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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誉很少知道羞为何意,当下也不觉得有何羞赧,一只手有些毛躁头发里挠了挠,一只手揉了揉惺忪睡眼,一脚一脚踏上了竹梯,往楼上走去。
“啧啧啧,阿妹,瞧瞧你,真是脏死了。”烛渊看到龙誉一副邋遢模样,摆了摆手中艾蒿,嫌弃道,“赶洗洗,你这模样,我都不忍直视。”
“那又怎么样,男人不都是这样吗?”龙誉又打了个哈欠,再掏了掏耳朵,斜睨了烛渊一眼,“你才是不正常。”
“……”烛渊手中艾蒿一瞬间遭了罪,被烛渊掐了手心里,而后扔掉,“昨夜是谁说自己是女儿家呢?”
“我没说过,那就是阿哥你自己说。”龙誉木盆里捧了一把水洗脸,清亮舒爽,用棉帕子将脸上水渍擦干净,冲烛渊笑眯眯道,“我只是女儿身男儿心而已,男儿做事不拘小节,是吧,好阿哥?”
烛渊认真地将龙誉上上下下再打量了一遍,似有揪心道:“那阿妹不就是非男非女了?那我是该继续叫你阿妹呢,还是叫你阿弟?”
“当然要视身体而定。”龙誉瞪了烛渊一眼,不悦道,其实她想说,你才非男非女,长那么白,分明一个娘儿们。
“桌上有食物,若是阿妹不饿话我可以叫人撤走。”烛渊倚门框上,看着慢悠悠用手指梳整头发龙誉,好心道。
果然,龙誉一听,连忙蹦到了桌子旁坐下,叼起一块干馍,舀了一碗米粥,就着米粥吃干馍。
烛渊笑了笑,“阿妹慢些吃,可别噎着了。”
而后,龙誉成功地噎住了,一边咳,一边愤怒地瞪着烛渊,烛渊慢慢走到她身后,抬手覆上了她背,轻轻拍着。
烛渊突如其来温柔举动让龙誉一愣,不咳了之后继续吃干馍,喝粥,烛渊便走到了一旁药橱子里开始翻找出陶瓶,药臼,棉布和剪子,走到竹床上坐下,一边道:“吃完了过来,让我看看昨夜你伤口恢复得如何。”
“你以为你用是神药吗,一夜就能好?”龙誉嗤之以鼻,咽下后一口干馍,才不情不愿地走到烛渊面前,沿着床沿他对面坐下。
烛渊也不抬头,只是一边整着手里东西,一边道:“看了不就知道是不是神药,把衣服脱了吧。”
龙誉轻哼一声,利索地将衣衫脱了下来,反正昨天看都看了,她不需要再扭捏闹羞。
烛渊先将她肩上缠着棉布条解开,龙誉侧头去看自己肩上伤,轻轻拂开黏伤口上药渣,只见前几日一直会淌血伤口不仅止了血,伤口周围竟结了薄薄痂,这令龙誉多少有些吃惊,难道这真是神药?
“阿妹现自己说说,是不是神药?”烛渊没有理会龙誉吃惊,而是将她身上棉布条继续解开,修长手指依然会随着每解一圈就会从龙誉面前绕过一次,龙誉看着他手指,突然道,“其实不是这是神药,而是因为阿哥陪了我一夜缘故,是吗?”
“阿妹心思聪慧。”烛渊不吝啬地夸赞一句,用棉帕轻轻剔开黏龙誉背部伤口上药泥,只见昨日还冒血伤口此刻已经呈暗红色,正结痂。
看来眠蛊醒来,麻烦事情倒是挺多。
“好阿哥,告诉我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烛渊一边替龙誉重上药,龙誉一边软声问道,像是诱哄一般,“是不是阿哥我身上下蛊了?”
“阿妹养蛊控蛊之术连我都要自愧弗如,而且我为何要阿妹身上下蛊,况且我也舍不得阿妹身上下蛊。”烛渊依旧动作轻柔地将药泥贴到龙誉背上,“就算我阿妹身上下蛊,以阿妹蛊术,应当知晓,不是么?”
龙誉没有作声,这倒是真,若有人她身上下蛊,她不可能不知道。
可她身体这种怪异反应,究竟是因为什么?可若不是蛊,又怎么会和这个白面小男人联系得到一起?
“阿妹蛊术这般厉害,不知阿妹可有听说过‘眠蛊’?”
烛渊突然停下了手中动作。
龙誉眸光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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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亲爱的阿妹,你躲哪儿呢?
蚩尤神殿,凉风习习。
烛渊坐神殿露天后半段一株大树下,背靠着粗壮树干,手里握着一柄长剑,正用棉帕子擦拭着剑身,今日没有太阳,精铁铸造剑身还是白日光线下铮铮亮,他身旁草地上还摆满了长弓箭矢短刀长枪等兵器,呈弧形将他围了其中。
“这把剑,我记得是号称什么妖娆剑客剑,是吧?”烛渊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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