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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最后一句话吼的极重,说完就甩手离开了,玻璃门发出嘭的一声,惊的陆正堂心头一跳。他有些怔住了,这些话他还是第一次听陆展云说起,他根本不知道苏茵在陆展云之前还有一个叫石秋白的男朋友,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逐渐放的悠远。
“帮我查一下,苏茵的母亲在哪家医院。”陆正堂放下电话,眼神变得迷离,是时候去见一见苏茵的父母了。陆展云和苏茵结婚那天,他远在海外,抽不开身回来,因此也没能见他们二老一面,前不久又出了受伤的事,在他临走之前,确实应该去拜访一下他们了。
午饭过后,苏茵便去花房拿了工具,提前订好的盆栽已经送到了,大部分花店已经摆放好也修剪了,她只需要简单的擦拭一下绿叶上蒙上的灰层,再简单的浇点水就可以。
可一想到林诀修在里面,她就挪动着步子怎么都不肯进去。
何恼走了过来,好奇的打量了她一番,问:“哟,这不是花房的工作么?怎么让您来了。”
苏茵转过身,尴尬的挠了挠头:“经理吩咐的,这不花房的人忙不开么,就让我来了。”
“那怎么不进去啊,站在这干嘛。”何恼刻意提高了声音,嘴角难得的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两个人可真是天生一对,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一个闷头工作一个踌躇不前,两人都刻意逃避对方,八成是闹矛盾了。
何恼绅士的替苏茵推开门,侧身让她进去。苏茵只好硬着头皮往里冲,余光还是瞥见了一抹清冷的声音倚窗而立,骄傲绝尘。贞鸟共圾。
门,被何恼关上了,宽敞的空间里突然显得很闭塞。苏茵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花卉上,不去想那个人,她拿着喷壶轻轻的按压,然后在每一片绿叶上都喷上少量的水,再用抹布一片片小心翼翼的擦拭,不一会儿,一盆灰不溜秋的绿萝就生机勃勃一片清新。
再给花盆里浇些水,便拿着工具继续下一盆。
很快,茶几上,书架上,挂钟旁,所有的盆栽都被处理好了,就剩下林诀修办公桌上和他所站位置的旁边那两盆盆景了。
她有些尴尬,再一次变得踌躇不前,不过在那两盆当中选一盆,毫无疑问会先选择桌面的那一盆,毕竟他是背对着自己,不用面对他的表情和视线。
她可以清楚的脑补他此刻的神情,一定是清冷如水,云淡风轻。她很想问一下昨晚的事,可是想到于嫂说他昨晚很生气,加上眼下的氛围又静的出奇,她连压水的声音都不敢大力,何况是开口与他说话了,她觉得还是尽快处理好这一盆赶紧走吧,窗户边那盆大的,她下班后再来处理好了。
念及此,她的水也浇完了,犹豫一二,还是拿着工具转身就离开。
不出几步,她却听到一抹沉冷的声音:“这样就走了吗?”
“昂?”她狐疑的转身,一眼便对上那道熟悉的清冽的如寒潭秋水般的目光,清澈而又深不见底。
“难道你不觉得遗漏了一盆吗?”他瞥了瞥侧身的那盆巨大的盆景,面无表情的问。
原来他都知道,苏茵囧的满脸通红,她低下头,讪讪的答:“抱歉,是我疏忽了,我这就浇水。”
她想也没想,闷着头就往前走,在他身边站定,尽管操作已经很熟练了,可是她的手还是无意识的晃悠了起来,洒水的时候竟然一不小心将水渍飘到了他的西裤上,她惊的连忙放下水壶和抹布,单膝跪在他腿边手忙脚乱的替他擦拭,嘴上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林诀修沾水的那条腿不着痕迹的抖动了一下,然后越发的僵直,他低头看着身下慌乱的女人,清冽的眸光逐渐变得柔软。或许,他不该怪她。
可是一想到昨晚她靠在他怀里喊的那个男人的名字,他的心就忍不住的狠起来。他厌弃的抽回腿,往后退了两步,苏茵也因为他突然的动作而摊到在地,她惊愕的看着他,看着他居高临下的脸,眼底尽是嫌弃与嘲弄。
她别开目光,眉目清朗。站起身,拿起地上的抹布,便开始面无表情的擦拭绿叶,又是她自作多情了,他其实从头到尾都只拿她当做发泄的工具而已,也是,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怎么能奢望堂堂林家大少爷光影集团董事长会的眷恋。
林诀修冷冷的看着她的侧脸,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她的刘海上,在地下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