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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案,尚未了结,只因年节之故暂时搁置。是以,倪子温便觉得自己不在其列。没想到,还是被皇上点了名儿。
倪子温又激动又感动,恨不能掏出心肝脾脏摆在皇帝面前示忠。
当然,这仅仅是“惊喜”的一个开场,好戏尚在后头。
倪子温出门入宫时,已是黄昏时分,静嘉陪邵氏亲自把气宇轩昂的倪子温送到垂花门。而待倪子温绕过了影壁,邵氏却仍伫立在门下,仿佛在出神。静嘉心知母亲始终对董相之事怀存忧虑,每隔几日还要写信问候仍未离京的邵二奶奶。美曰问候,想来,是盼能为丈夫做些什么吧。
静嘉选择沉默地陪着母亲,微偏首,恰对向西侧垂在天边的夕阳。余晖温和,映得云霞好似织金红锦,连墙檐都裹上了一层绒绒的光边儿。万物生硬的棱角都在这一刻化作蜜意柔情,直要将静嘉也融化了一般。
静嘉不自觉便带上了笑。
邵氏回首正见女儿笑盈盈的发呆,心下立时一暖。抚了抚尚还算平坦地小腹,邵氏牵起女儿的手,两人相伴回了德安斋。是夜,倪子温虽不在,但一家人仍旧欢欢喜喜地过了节。
先是小姐儿仨一道亲自下厨,揉了几个元宵,当然,除了静娴真的揉出了几个有模有样的浑圆丸子来,静嘉和静雅只沾了一手白。再便是叫上了敦堂一道儿,四人编了好几个灯谜。邵氏见嫡庶和气,连静雅都难得参与了进来,颇为欣慰。孩子们玩得高兴,邵氏也极配合地让人把灯笼挂了起来,说是用过晚膳便许下人们来猜一猜,猜对了有赏。
府中登时热闹非凡。
下午填了几块儿点心,这会子静嘉一点也不饿,吃了三个黑芝麻的汤圆儿她便撂了筷子。邵氏只以为静嘉是一心要去猜灯谜,免不得责备两句,静嘉无法,又勉强拨拉了两筷子素菜,总算熬到邵氏用完,大家都跟着停了箸。
邵氏文雅地捏着帕子拭了拭唇角,又不急不慌地漱口净手,想借此磨一磨静嘉的性子。谁知静嘉不过是早吃饱了而已,此时有样学样,也是一派风轻云淡之色。邵氏余光扫过,不由得暗赞自家女儿十分上道儿。
邵氏心情好了,便大手一挥,任几个孩子领人到院子里去撒欢。自己则靠在软榻上,绣着些小孩儿用的肚兜等物,顺便等倪子温回府。
亥时一刻,云萱禀道倪子温已回府。邵氏忙让人把针线收拾到了笸箩里,趿着软底儿的鞋往厅中去迎。只见倪子温面带喜色,仿佛是受了什么恩典一般,邵氏不由得露了些期待之情,行了个礼:“老爷回来了,怎么这么高兴?”
倪子温忙托起老婆臂肘,扶着人便向耳房中去。夫妻二人默契,邵氏随口找了托辞将人都支走,静待倪子温从容道来。
“今日宫宴上,皇上暗示我们可以请奏册立皇储了!”倪子温压着声,也难掩兴奋。怕是邵氏不懂,又格外解释着:“大皇子本身是嫡长子,若是立储,自然非他莫属。皇上今日还特地夸了几回大皇子如何得他心意,这是要给我们拥立之功啊!”
邵氏其实第一句话就听懂了,但为了满足丈夫的心理需要,仍是耐心等他说完。“那皇上想必已是释怀董相之事,重新信任老爷了?”
倪子温用力点了点头,“我想是了,今日应邀诸位大人,大多是我同年,还堪任用,又忠心于圣上,这是为大皇子铺垫以后的路啊!”
邵氏也喜不自胜,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念了两句佛号,才道:“皇上的知遇之恩,真不知要如何报答。”
倪子温大概是已经陷入对未来亨通官运的幻想中,随意敷衍了邵氏一句,便不再说话。虽是十五,但奈何邵氏有孕,倪子温当夜独自宿在书房。
翌日,邵氏将此消息偷偷告诉了静嘉。
静嘉是穿越来人,逻辑到底和古代不同,乍听邵氏讲完,满面迷茫,下意识问道:“所以呢?爹爹可以左右太子的人选了?”
这效果和邵氏预想的差距太大,霎时脸黑了一半。“胡说八道什么?要让人听去了,全家人的头都不够陪你一起砍的。”
静嘉扁扁嘴,做无辜状,邵氏只好慢慢条分缕析的给静嘉做了详尽的说明,顺便在心里把静嘉的政治素养课提上了日程。
了解事情原委后的静嘉惊讶地嘴都合不拢了,虽然静嘉还是不大明白这“拥立之功”有多大分量,但至少知道,自己爹竟然就这样摆脱了“董相危机”,还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这不科学!
果然,不在陷害中死亡,就在陷害中涅槃。
静嘉在心里猜测,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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