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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狂奔,一面暗道:“这包袱可丢不得,失去这样的室物,说不定会祸及江湖。”
突然,他想起那中年汉子,以及坐马受惊奔跳,莫不是马儿受惊跳跃时,包袱被挣脱落了?他一路想着,沿途找了下去,直到刚才躲避中年汉子的地方,仍不见包袱的影子。他呆呆地愣在那儿,心中揣惴不安,随着耳边响起苍老而刚劲的声音道:“此蛇皮坚韧异常,刀剑不入万勿落人歹徒手中,危害世人。”
他举目四顾,哪有慈云大师的人影?他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半晌,他忽然一跺脚,狠狠地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但是,一转念,他遥摇头,又喃喃地对自己道:“不会呀!擦身而过一刹那,绝不会有这么快身手的人,我可千万别冤枉了好人。”
说着,翻身上马,又向信阳城一路找来,但是,一直找到客栈的门口,仍然是一无所获。他垂头丧气地随伙计走进房去,木然地坐在椅子上发呆。
客栈伙计经常接触的什么人都有,离奇古怪的事情见得多了,今见斌儿衣冠楚楚,但却是失神落魄的样子,也不以为怪,心知必是遇上什么难办的事,当下也不敢多问,只默默地站在一旁,小心侍候。
陡然,啪地一声,伙计吓得一哆嗦。抬眼看时,原来是斌儿一掌将坐椅把手拍断,伙计不知他为什么发脾气,怔怔地向后退了两步。
斌儿忽道:“不!决不能让它落到歹徒手里,找丐帮去,嗯,他们会帮我查出来的!”
斌儿一眼瞥见在旁发怔的伙计,知道自己一时失态闹了笑话,苦笑了一声,道:“伙计!我心中有事,一时着急,弄坏椅子,多少钱,我一起算还你,现在快去弄点吃食来。”
伙计喏喏退去,不一刻送来饭莱。斌儿匆匆吃罢,然后走出店来,大街小巷转了一阵,在一座破庙墙角处,正有几个花子围在一起赌钱。
斌儿对于花子行径,十分熟悉,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他们。那些花子突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走来,都以奇怪的眼光望着他。
斌儿将头微点,向几人道:“请问哪一位是丐帮信阳分堂的龙头?”
一个年约二十六七的花子笑道:“我们这儿没有什么龙头龙尾巴,小哥要赌的话,就下上一注。”
其余几人哈哈大笑不止。斌儿面容一整,严肃地道:“天覆地戴兮育人……”所有花子俱都面现惊愕,相继站起,望望斌儿,然后又相互对看一眼,其中一个年约五旬的花子,迟疑地望着斌儿,道:“请问……”斌儿一摆手,道:“先别问,答我的话。”
老花子躬身答道:“贫贱富贵兮如云,乐道知命兮安份。”斌儿抢着道:“尊师重义兮轻金。请问你贵姓大名?”
老花子道:“老花子许自成。”
说着又一指身旁年纪较他略小的花子道:“这是荆大田,我们俩负责信阳事务,请问……”斌儿“噢”了一声,道:“我姓林,请问两位在帮内是什么字?”
许自成道:“我们都是命字辈,林公子找我等,不知有何指教?同时,敢问公子在帮何名?”
斌儿缓缓答道:“我并不在帮,两位请看此令符。”
说着,掏出丐帮信符,递交过去。
荆大田抢先接过令符,仔细一看,眼睛里射出异样的光芒,但是刹那间又自消逝,许自成也看得清楚,回头对几人道:“大家叩迎传帮令符。”
所有花子齐都肃容跪下,恭恭敬敬地冲着令符叩了四个头。
荆大田双手捧着令符,高举过顶躬身送还斌儿。
许自成恭敬地道:“请问林公子有何吩咐?”
斌儿将丢失蛇皮包袱经过说了一遍,接着又道:“烦劳各位代为一查,有谁拾到了,我愿以百两纹银酬谢。”
荆大田双眉微皱,缓缓问道:“不知蛇皮有何用处,竟值百两酬金?”
斌儿犹豫了一下,始道:“此蛇皮刀剑不入,说起来何止百两纹银,怕不为武林无价之宝。”
几人脸上同时掠过一种似羡慕,又似惊诧的神情,有的人默默无言,也有人轻轻地“哦”了一声。
这时,那个二十六七的青年花子,眼睛呆呆地望着远方,突然,两手用力的一拍,自言自语地道:“是他!准是他!”
许自成忙问道:“谁?”
那青年花子道:“我想一定是妙手神偷做的。”
放自成与荆大田同时点头道:“嗯!不错,是妙手神偷。”
斌儿插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