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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世遗这才知道这少女乃借雾遁形,却不解她为何要逃避自己。越想越觉得今晚的事情,样样透着古怪。“这女子是何等人物?”“送玉钗来的是不是她?”“沁梅妹妹是不是失陷在孟家庄内?”饶是他惯走江湖,阅历丰富,对这些问题,也觉得离奇难测,唯有到孟家庄内,或许可以探出端倪。
月影沉西,残星明灭,已经是快要天亮的时分了,金世遗踏入村子,一路上碰见好几拨人出来,那自是听到山上的啸声,赶去应援的了。金世遗心道:“经了这么一闹,里面必定防备森严,我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可得想个法子才行。”
金世遗轻功卓绝,一听到脚步声便立即躲开,那些人赶着去应援,根本就没有发觉有人偷入村庄。不过金世遗想到像孟神通这样厉害的大魔头,庄内所伏下的高手必定比这些二三流的弟子高明得多,他虽是技高胆大,亦不敢稍存轻敌之意。
过了一会,待到那几拨人都过去了,金世遗悄悄的摸到庄前,只见两个披着黑毡的汉子正在那里巡逻,有一个道:“昨夜居然有人敢偷入庄子,而且还是女子,这种事情,我在孟家庄侍候师父,十年来都未见过。”他的同伴道:“听刚才山上传下来的啸声,咱们那三位师兄,好像还不是那女子的敌手呢!”先头那汉子道:“听说前几天另有一个少女,不知哪里来的,被师父捉往,囚禁起来,这事情是真是假?”他的同伴“嘘”了一声,说道:“你切不可在师父背后谈论这件事情,我和你说还不打紧,你若走漏了风声,师父定然要你的命。”那汉子伸伸舌头,道:“那你就不说也罢,要不,你在我耳朵边悄悄的说吧。”
这两个汉子贴着耳朵说话,金世遗的听觉虽然极为灵敏,可是距离他们三丈有多,半个字也听不见,但见刚才提问的那个汉子张目结舌,神情既骇怕而又诧异。
金世遗想道:“还有一个被囚禁的女子?孟神通敢将她捉来,却又这样戒惧,那定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嗯,莫非就是李沁梅?刚才这蒙面的少女,可能是要去救李沁梅的?最少这两件事情会有关联?不过,那蒙面少女的武功,却又完全不像是天山派的。”摸出两枚银针,那两个汉子耳语未毕,忽觉乳下的“期门穴”好像被大蚂蚁叮了一口似的,全身麻软,话也说不出来,糊里糊涂的就被金世遗制服了。
金世遗从暗黝处跳出,手掌贴着那个汉子的后心,解开他的穴道,低声说道:“切莫呼喊,你出半句声,我就一掌震断你的经脉。”他说话的声音冷峭之极,好像利针一般,直利入那汉子的五脏六腑。这个汉子武功虽然不算很高,但他曾在孟神通门下习艺多年,敌人的武功深浅,却还不至於全无分晓。一听金世遗用上乘内功迫出的声音,登时令得他心头大震,仰面望着金世遗,颤声问道:“你、你是谁?”金世遗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七年之前找过你师父的那个金世遗!”那汉子吓得面如死灰,讷讷说道:“毒,毒……”忽然发觉不妙,声音说不出来,金世遗冷笑道:“不错,我就是人称毒手疯丐的金世遗,我问你的话,你有半句不实,我就要下毒手。要你受尽千般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其实金世遗不必吓他,他听到金世遗的名字,早已吓得半死了。
金世遗道:“你师父囚禁的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那汉子道:“小人实、实在不知道。”金世遗道:“是不是天山派的?”那汉子道:“这,这也不知道。”金世遗道:“好,你这也不知,那也不知,那女子的相貌你总可以说出一个轮廓吧?”那汉子道:“我、我没见过……”金世遗双眼一瞪,那汉子讷讷说道:“我,我听大师哥透露过一点,那女子最多不过二十岁左右,剑法好到极点,是瓜子脸型,眉清目秀。”
金世遗一想,这不是李沁梅还是谁?又问道:“她是怎么失陷在你们庄中的?”那汉子道。:“大约是五六天之前,她单身探庄,没人发觉,直给她闯到庄主练功的静室,那时我的大师哥随侍在侧,先和她动手,给她刺伤,后来我师父出手,才把她捉获。这事情我是昨天才听得师哥说的。就因为这个女子的缘故,这几天庄中才加紧防备。”金世遗道:“这女子囚禁在什么地方?”
那汉子道:“我师哥不肯说。师父绝对不许透露风声,大师哥和我交情最好,他也只肯说一点梗概。”金世遗道:“你师父住在什么地方?”那汉子道:“在后面园子里第三棵柏树旁边的那间石屋。”金世遗道:“你叫什么名字?”那汉子迟疑半晌,被金世遗目光一瞪,那汉子低声说道:“求你不要说出是我讲的,我叫葛中。”金世遗道:“好,借你的毡衣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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