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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一点点就被谢济轩发现了。
只听他道:“姑娘,那边早湿了,奴婢才将你的头移了过来……你这睡相得改,奴婢可不愿一条裙子都湿了。”
陈珈捂着脸做鹌鹑状,暗骂:死人妖,死人妖,一个大男人穿什么裙子……
接下来的十几日陈珈像个小孩一样腻在谢济轩身旁,每喊一声“花开”那软软的嗓音就像霜糖一样的甜腻。
花落对此听而不闻,只要主子不反对,她做好奴才的本分就行。唯一有意见的人是皇甫端白,陈珈在他眼中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而谢济轩绝对是不安好心的大尾巴狼。
随着马车往北,沿途的食宿条件愈发的简陋起来。每逢错过了宿点,或者找不到客栈,一行人就只能露宿山野或借宿在农家。
一日,一行人借宿在一个农户家中。户主条件有限,只能将后院和柴房腾给了他们。
初冬已经很冷了,北风夹杂着泥沙像刀子一样切割着车马和路人。陈珈早几日还能歇在马车之中,这几日却有种要被冻死的感觉。眼见一行人都不怕冷,她只能暗自埋怨老天,这都给了她具什么身体!
黄土围成的小院中,小马手脚利索的生了一堆火,把从农户那里借来的铁壶盛了水挂在了火堆上方。皇甫端白要用火堆烧烤猎物,小马却固执要等水先烧沸。
一路上,小马都似隐形人一般,皇甫端白难得见他那么坚持,也就熄了要和他争火堆的心思。
壶水沸腾后,小马从车中找了一个暖水壶,迅速地把沸水倒入暖水壶。接着他用一层棉布把暖水壶包好,这才小心翼翼的递给了一直躲在车中避风的陈珈。
晃动的火光中,陈珈朝小马笑了笑,若是以往,小马定会羞涩的低下头。这日不同,他不但没有低头反而直视着陈珈,也朝她笑了笑。他的笑容太过璀璨,差点就惊掉了陈珈手中的暖水壶。
该入睡时,农户让出来的那间柴房自然属于陈珈,负责值夜的花落一早就把柴房收拾得干净清爽。
陈珈抱着暖水壶哆哆嗦嗦的走向柴房,心道:为什么众人都不冷,就她一个人会感觉到冷呢?这么冷的天气,一个人怎么睡啊!
她道:“花开,今晚你来值夜好不好?”
不等谢济轩回答,花落抢先一步说:“小姐,这不合规矩。”
陈珈等的就是这一句,她苦恼的咬着下嘴唇,道:“花落负责值夜,花开你来陪我睡!”
谢济轩和花落都呆住了,陈珈拉着谢济轩的衣袖撒娇,“花开,人家第一次住柴房,这屋子又破又潮湿,人家害怕……”
“小姐,”谢济轩正想开口拒绝,陈珈压低了声音说:“人家还不都是为了你。你想想,小马和小白睡车里,花落值夜。你不和我睡,难道要去和小白挤马车?男女授受不亲哦!”
谢济轩真恨自己易容成了一个女子。他找不到反驳陈珈的理由,只得被她拉进了柴房。一路上他暗自祈祷,希望她晚上睡觉时的睡相安稳一点,这可是他头一次与女子同塌而眠。
陈珈怕冷,只敢把夹袄给脱了。看着只穿中衣的谢济轩,她一脸仰慕的说:“花开,你的身体好美!”
谢济轩顺着陈珈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假胸,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陈珈把他的所有表情收于眼底。出于好奇,她蹭到谢济轩胸口,把脑袋枕到了他的颈窝处,想探知他的假胸是何种构造,为什么比现代的义乳还真实?
“小姐,”谢济轩试图避开陈珈。
“花开,你那么漂亮,三皇子一定会要你。到那时,你会跟我争宠吗?”
陈珈用话语转移了谢济轩的注意力,努力想从他身上找出他是男人的证据。怎料谢济轩的易容术实在太过高明,在不能触碰特殊位置的情况下,她暂时没有任何发现。
马车不同于炕,躺在狭窄而逼仄的土炕上,谢济轩只觉得身旁的蓝小姐轻盈得像只蝴蝶,她温热的鼻息惹得自己全身酥软不已。
异样的感觉让他不敢触碰陈珈,只能僵硬的躺在炕上,幽幽说:“奴婢不会跟小姐争宠。小姐,夜深了,你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昏暗的油灯下,陈珈看不出他身上有任何瑕疵,感觉真像身边躺着一个女子。
她不甘地靠在他胸口,顺手搭住他的腰,故作天真的说:“花开,你真好。到了北国之后,我让三皇子差人送你回来吧,我舍不得让你在北国吃苦。”
谢济轩一声长叹,心道:蓝家小姐也太天真了,这样的人送到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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