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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身上麻痹之感应是舒缓了,还是,你要我亲自背你上去?」步伐停下,传出一句谈谈。把我从梦中拉回现实。心里一惊,原来身上麻痹得到舒缓之事,他早便知道。
背对着他,我赶紧回了个口顿:「不,不用了。」
这老怪物当真不客气,了字还未出口,手便松开,以致我的身体突然立刻下坠,头向地直仆落去。辛好地上粗石不多,加泥地不算太硬,伤极有限,不然真的会给摔死过去。
我把头摇了摇,又是一番狼疮才能站起。却回过神来,老怪物那副不可一世的老脸,即打击思绪,向我冷视而来。心里痛悔,深感恶人都是同一张死脸。
一阵沉默过后。他随之好像想起什么,又是白眼了我一眼,脸上如旧上凶。转过身,便上山。望着他的背影,破衣在风中荡漾,地上尘埃相随相送,那双腿变得锋利如刀,就如天鹰的钢爪;黑紫色的脚趾落地处,无不留下深深洛印。当然,回想起自己的小命,那支短小蜡烛,似乎要面对更巨风球了。
他离开后便没再理我,步伐毫不留情,不消会儿便离我视线老远。定是知道有我身上的尸毒撑腰,也不怕我逃之夭夭。我大呼口气,随了上去,暗骂:「谁叫你命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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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现实世界的我(暂称掉进茅厕之前为现实吧,我都不知那个才是现实了),已从事文职工作一断长时间,加上平常少有锻炼,这些小的体力劳动便令我喘气不已。裸脚青筋涌现,一身汗淋,却不能歇停。
山腰间时,步行速度还算追得来。不幸的是慢慢往上走,坡度相应等级上调,也就有点难于遐接了。逼得用尽四肢,借助瞳孔对黑夜的惯性,一爬一歇。像极了上岸生蛋的海龟。山坡间不时传出几声怪叫,听得心里发毛,回望地下又如般深渊,自己攀了多高根本无法猜知,真是一个不留神便等着到地府报到。吓的胆水都快要流出来。
举头看那老怪物,不知何时已站在山间,那突出的大石上。看他两手跷起,脸目神闲,想必是老早已到达,等得很是不耐烦。
我想,你这个老怪物还真怪哉!好好的背我上去不是很省事吗?何必苦我心智!要是我真的一个不留神,失手掉下,妈的!你那三百尺墓庭的臭东西就等着见鬼吧!
后来随即想起他轻功步风,身躯鸿运有力,指脚如刀,能力必定远超所想。意再捉个像我这样的蜗牛乌龟,当真如鹰吊鼠,毫无难度。再者,如此高人,要我去取的品物,想必需经龙潭虎穴,破舟潜入才能得到,极度难得之物。如果我就这么掉了下去,他也知道所托非人,我一死,他的麻烦倒小了。
想起也许需闯龙潭虎穴,破舟潜入才能保住残命,其实不比这刻掉就失足掉下来得干脆。不过这样便给人看死一世,这颗心即使死也是不甘。
逼使我再度提神,减慢攀登速度,汇神壁石,用手探其石之摇稳,才行攀升。可是,又谈何容易?连日折磨,加上烈日曝晒,气力早已油尽灯沽。手脚不意间发抖如麻,两脚随即麻痹,身汗融入晒裂的皮肤,无比酸痛。攀登出力,当真似刀割躯。
一攀一艰辛之下,又是过了良久。
眼离老怪物的距离渐渐拉近,便越是心惊,因为照我现在情况,双手可能随时乏力,断送性命。我知道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于不自禁的正视老怪物那糟糕的脸上,欲探其出手相助。
却见他一脸苍然。似是饱经忧患的悲哀。
其实相对一张地球人从未见过的怪脸,喜怒哀乐根本很难猜知,也无从入手。然而物与物的那种微小感应,人与人的那种血性,总有相同的源泉。至于他为何如此,我是不会去想,也没闲情去想,因为眼下便是死忙深渊。
要盼他来救我?你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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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有人说过“人生好比一本小说,你就是书中的角色”
我想如果我就这么掉了下去,我的小说一定没人看,甚至会被人大骂爹娘,因为我的人生实在他妈的无趣味了!
所以我最后还是攀了上去,我用尽毕生精力,一丝不留地攀了上去。
再次摊在地上的我,口中喘气不断,四肢如死掉的大闸蟹,抬不起,也动不了,全身肌肉死尸般难看。
望着一脸苍然的老怪物,眼珠泛荧出丝丝光芒,眼神间好像隐藏着什么。
是悲哀?
也许,他在告诉我,我的小命对他来说,已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人生好比一本小说,你就是书中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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