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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领悟,不然她不会用这么疏离的语气跟他说话。
对不起?这个家也是她的家不是吗?她有必要因为回自己的家而向他道歉吗?
绝望伴随失望而来,梵腾的双眼因此而黯淡下来,痛苦的感觉几乎要夺去他全部的呼吸。
他缓缓的转身,因脚伤而一拐一瘸的走回沙发坐下,然后拿起桌上的酒,再度往嘴里灌去。
他瘸脚的走路姿态让文苡安知道自己还是来晚了,她所作的预言梦发生在现实的时间不定,有时候当天就会发生,有时候却会在事隔好几个月之后才发生,而这回很明显是偏向前者。
文苡安将视线转向屋内其他地方,这才发现屋里几乎只能用满目疮痍这四个字来形容。
老天,这里是刚遭了小偷,还是刚遭台风过境呀?他怎么有办法把一间整齐干净到像个样品屋的房子弄成这样?
屋里的地板上四散着酒瓶、报纸、衣物、鞋子、塑胶袋和垃圾,一片混乱。
桌上、椅上、柜子上,甚至于桌灯上也堆了一堆跟地板几乎无异的杂物。
文苡安双目圆瞠的低头瞪着刚刚差点将她绊倒的东西,那竟然是应该放在卧房床铺上的枕头?!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呀?
怒火在心底熊熊的燃烧着,一瞬间烧光了她所有的尴尬,僵硬与不自然。她怒气冲冲的走向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抢走他手中的酒瓶。
梵腾似乎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呆愣了一下之后,才缓慢地抬起头来看她。
“你这是在干么?”文苡安冷凝的瞪着他。
“什么干么?”梵腾面无表情的问道。
“为什么大白天的你不去公司上班,却坐在这里喝酒?”她生气的质问。
“人生并不是只有工作而已,偶尔也需要休息。”他撇唇,伸手欲拿回在她手上的酒,却被她眼明手快的闪了过去。
“在家喝酒喝到醉醺醺的叫做休息?”她嘲讽的问。
“我还很清醒。”否则也不会感觉到绝望是这么的令人心痛。“把你手上的酒还给我。”他看着她手上的酒瓶说。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个酒鬼。”
“这没什么好稀奇的,你也不知道我当初娶你竟会是为了一场愚蠢的复仇行动,不是吗?算了,事实上别说你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嘴角微扬的自我嘲讽,然后不再坚持她手上那瓶酒,而是直接从桌上新开一瓶来喝。
然而,文苡安再度一把抢走他手中的酒瓶。
梵腾呆愣了一下,这回却连头都懒得抬一下,便又将手伸向下一个目标——下一瓶酒。
这回文苡安的动作比他更快,只见她的纤纤玉手快速的一伸一收,一整袋的啤酒已瞬间落入她手中。她将它们丢到身后,让他再也无法伸手可及。
没了酒,梵腾只好抬起头来面对她。
“你回来应该是要拿东西吧?我不打扰你做事,你也别打扰我喝我的酒。”他平静的说,语气里完全听不出一点情绪。
“你到底是怎么了?”她终于遏制不住自己的怒气,生气的对他吼道。
“我怎么了?”他看着她,平静无波的反问道。
第九章
生气的瞪着眼前这张完全看不出情绪的脸,文苡安气得血脉偾张,差一点就将在作预言梦时的想法付诸实现,狠狠的揍他几拳。
不过还好她还没有被他气得失去理智,忘了揍人时自己的拳头也是会痛的。所以在狠狠的瞪了他半晌之后,她蓦然转身,大步走到窗户前,刷的一声将厚重的窗帘给拉了开来。
窗外明亮的光线在一瞬间射进屋内,让久未接触到阳光的梵腾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也让他苍白憔悴的模样在一瞬间无所遁形。
“把窗帘拉起来!”他侧脸叫道。
“要拉你自己拉。”文苡安头也不回的说,转身定到客厅内的另外一扇窗前,刷的一声又将另一扇窗帘也拉开。
她决定要来个大扫除。
梵腾隐忍着怒气从沙发上爬起来,将她刚刚拉开的窗帘拉上。两人交身而过,当他将第二扇窗的窗帘也给拉上时,就听见后方传来刷的一声。
他刚刚拉上的窗帘又被她给拉开来了。
文苡安双手抱胸的站在窗户前,以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挑衅的看着他。
梵腾抿紧嘴巴,不发一语的再次转身折反走向她站立的地方,目标当然是她身后的窗户。
文苡安嘴角微撇,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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