢前来?”
君小心一睑焦急:“不好了,你怎能出此毒手?”赶忙冲向木桌,捡拾碎片,拼拼凑凑,愈拼愈急:“木桌坏了,生意如何做?”
金玉人好气又好笑,自己在此,他却只关心木桌被砸,无法接生意?当下抓起悬挂幡布竹竿,一股子往君小心臀部打去,叱道:“死到临头,还想做生意?”说到后来,眼角快笑出眼泪。
君小心一时不察,被扫了一记,差点栽斤斗,唉呀一声,抓着臀部,清醒不少,复见竹竿,赶忙伸手抓去。
“你毁了桌子,还想毁招牌,是何用心?”
一手把旗竿论过来。
金玉人并未留难——事实上已窃笑得难以自制,好不容易恢复定力,冷叱:“惹了金玉楼,你还敢在此做生意?”
“谁惹了你们?赔我桌子!”君小心强行索赔。
“你还敢狡赖?洛阳城的条子,不是你传出来的?”
“是又如何?你爹手上分明持有不死丹。”
“你胡说!”
“我胡说?呵呵!那天下再也没有人说实话了。”
金玉人嗔叱,一掌劈出,君小心赶忙逃开,直说她呆头呆脑,被蒙在鼓里仍不自知,金玉人自不甘心,追逼更急。
“住手,你是来找我打架,还是谈生意的?”
君小心大声喝停,那声音又尖又锐,震得金玉人愣在当场。
君小心对于自己的喝声甚为满意,呵呵笑起,摸摸喉咙,说道:“要谈生意,先得赔我桌子。”
金玉人心神甫定,但觉耳根生疼,这得具有深厚内力才能发出如此震声,然而上次在赌坊抓他,他武功并未如想象中高,难道他有所隐瞒?
然而她却不晓得君小心的嗓子,天生就比别人浑锐,以前也曾在沁阳城里震慑飞天蝴蝶,功用自是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