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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易沉楷的胃本来是疼的,她温柔的声音,却像是最速效的止痛剂,瞬间缓解了那疼痛。
苏画开始气恼地骂他:“你是笨蛋吗?一天不叮嘱你,你就忘了你自己不能喝酒。”骂着骂着,又急出了眼泪。
易沉楷听见她的哽噎,心里内疚,轻声地哄:“对不起,画儿,今天是因为事情太重要,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好么?”
苏画不说话,她又想起那次他喝多了酒,当时惨白的脸色和他受的苦,心里疼得发涩,只恨自己此时不能在他身边照顾他。
易沉楷却以为她还在生气,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画儿,我再也不喝了。”
“好了。”苏画打断他,放柔了声音:“你让魏庭给你买点胃药,用温水喝下去,然后好好睡一觉,要是还是疼,就让魏庭送你去医院。”
易沉楷握着电话笑了,眼里的温柔深如海。有一个人,在那样远的地方,却这样贴心地牵挂你,多么幸福。
“我爱你。”
这一句表白,让苏画怔住,她忽然觉得秦棋的事,她可以轻松地说给他听了。
“我今天碰见秦棋了。”苏画说得很自然。
“哦?”易沉楷怔了怔,“在哪碰见的?”
“商场门口,我去买家里用的靠垫和床单。”
“你们……嗯……你们说什么了吗?”易沉楷其 .y.实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苏画知道他的小心眼,微笑着撇了撇嘴:“我们没说什么,只是我的东西掉了,他帮我捡起来。”
“哦。”易沉楷长长的舒了口气。
“可是……我觉得他好像过得不是很幸福。”苏画说出她心里的不安。
易沉楷沉默了一会,凭男人的直觉,秦棋对苏画,并未忘情,不幸福是正常的。
但是这一切,不该是他的画儿挂心的事,他必须及时掐断她的愧疚。
“每个人幸不幸福,都是自己选择和争取的,跟别人无关。“
他的话,她还在体会中,他已经开始叫:“我胃又疼起来了。“
苏画再顾不上想别的,只是慌乱地问:“魏庭呢,魏庭呢?“
易沉楷其实只不过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怕她太担心,赶紧说:“我刚才喝过药了,没事的,一会就好的。“
苏画一颗悬起的心,这才落了下来。她就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他:“睡吧,乖。“
易沉楷在她的声音里慢慢合上眼睑。他已经放下了心,他知道,在她的心里,谁也不会比他更重要,她已经是他一个人的画儿,没有人抢得走。
132 顺利闯关
土地的事本来谈得还算顺利,可到了最后,却出现了一个不是特别愉快的小插曲:宁市的市长余正海想要把他的小舅子安排进新建的厂里当副总,理由是宁市也算是大股东,需要有代表进驻高管层。
余市长将这事提出来的时候,坐在一旁的魏庭深知这犯了易沉楷的大忌――他最恨裙带关系。易沉楷的脸色没有发生明显变化,眼底却多了一丝不易觉察的不耐烦,他打了个哈哈,说新厂投产也是一两年后的事了,到时候再说。
余市长却抓住这句似是而非的回答,非要私人请他们吃晚饭,并且在晚饭时将他的小舅子也带来了。易沉楷只看了那人一眼,便在心里彻底否决了那个提议的可能性:不过是个油头滑脑的浪荡子,还想当他的副总,笑话!
席上,易沉楷借前天的胃疼作借口,婉拒了敬酒,偶尔碍不过面子不得不喝的酒,魏庭也自觉得替他喝了。余市长渐渐感觉到了无趣,却又不好在脸上表现出来,只能强忍着。
在回去的车上,余市长的唇阴冷地抿成了条直线,一言不发。可是他那个永远不懂得识相的小舅子,还在一边追着问:“姐夫,你说这事他们到底态度怎么样啊?“
余市长终于发火:“你说能怎么样?我哪次不是跟着你丢人!“
小舅子蔫了,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到了家,余市长的老婆满脸期待的笑,迎了上来:“怎么样,老余?那事说定了吧?“
余市长极度不耐烦地丢下外套,走进书房摔上了门。
余市长的老婆的笑容僵在脸上,呆立在玄关,望着那扇紧闭的门。
他们家父母死得早,从小既当姐又当妈地把这个小她八岁的弟弟带大。可是她的娇宠却造就了他的不成器,永远是眼高手低,一门心思地想要做大事业,却又屡战屡败。她知道,丈夫对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