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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秦小太子的“娘亲”听不得他哭;而绝对会宠他宠上天的爹远在女贞,有心无力。後果则是秦小太子经常会被他“娘亲”丢到寝宫外,直到他不哭了为止才让人把他抱进来。也因为如此,已经一岁的秦小太子一看到他父皇就不敢哭了;照顾他的人则一听到他哭了,就赶紧哄他,免得被皇上听到。
这不,小太子已经忘了刚刚摔著了,在阎日的怀里笑呵呵地喝蜂糖水。已是年末,这几日天干物燥,秦嘉佑上火了,脸上长了两颗红疙瘩,这可急坏了除皇上以外的所有人。阎日不是太监,秦歌在三个月前正式把阎日调离了太监众,升任为太子内侍侍卫长,官居三品。作为知道太子身世的四人之一,阎日不仅是侍卫长,更是太子的贴身侍卫。只要他醒著,他就在太子的身边,哪怕他睡著,他也睡在太子的床边,总之,他是打定主意要保护、照顾好皇上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太子。
在嬷嬷喂太子喝完水後,阎日熟练地轻轻拍拍太子的背,在他顺气之後,他把太子放到地毯上,再一次守著太子走路。秦嘉佑走得很不稳,看得周围的嬷嬷宫女们是心惊胆战。可他不喜欢别人扶著他走,在他可以自己站起来之後哪怕他走一步摔一跤哭一场,他也不让别人扶著他走,甚至不许有人靠他太近,挡著他走路。不管谁扶他,他就嘴角一撇,要哭。当然,他父皇如果扶他走路的话,他会乖乖地、老老实实地走。不过眼下他父皇不在,秦嘉佑就我行我素了。
“噗!”
刚走了两步,秦嘉佑又摔了。阎日在他哭之前极快地把他抱了起来,秦嘉佑没事了,踢踢小腿,要继续走,继续摔。
“殿下,奴才扶著您走好不好?”轻揉太子殿下被摔红的小脑门,阎日心疼了。
“啊啊……”小太子不干,一定要自己走,顺便在阎日的脖子上蹭蹭自己被摔疼的脑门,不过没有哭的迹象。
阎日无法,只能再把太子殿下放下来。
脚一挨地,秦嘉佑就哼哧哼哧地往前走,可刚走了又没两步,噗的一声,他摔了。
“哇啊……”哭。
“皇上回宫──”
阎日的手慢了一步,抱起太子殿下,他跟著嬷嬷们赶紧出了屋,放下太子後下跪行礼:“恭迎皇上──”
没有被哄的秦嘉佑正哭得尽兴呢,哪知他父皇回来了,一汪眼泪硬生生地卡在了眼睛里,可惜到嘴的哭声没压住(毕竟还不到一岁嘛),还是哭出了几声。
秦歌冷脸看著双眼红通通,脸蛋上还带著泪珠,一副刚刚俨然在哭的样子,脸色更沈了。在他身後的温桂和申木则是神色微变,温桂朝後摆摆手,孔谡辉关上了门,以防皇上把小太子丢到外头去,外头可是很冷啊。
“为何哭?”秦歌的声音一出,小太子明显抖了下,更想哭了。
阎日急忙抱过太子,说:“回皇上,是奴才疏忽,让殿下撞了桌子,磕到了头。殿下磕到之後并没有哭,是奴才一时慌了,给殿下揉头的时候弄疼了殿下,殿下也不是哭,就是哼了几声。”阎日反应极快地把事情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就怕皇上责罚太子。
秦歌看到了儿子的脑门红了,脸色稍稍好了些,他没有罚阎日,只道:“都起来吧。”众人起身,阎日顺势抱起了太子,拍了拍。
“把太子抱过来。”
阎日低著头把太子抱到了皇上的跟前,暗想皇上该不会还要罚殿下吧。
把儿子从阎日怀里抱过来,秦歌用指尖挑去儿子眼角和脸上的泪,对此时异常乖巧的儿子说:“不过是磕了头,何以要哭?你是太子,要坚强,懂吗?”
“父父。”压根不懂的秦嘉佑环住父皇的脖子,嫩嫩地喊了声。年纪小小的他知道这样做父父会疼他。
轻轻亲了口儿子的脑门,秦歌心情极好地抱著儿子进了卧房。儿子神似他,可是五官却越长越像那泼皮了,就是这性子,都袭承了那人八分,只是儿子太爱哭了,也不知是像了谁。秦歌的嘴角微微勾起,定是像了那泼皮,他小时候可是不爱哭的。
“呼。”在皇上抱著太子进屋後,所有人都重重地呼了口气。温桂和申木赶紧跟进去伺候,嬷嬷们静静地退下,孔谡辉走到阎日身边小声问:“太子刚刚怎麽了?”
阎日垂眸说:“殿下摔了,我没抱他。”
孔谡辉嗤笑两声,没再说什麽。他们这四人,太子最粘的就是阎日。别说是摔了没抱,就是醒了不见也会大哭。孔谡辉事不关己地走到他的专属角落,双手抱剑,闭目养神。
“女贞战事已毕,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