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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珈只觉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她问:“你是蝉?能好好说话吗?”
“为什么你能从迷踪塔里出来?”
这叫好好说话?同样是大剑师,欢喜要比蝉正常太多。蝉就像一个精神病人呢?难怪南宫裕喜欢用他,精神病人总爱扎堆出现,他们两人沟通起来一定比较容易。
蝉见陈珈不回答,把原本靠在她左肩的脑袋移到了她右肩,继续附耳追问:“为什么你能从迷踪塔里出来?”
陈珈道:“想知道,看着我问话。”
话音未落,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突然用脸对着她,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了一切。这人像野兽一样猩红的眼睛吓得陈珈大叫了一声。
马车停住了,车夫掀开车帘问:“姑娘,您没事吧?”
陈珈用颤抖的声音道:“没事,忍不住想起了刚才死去的那个侍女,心里有些害怕。”
车夫“恩”了一声,拉上车帘继续驾车。
陈珈抬头看着紧贴在车顶的蝉,一身黑衣的她像蜘蛛般粘在车顶,诡异的姿势看着就让人害怕。
“下来吧,那么大个人塞在车顶让我看着难受。”
她以后蝉会施展功夫飘下来什么的,怎料这人居然就像蜘蛛一样顺着车壁往下爬,扭曲的爬行方式不断刺激着她的心脏,真人版鬼片也不过如此。
蝉匍匐在陈珈脚边,把头靠在她双膝间,重复问道:“为什么你能从迷踪塔里出来?”
陈珈轻轻地挪动了一下双腿,道:“就算你是女人,我们也不该如此亲密,能把头拿开吗?”
蝉问:“谁是女人,蝉不是女人。”
陈珈看着她柔顺的长发,风韵犹存的面庞,道:“你是男人?”
蝉突然把头凑近了陈珈,“谁是男人,蝉不是男人。”
第一百零三章 归来
更新时间2015…1…26 12:46:53 字数:3293
陈珈的耐性和心脏已经被一连串的事情压迫到了极限。
她不知道谢济轩将她打晕后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质子府等着她的事情还有什么。好容易躲在马车里清静会儿,还被蝉这般吓唬,想到木府那个无辜的侍女,她一掌推开蝉,骂道:“少他妈离我那么近,死人妖。”
蝉没反抗,他像普通人般被陈珈推倒在地。巨大的声响让车夫再一次停下马车,不等车夫发问,陈珈道:“继续驾车,不该问的别问。”
车夫果然老实,一言不发的继续驾车朝质子府驶去。
陈珈盯着蝉,心中已经做好被蝉收拾的准备,岂料蝉安静地从地上爬起,再次枕在她的膝间,还是那句问话,“为什么你能从迷踪塔里出来?”
天,你把我收了吧!几次深呼吸后,陈珈问:“你进过迷踪塔吗?”
“去过。”
“里面有什么?”
蝉不说话,看他那古怪的脸色定是同他们昨夜一样,不知不觉陷入了噬心草的幻境中。
她道:“我是被木家人从迷踪塔里抬出来的。昨夜入塔后,我被人打晕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蝉偏着脑袋,似乎在思考这话的真假。“为什么木府的丫鬟会死在你房间?”
又来了,有完没完。眼见蝉不像欢喜那么具有威胁性,她大着胆子问:“昨夜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你不进来救我?”
“为什么木府的丫鬟会死在你房间?”
就知道他会重复问题,陈珈佯装可怜的问:“我不知道,你不是一直守在木府吗,告诉我,为什么那个丫鬟会死在我的房间。”
“不知。为什么木府丫鬟会死在你房间。”
蝉说这话时,更像是在自问,陈珈只觉轿帘轻轻一动,说完话的他就像来时那样消失了。
陈珈松了口气,先前对话时,蝉间接承认了昨夜一直都在木府。看他的模样,不但不知道昨夜发生在迷踪塔的事情,还不小心放跑了谢济轩。
这下好了,回府见到南宫裕时,只需拿出她在木府那套说辞就能蒙混过关。
马车停在了质子府侧门,一个面生的小厮将陈珈引向了南宫裕的院子。
“夫人,殿下一直在等你。”
陈珈点了点头,小厮突然压低声音道:“小姐,公子说了,见到南宫裕时你照自己的想法说就可以,我们无碍。”
“你是小马?”
易容成小厮的小马微微点头,随即警觉的闭上了嘴巴,只管将陈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