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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李公子,怎么是您?您不是……”这是甄府的一个家丁,名唤甄山,以往和李世南甚是相得。李世南这人对谁都好,因此甄府的家丁下人们对他都算比较尊敬的。这甄山看到宋易宣,神色非常惊讶,但是眼睛里闪现出来的,更多的却是一种怜悯。
宋易宣此时无心细究此事,点了点头就开口问道:
“不知我师父和师妹是否都在府上?”
此时天色尚早,医馆还没到开门的时间,他们应该还在府中。
甄山神色怪异地答道:
“老爷和小姐都在。李公子可以自行前去,我就不去碍事了。”
宋易宣有些奇怪,也没往深处想,别过甄山,便自去了。他毕竟是甄家老爷的亲传弟子,更是甄府的准姑爷,不用通传,却也说得过去。
他走过院落,还未到会客厅,就听到了一阵阵笑声从厅堂里传了出来,似乎是主人甄希和某些客人相谈甚欢。宋易宣有些纳闷,这么早居然有客人来访?
“蓝锦苏!”宋易宣一声暴喝,身形一闪,就将那个和甄希谈笑风生的英挺青年人一把抓了起来!
蓝锦苏,就是当初诬陷李世南与其父亲小妾私通的富家公子。事实上,真相就是李世南在为蓝锦苏之父诊病之余,无意中撞见此人与其父之妾偷情之秘,此人恼羞成怒,当即反咬一口,指责李世南与那小妾私通。那小妾迫于蓝锦苏淫威,也出面指认李世南是与她私通之人。李世南生性纯良,猝逢此事,根本无从辩驳,只得回到蓝家老主人卧室,恳请他帮自己作证,因为他才从老主人房屋出来,哪有与其小妾私通的时间?
哪知这蓝锦苏实在丧尽天良,居然尾随而至,将其卧病在床的老父生生打死!并再次诬陷其父是因为发现李世南与那小妾私通,而被李世南生生打死!而那小妾也言之凿凿,承认确有其事!这下李世南更是百口莫辩,被蓝锦苏带了十来个如狼似虎的家丁,绑到了官府。此后这姓蓝的又使了大量钱财将官府上下全部打通,务必让李世南永世不得翻身!
要说李世南此生最恨的人是谁,那就非这蓝锦苏莫属了!但是在这生性纯良的人心中,对于甄容婉的深爱,居然还盖过了对蓝锦苏的恨,他心底最深切的愿望,竟然不是将这蓝锦苏杀死,而是将仅余的传家之宝,再赠给甄容婉!
宋易宣对此也觉得不可思议。只能暗自感叹着,情之一字,力量何其伟大,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再说那蓝锦苏,脖颈突然间被一股巨力抓住,整个身体都腾空而起,伴随着的就是一阵无以言表的剧痛!他还没反应过来,宋易宣已经只手将他整个身体抵在了墙壁上,免得他的颈椎断裂而立时致命。他虽然在短时间内并不会死,但是由于颈部受到极大力量的压迫,使得他的呼吸非常困难,整个面部赤红如潮,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高高暴起,豆大的汗珠不要命地往外冒,望之颇为吓人。
“世南!你快快住手!蓝公子是我甄府贵客,岂可如此!”甄希此时总算反应过来,连忙阻止!
“老师,如此奸邪小人,怎么会是甄府贵客?弟子的牢狱之灾,就是拜此人所赐!他诬陷弟子与其父之妾私通,甚至打死其父,事实上这两件事都不是我做的!全部都是他自己所为!”
“李世南!你先将蓝公子放下,其他事等下再说!你没看到蓝公子已经无法呼吸了吗?你原本也是个知书达理的斯文人,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粗暴!”这是甄容婉的声音,她原本在会客厅一侧的偏房内,悄悄地聆听着蓝锦苏与她父亲的谈话,李世南的突然出现,让她芳心大乱。
“原来是容婉师妹啊。”宋易宣缓缓转过头来望着她,“看起来师妹对我能够安然出狱根本没有多欣喜,反倒是对这蓝公子的安危关心得很。”
甄容婉没想到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李世南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字字诛心的话来,一时间呆住了,张了张口,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世南,小婉并非对你不关心,你刚入狱那几天,我也曾带着她一起,想去探望你,奈何官府不允许啊!”
“老师有心了,在狱中世南倒也不曾寂寞,街坊邻居来得不少,好酒好肉也不曾或缺。”宋易宣淡淡地说着,似乎并不在意。但这话说出来,言外之意谁都听明白了:连贫民区的街坊都能够来探望一下,你这家财万贯的准丈人居然探望不了?有人可以来探望,说明官府对此事并没有禁止得多严苛,真想进去探望,多少弄点好处给看管监狱的衙役就行了。你堂堂甄府大老爷,居然连这点好处也吝惜吗?
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