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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人双眉微挑,沉默片刻,冷冷地道:“好!就冲这颗铁棋镖,今天饶他一命!”
说罢,双足一点纵出两丈多远,接连两个起落,人已消逝在远处。
此时,在一旁发愣的妙手神偷贾亚忽顿足急道:“咳!不能让他走呀,不能让他,……”斌儿面容庄童冷冷地道:“已去远了,还是谈谈咱们的事吧,我的蛇皮呢?”
妙手神偷贾亚慑懦地道:“被陶振武拿走了。”
斌儿急问道:“陶振武是谁?”
贾亚向远处一指道:“就是刚才走掉的那小子!”
斌儿久闻江湖上步步荆棘,人人诡诈,对他所说似乎不十分相信,两眼凝望着他,一语不发。
贾亚似也看出斌儿猜疑,当下忙道:“不要说在铁棋缥前,我不敢说半句假话,就是平时,我姓贾的也是敢作敢当,刀放在脖子上,也绝不会哼一声。”
随着又向斌儿直认盗取蛇皮,至于和陶振武比拼,乃是因为在数月前与他开过一次玩笑,使他狼狈万分,这次狭路相逢,硬抢去包袱以为报复,他不甘心宝物被抢,故才出手相拼。
斌儿见他说话,神色之间似有一股凛然正气,判断他所说定然不假,但一时又委决不下是追蛇皮呢,还是追令符呢?他沉吟片刻,然后问清陶振武家乡居处,捡起铁棋子,纵身上马,就待离去。
贾亚身形一晃,挡在马前,抱拳道:“铁棋嫖两次救我性命,终身难报,今愿随侍公子,俟机取回蛇皮,以报答公子救命之恩,还望公子不以小的愚蠢,赐予收留。”
斌儿忙离鞍下马,闪在一旁,摇摇头:“不行,我自己都无家可归,而且我年纪这么小,怎么能收你作做随侍呢?快请起来,如你不弃我们做个朋友吧,不要再公子公子地喊,我叫林斌!”
贾亚仍是长跪不起,俯首答道:“小的不敢,还望公子收留,成全小的心愿!”
斌儿见他甚是固执,心中左右为难,思忖片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遂双足一点,纵落马上,欠身道:“如此在下实难从命,只有再见了。”
说罢双腿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此时,晓风轻轻拂过,令人有微微的寒意,旭日正突破了云层爬起来,和熙的阳光,普照大地。
斌儿一路狂奔,但却不见荆大田半点踪影,眼看已是晌午,遂在一处小镇打过尖,不稍停留,随又急急上路。
他催马一气飞驰,看看天色,差不多已是西未时分,前面正是汉川县城,只得找一家客栈住下。
斌儿一夜未睡,又经长途跋涉,已是非常疲累,所以胡乱吃了些东西后,立即和衣躺在床上,不消片刻,已自呼呼睡去。他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卯辰之交,忙翻身坐起,一眼瞥见桌上有一纸条,他一面暗怪自己粗心大意,一面惊诧地取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寥寥数语:“公子台览:偶闻丐帮将有不利公子之举,特为禀知,还请一路多加小心。”
下面署名是贾亚叩,斌儿看罢,当下即将纸笺撕碎,算清房饭钱,出门上马,向东而去。
他信马由缰,徐徐前行,隐隐觉得身后有人跟踪。
这时已出汉川县城,数十丈外即是一片密林,斌儿一见,童心又起,暗想还是到树林里捉迷藏吧!心念一动,疾催坐下马,眨眼工夫已到林前。
蓦见密林内,同时闪出几条人影,个个蓬头垢面,身着百补鸩衣,一看即知俱是丐帮中人。
为首一个嘿嘿一声冷笑,道:“好小子,乘人之危,杀害本帮三老万师叔祖,盗走秘笈令符,现又杀死信阳许自成,及另外四个弟兄,嘿嘿!要不将秘笈令符一并留下,小子,你也别想走了。”
斌儿听罢,怒道:“你别血口喷人,万老前辈非我所害,秘笈令符都是他老人家给我的,许自成死于贵帮人手中,我还要找这个凶手呢!”
说罢,见当前情势难以善了,就纵身下马,立在当地。
左边一人哼了一声,道:“小子好狡猾,你既不是丐帮中人,万师叔凭什么将天下人人梦寐以求的秘笈令符给你?别赖了,乖乖地拿出,不然……”右首一人跨前面步,向众人道:“别跟这小子废话,先把他逮住再说!”
说着,一挥手中的打狗棒,当先向斌儿迎面打来。
其余几人见他一出手,也不约而同地拳脚棍棒,一齐向斌儿身上招呼。
斌儿不愿生事,一边后退躲闪,一边连向众人解释,无奈七人不加理会,反而施出全力,齐向斌儿扑来。
他见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