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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去店子里工作的时候,我一个人关上门,站在家里的落地镜子前将自已剥落得一丝不挂,然后,仔细地端详着镜子里裸露的身体。我是第一次这样仔细而认真的端详自已的身体,从上到下,从下到上,象欣赏罗丹的雕像一样。镜子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它能让人自个儿认识自已、看清自已,了解到自已的模样儿。如果没有镜子,人们就永远不知道自已究竟是个什么样子。靠别人来评定是信不过的。只有镜子才叫自已信得过。
镜子里的我,肌肉健硕、骨胳健美、体型高大,还有我两腿之间的那个东西多么粗壮坚挺,一副霸气十足的小样儿,我握着它,一脸的骄傲与激动。它们多么漂亮。只有成离熟起来的身体才漂亮。十八岁那天,在镜子前的那一段,可以说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为自已的身体感到激动的一天。
我自然难以对着这么一个女孩子提起这事儿。这有点难为情。说出来的话,准会引起女孩的发笑,因为她肯定以为我是个自恋患者。我不是,所以我不想让人这么说。
“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她眯着眼睛看我。我想,她不会是想和我上床吧。她一而再的说她成熟了是什么意思。我记得我十八岁生日那天,特想找个年纪大一点的、有性经验的女人睡一觉。
她成熟了?我可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我十八岁时比她现在十八岁时要成熟。说真的,我已经二十四岁了,我有点儿不把现在的十八岁的女孩儿放在眼里了。十八岁的她还象个半大的孩子,动不动就笑嘻嘻个没完,比方说,好多不怎么好笑的话,不好笑的事和人,她也能笑出声儿来。本来模样儿怎么看,怎么都不象十八岁,加上那么一笑,鼻子眼睛都挤成一堆了,看上去,整个一张“孩儿面”。
我含着满口的肉串看着她,暗笑她那孩子般的面孔,也暗中想象着我这么含着肉肯定象只得意的狮子。嘻!
我不接她的话。现在的小女孩和我们男孩一样都特别前卫,从她的衣着我也能肯定她也很前卫。暴露得那么多,却总嫌自已暴露得不够。如果她有什么“过分”的要求,我会拒绝。我虽有点想做那事儿了。但我决不会和一个还没长成女人味道来的、还象个中学生的女孩干。
“我现在特想回去。”她冒出的这句话,我觉得我的脸在发烧,一波一波的,我想偏了,我的思想太低极级了。还好,她没怎么注意我因发烧而涨红的脸。她已站起来了,背上背包,然后喝掉塑料杯里剩下的啤酒,凑到我耳边说,“我要赶在市场关门之前,买一块大镜子回去,好好看看我自个儿。成熟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我要回去好好研究研究。”这女孩的一番话,让我一阵心虚。觉得她象我肚子里的一条虫,早在五年前就蜷伏在我的身体里的一条虫。
她蹦蹦跳跳地跑出十来步远后,又转过身来,朝我挥了挥手,甜蜜蜜的喊道,“记得给我打电话哟。”
“什么?电话?”我用手指指着我的鼻尖,一愣一愣的。旁边桌上的人都拿眼睛看我,他们觉得我有点呆头呆脑吧。
这疯丫头,她不知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已经将她的电话号码写在一张小纸条上,压在酒杯下,纸条上还有她的“伊妹儿”。
“来一曲怎么样?”一个抱小提琴的大学生模样儿的男孩这时问我。我倒是忽略了这一点,来吉庆街不来点音乐或其它艺术的东西,就不象是来吉庆街,而是跟许多地方的夜摊或大排档毫无区别。也就枉费了“中华美食民俗文化一条街”的美誉了。
吉庆街真是个可爱的地方,连陌生人都让人喜爱。我把那女孩的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插入我的钱包里。
我没想过我们还会不会见面。人海茫茫的,每天都会相遇和相识许多人,但都是彼此熟悉和陌生的人。
春色和夜色
第十八章
几天后,我又独自去吉庆街了,我惦记着吉庆街的特色食品。那整条街的闹腾腾与热腾腾,还有香腾腾的味儿,都沁进我的梦里去了。
我还想着那个学着瞎子阿炳的模样儿、并拉着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的街头艺人。昨天点他拉二胡的人排成队,我没能等到;还有那个跟歌星韩红长得忒相象的女艺人,唱《青藏高原》也真地道。我这次来,要把我留下来的遗憾全都给补上。
我还是坐在那个小店门口。我是在基本上满足了我的小小的愿望之后又坐到这个店门口的餐桌上的。餐桌油腻腻的,没等来得及擦几下时,便又围坐着一团的人。还好,食客都大度心肠,不怎么把油腻腻当回事儿。店里的老板还是红光满面的,这是心情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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